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李玉容才提醒道“你可千万不要被萧贤那副无害模样骗了,他跟高则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傅明月看李玉容的模样,应该是知道些东西。想起刚才萧贤的笑意,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他是太后所出,说不定今日皇位上坐的就是他了。”
李玉容不屑道“幸好不是,皇位交到这种人手里,那东宁也就完了。”
没说多久萧贤的事,傅明月就收到了林紫帆的信,让她回王府。
傅明月暗道糟糕,林紫帆脾气暴,她早上的打算忘了跟林紫帆说,想必雪柳跟她说了此事,她撇下李玉容匆匆而去。
李玉容看着傅明月的背影气急,小二已经上完了菜,她却没有了吃的欲望。
结了帐,她在街上闲逛。
她买了串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乱瞟,看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不知不觉离开梨花巷,又走到了西街。
此时,西街的一方角落热闹非凡,她抬高手避免冰糖葫芦掉地上,利用空隙挤进去。
里面是一个书生,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袍,此时面色十分尴尬。
而站在书生前面的竟然是一个老熟人,她的一个远方表姐李柔。
李柔名字温柔,实则泼辣,她父亲经商,而她从小在金窝里泡着长大,只不过为人有些好色。
京都没有传闻,是因为李柔不在京都住,李玉容不知她怎么出现在这里,她心里稍稍替这个书生可以。
又一个被李柔辣手摧花之人。
书生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面上除了尴尬再无其他,淡淡道“先前我给小姐的画像确实是用您的宣纸所画,小生也不知为何变成了普通的纸张。”
李柔拿着画像冷笑,“你还想狡辩,骗了我的银子,还想全身而退”
书生依然重复“我交给你的时候,你已经确认过,为何现在又来找我麻烦我不过一个书生,为了参加春试,没有盘缠不得已才卖画求生,买过我的画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骗人,现在你拿着拓印的画找我,恕小生不奉陪。”
他说着要走,李柔却按住他画桌上的东西,“我看你是心虚了吧,你跟我到府上说个明白,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玉容吃掉最后一个糖葫芦,拿着竹签走出来,笑嘻嘻地说“表姐,这么巧啊。”
李柔转头,愣了下,“你怎么在这儿”
李玉容道“这句话我该问表姐吧,您来京都也不上府上坐坐您这是”
李玉容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问。
李柔这时有些不自在,她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而跟前的表妹知道她所有的底细,出门前父亲还特意警告她收敛一点。
李玉容不等她想出个对策,附在李柔耳边道“表姐可别为难这个人,我见过他,你知道我爹爹爱才,这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柔有点不信,但此时有个台阶下,想想只好罢休,“这次我就放过你。”
李玉容松了口气,道“表姐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府上,我娘上次还念叨你呢。”
李柔自是不肯,说了两句离开。
人群逐渐散去,李玉容拿着竹签打量了眼前的男人。
长相俊逸,眼神清澈,脊背挺直,虽然落魄却怡然自得。
她心里想,若是日后被李柔知道今天是她故意搅和了,会不会记恨她
她看着书生越看越觉得顺眼,不由觉得李柔挑的不错,咳了咳嗓子,抬着头道“你长的倒挺好看的。”
张礼总觉得她的打量不怀好意,就跟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别有所图,警惕道“小生卖艺不卖身。”
李玉容“”
难不成她看上去真的很饥渴
路边经过一辆马车,微风撩开帘子一角,露出里面一男一女。
只要李玉容悄悄侧头,就能看清里面坐的是苏宜人和沈西洲。
苏宜人出门拜会一个故友,谁知道在路上竟然碰到了沈西洲,然后被他厚着脸皮蹭了马车。
两个人一阵无言,还是沈西洲忍不住开口,“你还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
苏宜人靠在马车上,闻言也没看他,“我一直都没有生气。”
沈西洲自嘲一声,“也是,你从来不会因为我生气。”
也许是话里太落寞的语气,苏宜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对上灼灼的视线。
她受不住这眼神,撇开头。过了一会道“等过段时间,我会回九华寺,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亲了。”
两个人心知肚明,但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说过此类的话,为了给双方一个退路。
沈西洲这次却不给她机会,“可我喜欢的姑娘不喜欢我。”
苏宜人心里紧了紧,就听他又说“没关系,我等的起。”
傅明月回到蘅芜苑,林紫帆已经坐那里等了好一会,见她回来道“总算是回来了,现在你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傅明月叹了口气,将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