郑风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都交代了一遍后, 沈西洲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道“这下证据确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柳咬死了不承认,“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高远, 难道大人还要刑讯逼供吗”
沈西洲听后笑了笑, “这简单,反正高远也犯了事,将他带过来不就成了。”
沈西洲平时吊儿郎当,这种时候就显得铁面无私, 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都知道他背后是湛王爷, 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对雪柳用刑, 毕竟是萧湛的妾, 还是太后送来的,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这一环接一环, 周鸿光不敢置信, 悄声问“夫人也得罪了高太傅的儿子”
傅明月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回答道“我与那高远只有一面之缘,半句话都没说过, 何来得罪之说”
李玉容也不解,“难不成雪柳当真这么大本事,能攀上高远那花花公子”
沈西洲派去的人不费吹灰之力, 就将高远带回了大理寺,一同过来的还有傅明烟。
当时他们一起在茶楼品茶,在美人面前丢人让高远暴怒, 还是傅明烟柔声细语,“应该是沈大人弄错了,高公子去配合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高远想起傅明烟喜欢高雅有风度的男人,于是大度地说“既然明烟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去配合一下。”
傅明烟笑道“那我就先回府,改日与公子再聚。”
这好不容易的机会高远肯定不会放过,连忙道“别呀,此去也耽误不少时间,等完事后可以去醉仙楼用膳。”
于是,傅明烟给自己挖了个坑,又不得不跳。
沈西洲看了眼自认为风流倜傥的高远,问“郑风刚才说,他去火烧傅二小姐的店铺是你的指使,此事你可知情”
高远抬起头颅,傲慢地望向地上的两人,“我可没有干过这种缺德的事。”
昏昏欲睡的沈西洲来了兴趣,“哦那就是郑风冤枉高公子了,这罪名可就大了。”
郑风一听见沈西洲阴森的语气,吓得赶紧道“公子你怎么忘了,那天是你让我去西街等这个女人办事的啊。”
高远没忍住,直接踹了一脚想抱他大腿的郑风,怒声说“我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本公子是吃饱了撑的吗我那次明明是让你去帮明烟做事,自己做错了还来诬陷我去你的,滚一边去。”
傅明烟脸色一僵,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她连忙将自己撇清,“就是就是,本来想着向高公子借点人帮个忙,没想到去了后,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还以为高公子改了主意,这几日都不敢提呢。”
高远赶紧安慰,“瞧你说的,我要是知道郑风没给你办,早就教训他了。”
事情弄明白,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雪柳和郑风联手纵火板上钉钉,雪柳却在此时怨毒地笑了,“弄了白天,原来我就是一颗棋子啊,我记得当时找傅三小姐时,您可是说了,只要烧了店铺就会帮我对付傅明月的,怎么这会儿不认账了”
傅明烟倒退一步,怒视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此前都不认识你,是谁指使你冤枉我的”
李玉容看了半响,用傅明月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个妹妹不简单啊。”
傅明月苦笑。
沈西洲问雪柳,“你说是傅三小姐指使你,可有证据”
堂内寂静无声,连傅明烟都屏住了呼吸,雪柳跪着走了两步,急切道“我就是证据啊,我是人证。那四间店铺我是搭了钱的,如果不是因为傅明烟,我烧它干嘛高公子也说不认识我,一定是傅明烟设局陷害,她故意让人等在那里自己却不露面的”
傅明烟跳出来,抹掉了两颗金豆子,“高公子要替我作证啊,我那时问你借人,是因为听说城外很多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所以自己筹备了一些衣物想给他们送去。因不想惊动府里,才出此下策。”
沈西洲想了想,问了个问题,“那为何这么巧是西街”
傅明烟仰头,“因为我筹备衣物的那家店是在西街啊,大人不相信可以去查。”
高远对此深信不疑。
只有傅明月知道,小时候的傅明烟是那种遇见快要死掉的乞丐,也好狠狠踩上去两脚的人。
雪柳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慌了,“我所说的属实,为什么你们不信我,王爷,王爷会相信我的,我要见王爷。”
大吼大叫的雪柳忘了,萧湛离开时,冷酷的交代公事公办。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更别提把她放在心上。
没有证据能证明雪柳的所作所为是傅明烟指使的,而因为这个,高远也成了做好事的一方,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只有郑风最是无辜,吃力不讨好,将自己作进了大牢。
事情真相大白,或许也不是那么白,傅明月和李玉容、周鸿光一起走出大理寺,门口傅明烟笑容灿烂,“姐姐可千万不要听信那个疯女人的话呀。”
傅明月也笑着看她,“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