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英外的五个人齐齐变色,心里突然有点慌。
但也由不得他多想,工作人员已经通知他们准备上台了。
按照歌词分配,贺思嘉应该算c位,他最近一直都有在练习,甚至请了位声乐老师单独指导。
原本他已练出了七分信心,却在临上台前只剩下三分。
而等彩排结束,那三分也尽数化作绝望。
贺思嘉木着脸下台,不去看周围任何人的表情。
陆馨小心翼翼地安慰,“还不错,至少你个人表现得挺好。”
如果不算合唱时的被拐跑了调。
其实独唱阶段贺思嘉确实发挥不错,哪怕宿寒英走音走到另一个时区,他也稳住了没笑场。可轮到合唱时,贺思嘉感觉自己像被蒙住眼睛的沙漠
旅人,根本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他预想中的王者带飞青铜,终究沦为了青铜带累王者。
贺思嘉轻扯嘴角,四下扫视一圈,没看到吴臻,倒看见刚刚采访吴臻的记者过来了。
他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接受采访,无非都是些常规问题,比如第一次参加春晚的心情,对节目有没有信心等等。
心情是想死,信心是负数。
当记者问他最期待春晚哪位嘉宾的节目时,他下意识回答吴臻,说完又觉得不太好,刚想再添补几位资历深的老艺术家,记者忽然道“思嘉有给吴老师准备什么礼物吗”
贺思嘉愣了愣,“准备礼物”
难不成春晚彩排完了还有互送礼物的潜规则
“思嘉还不知道吗明天是吴老师的生日,他们那组节目的演员正在帮吴老师庆生。”
贺思嘉不是不知道,只是忘了。
他近来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脑子都有点转不开,何况吴臻根本没提过。
等他在后台找到吴臻时,对方已经准备切蛋糕了。
现场热热闹闹,让贺思嘉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忽然闯入的外人。
但明明围在吴臻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如他和他亲密。
“彩排完了”
吴臻第一个发现他,笑着招呼他过去。
贺思嘉定了定神,佯作随意地问“吴老师明天生日吗”
他故意暴露自己忘记的事实,是怕吴臻以为他记得,并在期待零点过后的惊喜。
他不愿让吴臻存有注定会失望的幻想。
但吴臻只笑了笑,“对啊。”
贺思嘉盯着他看了会儿,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分蛋糕时,吴臻剩下了两块带字的,其中“生”字给了贺思嘉,“日”字则留给自己。
这让贺思嘉莫名怀疑吴臻在偷偷开车。
而当晚他也确实坐上了吴臻的车,在糊弄走陆馨以后。
“对不起,把你生日给忘了。”路上,贺思嘉心虚地自首。
吴臻不在意地笑笑,“忘就忘了,反正每年都会过。”
贺思嘉咬了咬唇,“我明天给你补一份礼物。”
“礼物不就在车上吗”
吴臻载着他的“生日礼物”回了家,两人认识这么久,贺思嘉还是头回上吴臻的家。
进门后,贺思嘉随意打量一番,房子是大平层,装修风格简洁素雅,就是看着不像常有人住,有些干净过头了。
“平时工作忙,很少住这里。”吴臻找了双拖鞋给贺思嘉,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人。”
贺思嘉微怔,唇角不自觉带了点儿笑,“你父母也没来过”
“没,他们在b市另外有房子,不住这边。”
贺思嘉蹲在玄关处换鞋,正解鞋带呢,忽然
感觉脸被舔了一下。
他本能地转过头,就见只金毛正对着他哈气。
“”
那一刻,贺思嘉整个大脑都被冻裂了,在吴臻诧异的视线下,拔腿就跑。
“思嘉”
吴臻在后面喊,金毛在后面追,可贺思嘉哪里还顾得上,看准一间房就冲了进去,“嘭”地关上门。
他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两腿虚软,浑身止不住发抖。
吴臻家里,怎么养了只狗
贺思嘉使劲擦着脸上被舔过的地方,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仍然心颤胆寒。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敲门声。
“思嘉,我把狗关起来了。”
贺思嘉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拉开一条门缝。
门外当然只有吴臻,贺思嘉一把将人扯进来,当头就问“你养了狗怎么不告诉我”
虽然他的指责莫名其妙,但吴臻还是很镇定,“这是钟自惜家的狗,他临时有事,托我带回来养几天,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怕狗”他看着贺思嘉赤白的脸色,以及残留着惊惧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那么怕狗”
怕到有些不正常。
贺思嘉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