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道“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以为哇”林淼说着扑在林焱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林淼的哭声中一丝愉悦,更多的是发泄。
林淼这没轻没重的扑上来,牵扯着林焱的伤口有些疼痛了,他嘶哑着声音道“淼儿,你你先起来”
林淼很听话的,林焱这么一说他立刻吸溜着鼻涕起身,在家中他就是个纨绔的存在,万事有父母、兄长扛着,之前林淼一直逼自己坚强些,可现在他实在扛不住了,“大哥,大哥怎么办父亲死了,外公和舅舅们都死了杨家没了没了”
“没事的,淼儿,没事的,”林焱艰难的伸出手,拍拍林淼的肩膀,安慰他道“一切都会没事的,杨家的事波及不到你,你乖乖的不闹事,没人会注意到你。”
林焱想了一下,问道“对了,杨家被抄家,那我与母亲呢世昌王府呢”
林淼抽噎着回答“母亲被打入奴籍了,至于王府,父亲没了,王府也就没了吧”
“我也是被打入奴籍么咳咳咳咳咳”林淼说着,猛地咳嗽起来。
林淼连忙倒杯水递到林焱的面前,边扶着他喝下,边道“没有没有,大哥,我打听过了,入奴籍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
林焱喝了水,虚弱的问道“为什么没我的名字”
“嗯”林淼异想天开的道“许是官员忘了。”
叛国罪这么大的事,户籍官员怎么敢留有漏网之鱼,实在是因为林焱的身份不好下定断,当初是林焱被人追杀,死里逃生才向皇帝告发了黎州案件,虽然被定罪的是与林焱有关的杨家,可林焱毕竟是大功臣啊,户籍官员在处理案件时,想着反正林焱还在昏迷,能不能活还有两说呢,所以压根没提他这人。
林淼不懂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可林焱怎会不知他对林淼道“淼儿,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林淼一听,喜出望外的满口答应,“好的好的,我这就叫人准备。”说完林淼就跑出去找人准备膳食了,大哥想吃东西是好事,林淼听说林焱醒来后不吃不喝一整天,以为林焱无法接受父亲与楼雪联合欺骗他的事,想了此残生了,现在看来,林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脆弱。
林淼想的没错,林淼是个坚强的人,最起码现在他必须坚强,林焱逼自己暂时忘掉一切伤害,好好养伤,静心调养,林焱养伤期间,依旧住在大理寺,小半年过去了,林焱的伤也好了大半,可以下床走动,杨家被满门抄斩之事从茶余饭后谈论话题渐渐的被人遗忘。
三月初,天气转暖的时候,林焱写了一封奏折要大理寺转交给皇帝,请求面圣,两天之后宫里的那位就接见了他。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这个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年轻人,心里蛮复杂的,本该对他充满责骂和厌恶,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儿不好,可真正了解到世昌王府的情况,和这个年轻人的遭遇时,皇帝又觉得他可怜既可悲。在亲生父亲步步迫害的环境下成长为一国栋梁,林焱的路走得异常艰辛。
对于林焱,皇帝采用眼不见为净的政策,所以他故意遗忘林焱在大理寺养伤,现在见到人后,还不等林焱开口,皇帝直接道“林焱,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是,皇上。”林焱不声不响的站在皇帝面前。
皇帝接着道“朕知道杨家之事与你无关,你是黎州案件的功臣,但朕没有办法容下你。”
林焱没有因皇帝的话感到害怕,大难不死的他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了,“皇上是想要卑职的性命吗”
“怎么会,”皇帝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朕只是不希望你待在帝都,林焱,你回黎州吧,朕让你继续任命节度使,你就在地方上待着。”
皇帝自认为这是对林焱最好的结果,却见这个大病初愈的男子三两步的走上前来,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请求道“皇上,微臣不想再当什么节度使,什么都不要,希望以此来求您答应微臣一件事。”
皇帝沉默片刻,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微臣的母亲因杨家之事打入奴籍,恳请皇上让微臣的母亲恢复自由之身。”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父爱是假的,爱情也是假的,这些的确是让人痛苦的事,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让人痛苦,母亲杨氏对自己是掏心肝子的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苦,既然有可能为母亲摆脱奴籍,他当然要为之争取
皇帝神色一暗,“你要朕赦免杨家的人”
林焱见皇帝面色不虞,连忙磕了几个头,焦急的道“皇上,我母亲虽然是杨家的人,但她只是个妇道人家,而且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养尊处优那么多年,经不起折腾,微臣只想好好供养着让他颐养天年,微臣愿意以黎州节度使的官职来换取母亲的自由皇上您不想在帝都看见微臣,那微臣就带着母亲走得远远的”
林焱说了一堆求情的话,可皇帝依然不为所动,他都急红了眼,“皇上,实在实在不行,你让微臣代替吧,微臣入户奴籍,让微臣代替母亲,皇上,求您了,求您了”
皇帝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他忌惮杨家,但不痛恨杨家,看着林焱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