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颓然倒地。
身子忽冷忽热,她难受的蜷缩起来,捂着胃部干呕了好久,就像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进来毕业晚会的闪灯与庆贺声,在昏暗又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知蔚爬起来,透过窗户看过去,呆呆的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她拿起一旁小桌上的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滴答,滴答,滴答。
“舌头无骨,却能杀人。谣言流言,无形之刃。”谢斐轻轻摇了下头,许久后叹了一声,“孽言之力,终将反噬,何苦为之”
“杀人不见血,又如何觉得自己是在杀人呢”林知蔚淡淡道,“说到底,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我自杀是因为我自己不够坚强,把玩笑当了真,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不知,就如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样,我的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他们的手上都沾着我的血”林知蔚握紧了拳头,像是应和般,她手腕的血迹蜿蜒而下,整只手血淋淋的。
谢斐沉吟了一瞬,看着她很认真的问道“既如此,你想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林知蔚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他们也尝尝我所遭受的一切,让他们为自己造过的谣、说过的语付出应有的代价”
“自食恶果吗”谢斐垂着眸若有所思的低喃,随后看向她,点头道,“我答应你。”
“我、我还有一个请求。”林知蔚顿了下道。
“何事”
林知蔚的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甘与疑惑“我想知道赵亦明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恨我,不仅将我逼到那般绝境,甚至还要置我于死地”
谢斐长睫微闪,他之前从她的讲述中便感觉到了这点,他甚至暗中施法不着痕迹的搜查了一下她的记忆,确实没有任何关于赵亦明的地方。
不过他在她的记忆中看到了一处空白,将近三年的时间。
也许是在那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只有等他进入了小世界后,以时间长河中的时光回溯之力回到过去再了解了。
因为生死簿在真正的崔判官手里啊,他现在还在地府呢。这时间长河中就只有一个后土变出来的赝品,连判官笔都是假的,可想而知哪有生死簿给他查阅了。
“好。”谢斐深深看了眼林知蔚,缓缓点头道。
林知蔚闻言轻轻一笑,许是很久没笑过了,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与别扭“谢谢你,我没有其他的愿望了。”
“不用谢我,这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谢斐道。
“好,那交易吧。”林知蔚点头道,“我感觉这一生太难过,也太漫长了。就连回忆起来都全是痛苦,我只想赶快交易了好让自己早点解脱。”
谢斐理解的点点头,下一刻崔判官手持厉魂册出现,将册子递给她。
林知蔚接过后径直签上自己的名字,动作流畅而快速,签完后还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格外开心的笑了。
然后,她就化作一缕轻烟飘进了厉魂册。
谢斐起身走向床榻,见小妻子小脸红红,睡得香甜,他笑着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后,袖袍一挥就进入了小世界之中。
“谢老师,你昨晚没休息好吗一大清早的怎么就无精打采的样子”
谢斐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是一道关切的男声,声音很是宏亮。
他睁开眼看过去,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很随意,手里还拿着两本书,都是关于数学方面的。
这是教高数的姚兆国。
“昨晚熬夜备课了,所有有些犯困。”谢斐笑笑。
“我正好要泡咖啡,来一杯吗”姚兆国问道,走到位置上放下书。
谢斐将杯子递给他“多谢。”
姚兆国一边冲咖啡一边道“哎,我昨晚腰伤复发,将近两点才睡着,不喝点咖啡提神,我怕等会儿监考考场时睡过去。”
“我真是想不通这开学考有什么意思,我们教的是大学又不是高中。”他继续念叨着,带着些抱怨,“一个假期这些学生早玩儿疯了,那还记得什么东西考了也是白考,反倒是让我们受累,我担心这腰啊还真坐不住一上午”
谢斐接过杯子,闻言轻轻扬眉,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姚老师是监考今年大二的中文系三班吧”
“是啊。”
谢斐笑道“正好今天没事,要不我帮你吧”
“这合适吗上面知道了”姚兆国有些犹豫。
“交给我吧,我给校长打个电话就好了。”谢斐道,“他本来一直就想让我教教课,是我想研究课题一直没同意。”
姚兆国笑了“那敢情好,哥改天请你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虐聆的一天,明天就是甜聆啦
然后大家知道前几天很火的王晶晶吗,说实话很庆幸自己的学生生涯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