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罐麦乳精，最后问售货员“店里来新布了吗”

售货员道“赶巧前两天进了一批，款式花样都不错，要给闺女做新衣服吗”

云国明往云小九那边看了一眼，挠着头呵呵地傻笑，掩不住的自豪劲儿，“你也看出来了我家闺女长这么乖，就是因为像我。”

售货员而不语。

“我家还有个小闺女，也是好看得很，”云国明自顾地继续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功劳，不然要是随了她们妈，怕以后都没人敢要了。”

售货员没接话，从柜台里拿出新布料，“要多少”

“多扯点吧，”云国明嘴上虽然没个把门，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媳妇，“我家媳妇生娃也辛苦了，得给她做两身新衣服才行。”

售货员板着脸这才重展颜，“有本事男人就该对媳妇好。”

买完布，云国明去找云小九和秦泽，闺女这会儿正趴在卖糖果玻璃柜台上流口水呢。

云国明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叔叔，我有钱，我给小九买，”秦泽从兜里拿出一张大团结，“我妈次走时候给我零花钱。”

云国明眉头一皱，不悦道“那可不行，糖果都给你买了，以后小九更得粘着你。”

可不能因为几颗糖果就让臭小子把他宝贝女儿拐走了。

“叔叔，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给小九买糖吃。”秦泽解释。

云国明不听，坚持自己掏腰包给云小九买了一些糖果和饼干，“小九，妈妈昨晚跟爸爸说想吃大猪蹄子。”

云小九嘴里含着一颗辣椒糖，小嘴比辣椒还要红，她一听到大猪蹄子，嘴馋地咽了咽口水，“爸爸快去买给妈妈，小九乖乖选礼物，保证哪儿都不去。”

“爸爸就知道小九最懂事了，”云国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转头不忘叮嘱秦泽，“零花钱你留着自己用吧，别给小九买糖果了知道吗”

小孩子有点零花钱不容易，秦泽还要造孽一些，一个人住在云家，没爹疼没娘爱，这些云国明都知道，所以也是为他好。

“小九好好选礼物，喜欢什么拿什么，不用给爸爸省钱。”云国明难得阔气一回。

“小妹妹，你爸爸对你真好呀。”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年轻妇人，在旁看了半天云国明父女互动，不由地感叹道。

云小九不可否认，重重地点头，“爸爸是世界最好的爸爸。”

“小妹妹还想买点什么呀你爸说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这年代谁家不是重男轻女，售货员想到自己女儿，心里苦闷不已，从玻璃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妹妹喜欢头花吗”

云小九扒着柜台，奋力地踮起脚尖，探头瞧着盒子里头花，各式各样五颜六色，像是春天进了百花园。

售货员随手拿了一朵放到云小九头上，眯眼一，“小妹妹长得好，戴花更漂亮，就像小仙女下凡呢。”

云小九转头去问秦泽，“秦泽，小九好看吗”

“嗯，好看，小九比花还要好看。”秦泽一脸真诚。

售货员看向秦泽，着说道，“不愧是兄妹，长得都这么好看，哥哥还那么会夸人，小妹妹真幸福啊，爸爸爱哥哥疼。”

云小九抿了抿唇，甜甜地笑，“小九也这么觉得。”

秦泽前一步，“阿姨，这个头花怎么卖”

“三毛钱一个，”售货员将盒子推到云小九和秦泽面前，“你们也可以选选其他样式。”

秦泽低头看了眼，立马被一个样式特别的发夹吸引住了目光，是一只金色的小蝴蝶。

“阿姨，那个能给我看看吗”

售货员取下蝴蝶发夹，“小弟弟眼光不错，这个发饰在我们这里卖得最好了，进货不到一周就剩下一只了。”

“小九喜欢吗”秦泽问云小九，他喜欢没用，必须她喜欢才行。

云小九疑惑地歪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瞧着小蝴蝶发夹，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但金灿灿的颜色，稍稍有点土气，还不如去田里捉一只扎在头发。

秦泽人不说话，轻轻地晃了晃小蝴蝶，翅膀随即扑腾起来，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云小九眼睛一下就亮了，“好可爱，小九喜欢。”

秦泽给云小九夹到头顶的小揪揪旁边，左右多看了几眼，“好看。”

云小九抱着售货员拿出来的镜子，忽闪着大眼睛，越看小蝴蝶越喜欢，仿若真有一只蝴蝶停在她脑袋。

“阿姨，我们就要这个了。”秦泽用自己零花钱付完账。

“不行，我先看小蝴蝶，必须卖给我”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女孩，年纪不大，七八岁样子，性子张扬无比，一把摁住售货员找给秦泽零钱。

售货员无奈地皱了皱眉，“小玉，东西已经卖给小妹妹了，要不你再等几天新货下周就到了。”

“凭什么要我等”秦玉回头瞪了一眼还在照镜子云小九，“那只小蝴蝶我前天就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