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么”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想追求我爱的人,”胡提说的头头是道,“再说了,你姐姐还没与我相处过,不知道我的好,以后我们多接触接触,她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你”陈远陌被这个胡人的胡搅蛮缠气炸了。
“好了好了,”皇帝摆摆手,做和事老道“你们别吵了,吵得朕头都疼了。”
皇帝看向站在前列的陈瑾儒道“陈丞相,你怎么一直默不作声,那陈玉兰是你孙女吧,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此刻的陈远陌心中一凉,皇帝想让祖父做决断陈远陌立刻向陈瑾儒看去,他内心不断的祈祷,祈祷这位祖父不要推姐姐进火坑
被点名的陈瑾儒缓缓出列,他拱手道“老臣之所以默不作声,是因为陈侍郎将老臣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听到此处,陈远陌终于松了口气,只要祖父站在自己这边,他就能保住姐姐
陈瑾儒与皇帝道“玉兰婚事是张大人亲自与老臣订的,皇上,咱们大楚国与胡疆不同,更注重礼仪制度。玉兰不该毁亲,更何况感情的事讲究两情相悦,胡提皇子一直在大堂上说有多爱玉兰,但对玉兰来说,胡提皇子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陈瑾儒一句礼仪制度,一句两情相悦,字字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去,他们大楚国是礼仪之邦,讲究文明制度,而且他皇帝是性情中人,绝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的
皇帝不住的点点头,十分赞同陈瑾儒的话,对胡提道“抱歉了,胡提皇子,既然陈家小姐有婚约在身,朕不该破坏她的姻缘,朕帮不了你了。”
虽然皇帝这么说,可胡提面上并无失落之意,他转过头,看向陈远陌,笑着道“陈大人,我不会放弃的”
退朝后,陈远陌有气无力的走出金銮殿,他全身寒冷,不知这是从哪里传来的恶意
陈远陌晃晃悠悠的走下台阶,这时突然有人颇为用力的拍打了一下陈远陌的背部。
啪的一声,让陈远陌瞬时警醒,他转过头去,见打自己的人正是祖父陈瑾儒。
“祖父,”陈远陌由衷的道“今日之事,太感谢您了”若非陈瑾儒在旁帮持,皇帝没那么快打消赐婚的念头。
陈瑾儒轻声道“玉兰是我的孙女孙女,我不会让她送死的。”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您。”
陈瑾儒看了一眼这个孙子,这匹陈家桀骜不驯的黑马,被大家称赞的国之栋梁。他见陈远陌额头上都是虚汗,怕是还陷入在刚才朝堂的纷争之中,陈瑾儒道“远陌,自从你考上状元后,你的路走得太顺利了,不跌倒吃吃亏,后面会很难走的。”
“祖父何出此言”陈远陌焦急的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头绪还请您告诉我。”
“我哪儿有什么头绪,”陈瑾儒道“可不难猜测对方是有备而来,你以为今天就结束了吗只是刚刚开始吧。”
刚刚开始
陈远陌忽然想起刚才在金銮殿上,被皇帝拒绝的胡提一点都不失望,反而信心满满的看着自己,仿佛姐姐一定会嫁给他似的祖父说的没错,还没有结束,对方还有后招
想到这里,陈远陌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加快脚步朝宫门口跑去,他要去找张相戎要他快点娶姐姐进府,以免夜长梦多
下朝后的陈远陌没有去考功司,而是直接奔向张相戎的府邸。
陈远陌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府中的偏厅稍作等候,张相戎还在侍疾在侧,没有出现,陈远陌焦急的在厅中来回踱步。
大致多了半柱香的时间,张相戎才来见陈远陌,还不等张相戎开口,陈远陌立刻冲了上去,问道“张大人,你何时娶我姐姐进门”
张相戎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说到这个问题了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祖母,张相戎为难的道“陈大人,你也知道我家中情况,祖母尚且病着,我怎么能娶亲呢”
“怎么不能,可以当做冲喜啊”陈远陌为了将陈玉兰嫁出去,甚至连冲喜的字眼都能说出
“这这怎么能呢,对玉兰太不公平了。”张相戎躲躲藏藏,他怕把陈玉兰娶回去,会把祖母气死。
见张相戎如此民顽不灵,陈远陌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今日早朝那个胡疆皇子说对我姐姐一见钟情,想求娶,若不是我与祖父说她早已订亲,怕是皇上当场就答应了。”
“什么”张相戎大吃一惊,他只是今日没上早朝,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张相戎安抚陈远陌道“皇上不是没答应么,更何况我与玉兰的事已经订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怎么不急于这一时谁知道那个胡疆皇子之后会出什么幺蛾子,你早点让我姐姐安顿下来不好吗我”
就在陈远陌焦急的游说张相戎的时候,一道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从屋外传出,“既然你姐姐那么愁嫁,随便找户人家嫁了便是,何必在我孙子的身上吊着”
陈远陌怔了怔,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病态的老人在一年轻女子的搀扶下走进门来。
张相戎连忙上前将老人扶住,“祖母,您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