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陌破口大骂,看来陈远陌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远陌,你别生气,我不是要责怪你”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陈远陌闭了闭眼,他现在心里很烦,想一个人呆一会,“淼淼,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如果可以的话,林淼想拒绝,他想留下来陪陈远陌,想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找自己商量,他们一起面对。可林淼看着陈远陌那垂下的眼帘中散发的丝丝寒气,这让林淼打从心底后怕起来,身体本能的趋势着他离开,让他不要停留,“嗯好啊。”
第二日早朝过后,五皇子皇甫晋与其舅舅礼部侍郎黄越从金銮殿走出。
黄越边走边道“五皇子殿下,今日与我入宫去见见淑妃娘娘吧。”
“舅舅怎么今日想着见母妃了”皇甫晋好奇的道。
黄越想了一下,把嘴里的话咽进肚子里,“是有些事情要谈,去了就知道了。”
至于要谈的事情,不就是昨日邓氏与黄子染跑去找林淼后被赶出来的事。
黄国候是个多疑的人,总觉得出身陈家的陈远陌不会尽心尽力的辅佐皇甫晋。
对此怡淑妃也是这么看的,当年她让皇甫晋挑陈远陌做伴读,就是看准了陈家的势力和徐家的势力,如今陈家支持二皇子皇甫政,陈远陌为了皇甫晋,与家族划清界限,甚至帮皇甫晋拉拢到了金陵徐家,可就算如此,怡淑妃对陈远陌还做保留,刚好黄子染对陈远陌倾心不已,于是大家一拍即合,想让陈远陌联姻娶了黄子染,这么一来才算真正的拉拢。
黄家有意投出橄榄枝,奈何陈远陌不愿意,就算皇甫晋亲自出马游说,陈远陌依旧拒绝。黄子染气不过,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在没告知父辈的情况下跑去林淼那里哀求。
被黄越得知后气得将黄子染狠狠的教训了一通,黄子染在陈远陌那里已经自取其辱,回到家中又被父亲责骂,她羞愤之下直接往墙上撞。亏得母亲邓氏阻拦,才没让黄子染撞墙,黄子染泣不成声,邓氏对黄越的行径破口大骂,女儿在外受辱,做父亲的非但不帮讨回公道,还将罪责怪在女儿身上,这简直是想逼死女儿。
黄越与皇甫晋走下台阶,恰巧陈远陌走在他们前面,皇甫晋连忙叫住了他,“远陌。”
陈远陌闻声回头,见是皇甫晋与黄越后,他面上冷了三分。
皇甫晋不知昨日发生的事,他见陈远陌面色不好,走过去关心的问道“远陌,你是不是身体抱恙啊”
“没,我挺好的,多谢五皇子殿下关心。”陈远陌说着,看向了黄越。
黄越被陈远陌盯得有些心虚,可一想自己没做错什么,又直起腰板,打招呼道“陈大人。”
“黄大人,”陈远陌可不留一点情面,皮笑肉不笑的道“以后让您的女儿离我远一点,她的美意我不想消受。”
“你”黄越的脸霎时变成猪肝色,被陈远陌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甫晋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诧异的看向陈远陌,这人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抢人了“远陌,你在说些什么啊”
“殿下可以自己问问黄大人。”陈远陌将皮球踢到了黄越那边。
皇甫晋心有不快,扭头皱眉的问道“舅舅,表妹她又做了什么事”
黄越无奈之下,只得把昨日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支持皇甫晋的黄家,是近几十年来才刚刚崛起的家族,其发迹史有那么一丢丢的为人不耻,被的世家嘲笑,说他们是靠卖女儿才获得今天的地位。
三十多年前,当时黄国候还是个从地方调任来帝都的新官,要知道,帝都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黄家想挤进贵族世家,落地生根是很有难度的。
那时候的大楚国不如现今繁华昌盛,尤其是西部那边,那里与胡疆接壤,连年备受胡疆侵害,百姓苦不堪言。当时的皇帝无奈之下,不得不与胡疆签署和平条约,每年一定的米粮给胡人,换得边疆安定。可谁知那胡人贪得无厌,认为只米粮没有诚意,要和亲才肯达成合约,要知道,那个胡疆的大汗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不仅联姻的对象让人无法接受,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胡疆的习俗。
虽然中原大陆男最女卑,但跟胡疆相比,中原简直对女子来说简直是天堂,因为在胡疆,女子的地位更为低下,她们不是人,是奴隶,是货物。胡疆男子可以拥有很多女人,他们看上某个女人,若是这人名花有主,那男子就会向这个女子的丈夫挑战,打赢了就能把人抢走。
而且胡疆的女子永远都是男子的附属品,假如丈夫死了,她们就属于丈夫的儿子,若丈夫没有儿子,那她们就属于丈夫的兄弟,以此类推,在胡疆,女子为自己的孙子生孩子是时常发生的事。这对对名节十分重视的中原女子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个时候,胡疆向大楚国提出联姻,大楚国没有强大到可以拒绝,宫里的公主们人人自危,宗室的女儿们也吓得赶紧订亲嫁人,大臣们也将自己的女儿们藏着掖着,往外送。就在这时,黄家站出来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