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一片。陈远陌转向站在不远处的其余大汉,冷冷的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
陈远陌那宛如毒蛇般的目光让大汉们脊背发凉,这与他刚刚进屋时的气场完全不同了,一开始陈远陌给他们以斯文的读书人的感觉,可现在却如同见到地狱里来的修一般
大汉们都是地痞流氓,以前没少干过这等勾当,某某两家人结怨了,就会找他们悄悄的将雇主的仇人修理一番,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却不料闹出了人命
大汉中站大哥地位的人是懂点武功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陈远陌不会武,刚才能一个匕首刺中对付,完全是因为对方轻敌了,于是那大哥对众位大汉鼓气道“大家不要怕那小子就是个纸老虎一点武功都不会,只要抓住他,还不是任由咱们宰割的份”
几个人一听有理,纷纷听从大哥指示,他们分散开来,很快的将人包围起来,这要是换做他人,早就着急想对策了,可陈远陌依旧有条不紊的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带头大哥,“这就是你们的答案吗”
那大哥只认为陈远陌在装腔作势,他向其余大汉们打个手势,“兄弟们,上”
还不等大家下一步动作,突然发出一阵迸裂的声音,紧接着从上面哗啦啦的散下大片大片的砖瓦,随着砖瓦下来的,还有几个穿着侍卫服饰的年轻人,他们站在大汉的身后,一只手按在他们的左肩膀上,稍稍用力,大汉们砰的一声,纷纷跪在地上。
大汉们被眼前的境况吓了一跳,没想到惹到一个要命的主他们见风使舵,换脸比翻书还快,“大侠,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边说着,边指着那带头大哥,将其推了出来,“这这与我们无关的。,是他是他说有好差事领着我们,给我们钱,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大哥听这话脸都青了,他一抬头,就看见陈远陌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是谁指使你”
“我我不知道”那大哥支支吾吾的道。
这话一说出口,大汉们左肩膀的侍卫们的手稍稍一用力,向外一拽,几乎一起发出咔嚓的声音,直接将大汉们的左肩膀卸脱臼了。
“啊――――”大汉们疼的吱哩哇啦的乱叫唤,额头直冒虚汗。
大汉们跪在地上,对那大哥大声吼道“你还犹豫什么知道什么快点说啊否则连命都没了”
那大哥的胳膊也是被卸脱臼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招了,可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人给了他银子后,他还悄悄的跟在后面呢,可谁知雇主坐上马车就跑了,他根本追不上啊,大哥疼的脸都发白了,“我我是真不知道,饶了我,我没说谎,我不知道是谁啊”
“那就帮你想想吧。”说着,陈远陌对大哥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得令后,一只手按住大哥的右肩,又一使劲,咔嚓一声,接着大哥发出惨烈的叫声,“啊――――”
肩膀发出的疼痛让大哥全身冒虚汗,可陈远陌一点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做的”
“我我”大哥张了张嘴,真不知该说什么。
“想清楚了再回答。”陈远陌好心提醒道“下次就是你的腿了。”
“不要不要”大哥吓坏了,不停的回想着当时发生的情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对方对方可能是个公公”
陈远陌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这个答案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给林淼的字条就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可每日出宫的公公那么多,他怎么锁定目标
“这这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大哥连忙解释道“那人是三天前找的我,他跟普通人没啥差别,就是给我钱的时候,我我留意过他的钱袋,他的钱袋是粉红色的,还绣着鸳鸯戏水图,我还能隐约从上面闻到一股脂粉味,所以那人不是公公就是小倌,可小倌没他长得那么磕碜,所以”
“所以你猜测他是个公公”
“没错,没错”大哥拼命的点头,求饶道“大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远陌没有吭声,他转身走到厢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不知何时门已经被解了锁,他抬脚而出,对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耳不闻。
粉红色上面绣有鸳鸯戏水图的钱袋,再结合三天前的出入宫庭的名单,陈远陌很快就查到了连圆头上,可就在此时,连圆失踪了。
不仅陈远陌找不到连圆,连孟小蝶也同样找不到。
八月十八那天,孟小蝶紧张的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不知计划能否顺利施行,一想到陈远陌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兴奋的全身鸡皮疙瘩竖起。
八月十八过后,孟小蝶开始不停打听消息,想知道宫外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尤其是关于陈远陌和林淼的,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林淼安然无恙,紧接着连圆失踪了,孟小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孟小蝶顿时变得焦躁起来,她怕连圆被陈远陌捉住了,供出她是早晚的事身在皇宫的她唯有紧紧的抱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