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吴老师了”刚和大佬们联络完感情的陆馨赶来,抢先应下。
贺思嘉“”
那就走吧。
不走陆馨能杀了他。
准备出场时,吴臻突然侧过身,帮他正了正领结。
贺思嘉这回没躲,直直盯着对方。
吴臻抬起眼笑了笑,“贺老师,请。”
在闪光灯与欢呼声中,他们并肩踏上红毯。
吴臻微笑着与镜头打招呼,贺思嘉则没什么表情风好大,他好冷。
两人走到拍照点供媒体照相,而网络上正吵得热闹。
“怎么吴臻出来了他不是压轴吗还有好多人没走啊”
“之前就有人爆料主办方要提前收红毯了,呵呵,某些小心思多的活该被打脸。”
“
刚刚直播都拍到我女儿在候场了,大冷天穿那么少白白受冻,主办方在搞什么啊,至少让这些人走完啊”
“我们斯嘉丽小王子最牛逼,居然压轴出场”
“难道不是蹭吴臻的压轴泰迪粉对你们家哥哥的咖位能有点逼数吗”
“那也是主办方和吴臻愿意让他蹭,有本事叫你家正主上啊。”
“我看斯嘉丽也并不情愿吧,又臭脸了,不过他确实好看,今天打光那么灾难,好多人都被拍得一脸横肉,他就还满清流的。”
“我吴哥好帅啊啊啊,笑得太温柔了”
这会儿贺思嘉和吴臻已在寒风中站了三分钟,主持人终于姗姗来迟。
贺思嘉一贯不爱接受采访,秉持着能不吱声就不吱声的原则,反正旁边有个能说会道的,可当主持人cue到他的新剧时,他也只好接过话筒,哪知刚开口就打了个寒颤。
吴臻很自然地搂住他肩膀,与他站得更近。
“臻儿好宠我可以”
“臻儿是看出斯嘉丽冷想要帮他取暖吧”
“你们注意到斯嘉丽的小动作了吗刚才主持人分明提问了两个人,斯嘉丽可能不想回答,轻轻挨了臻儿一下,臻儿本来都打算把话筒给他了,又拿回来自己说了。”
“姐妹们抠糖好努力,我就不一样了,我看到舞鹤同走红毯已经在想象他们的婚礼现场了。”
贺思嘉并不知道自己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邪教的显微镜眼,即便知道也不介意,回答完问题他可算能解放了。
但等他们离开红毯,吴臻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声说“赔礼。”
贺思嘉摊开掌心一瞧,是串车钥匙。
“不方便带过来,你自己去我车上拿。”
贺思嘉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吴老师这么大方,送我一辆车呢。”
“你喜欢车也行,我可以陪你去选。”
贺思嘉微一挑眉,不说话了。
酒会中途,贺思嘉抽空去了趟停车场。
他找到吴臻的车,打开车门,发现副驾上放着个透明的塑料箱。
等他看清箱中装的是什么后,整个人都有些懵。
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乌龟正趴在食槽旁,龟壳是错甲的,很好辨认。
很久以前,贺思嘉闲聊时曾和吴臻说过他养的乌龟是错甲的,但甲壳图案对称,只是左右两侧多了一块盾片。
当时吴臻问得很细,贺思嘉还以为吴臻有兴趣养乌龟,便将细节特征一一描述给对方听。
而眼前这只小乌龟,与他当年养过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贺思嘉很清楚心中那只小乌龟永远无可取代,但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只乌龟,要找到这么相似的也很不容易。
至少,吴臻不可能是从昨天才开始找的。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放下乌龟箱,拿出手机给吴臻发了条微信。
小脑斧下来。
贺思嘉说得很简略,但吴臻一定懂。
果然,没多久吴臻的身影便出现在停车场,对方上了车,见贺思嘉捧着乌龟箱,笑问“喜欢吗”
贺思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昨晚为什么不高兴”
吴臻一顿,沉默了。
他不想说,因为讲出来就显得太可笑了。
但贺思嘉不肯放过他,追问“总不能只让你了解我,而不允许我了解你吧”
吴臻一只手随意搭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灰扑扑的墙壁,片刻后轻叹口气,“只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抱歉,以后不会了。”
贺思嘉见他还在回避,有些着急“可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心里也很难受。”
车厢里又是一静。
隔了许久,吴臻终于开口,“那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和赵绯他们在玩骰子,后来你就摘了表送给一个女生”
吴臻越说语速越慢,快要说不下去时,就听贺思嘉笑了。
是挺好笑的,吴臻也在笑,只是笑容中透着点罕见的狼狈。
贺思嘉从没见过吴臻这样的表情,不大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