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4)

吴臻看了眼来电,“贺瑾打来的。”

贺思嘉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放着吧,现在不想接。”

吴臻早确认了两兄弟关系不好,但一直没细问过,如今与贺思嘉关系发生变化,有些话也自然而然问出口了,“你们怎么回事”

贺思嘉微顿,下意识拒绝交流,可想到中午时吴臻对他的维护,又改口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和他同父异母,从小关系就差”

贺瑾的母亲姓白,与贺父贺启耀结婚纯粹是家族联姻。她在生下贺瑾不久就因抑郁症自杀身亡,白家冲上贺家讨说法,直接带走了还在襁褓中的贺瑾。

“我爸应该对白姨心怀愧疚吧,所以没拦着。据我舅妈说,白姨其实另外有爱人,却被家里逼着嫁给我爸,不过我爸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贺瑾三岁那年,贺启耀娶了新妻子,也就是贺思嘉的妈妈俞芷兰。但结婚前两人就答应了白家,五年内不会再要小孩,贺思嘉的到来完全是意外。

当时贺启耀已年近四十,唯一的儿子又不在身边,他舍不得俞芷兰肚里的孩子,只好违背承诺。

“我才刚出生不到一周,白家就把我哥送回来了,说是想通了以前的事不该怪我爸,其实呵。”

白家无非是怕贺启耀有了次子不管长子,以后沾不到贺家的光。毕竟那几年白家已逐渐衰落,而贺启耀的生意却越做越大。

“我哥当时都六岁了,被白家一群妖魔鬼怪洗脑那么多年,看我就跟仇人似的。”

但贺思嘉没有告诉吴臻,在他与贺瑾之间,俞芷兰永远都站在贺瑾那边,甚至因为顾虑贺瑾的情绪,不许他过于亲近贺启耀。

小时候,他总怀疑贺瑾才是亲生的,自己是抱养的。

“贺瑾现在还针对你吗”吴臻大概理解了贺瑾的心态,年幼不知事,被白家当枪使了。

“我舅舅升官了,专管商务这块,他还想着以后借势呢,哪敢得罪我。”贺思嘉讥诮一笑,“再说我都废了,家业肯定由他继承,他也没必要再针对我。”

吴臻皱了下眉,“怎么这么说自己”

贺思嘉浑不在意,“我单指作为继承人这件事,其它方面他比不上我的可太多了,至少长得就比我丑。”

吴臻心想贺瑾那张脸怎么都不能说丑,但若跟贺思嘉对比,评价一个“丑”字似乎也合情合理。

“贺老师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贺思嘉心里高兴,隔空给了吴臻一个kiss。

由于他俩明天一大早都有戏,吃完火锅就回酒店休息了。

贺思嘉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不论精神或身体都很疲惫,几乎沾枕头就入睡。

次日他精神抖擞地来到片场,见吴臻正和余枫聊得开心,暗暗佩服对方一早上的工夫就把老余给哄好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仗着脸皮厚,贺思嘉完全无视了老余的死亡视线,笑嘻嘻说“余导,我今天状态不错,包你满意。”

余枫冷笑,让他赶紧去化妆。

整个上午,贺思嘉都发挥得很好,而下午有一场重头戏金立夏已预感到伪造文物一事即将败露,准备带金小寒逃跑,可刚结束扫尾工作,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当时,金立夏远远便看见警察徘徊在他家门口,情急之下,他叮嘱金小寒等在原地,只身回家应付警察。

可等他成功骗过警察,却发现金小寒不见了。

金立夏又惊又急,找了整整两小时,终于在一家小卖部前找到了弟弟。

后怕引燃他的怒火,金立夏狠狠抽了金小寒一耳光。

“真打假打”贺思嘉抱

着微弱的希望问余枫。

“当然真打。”

“真打啊”

余枫听出他的迟疑,轻哂“你不是不怕痛吗”

“我”

“其实可以假打。”一旁的吴臻突然开口,“话剧舞台上从不真打,只要演员能配合好就行。”

余枫断言拒绝,“话剧是话剧,能和电影混为一谈吗”

“没事,就真打吧。”贺思嘉立刻说。

他虽表现得无所谓,心里还是紧张,毕竟抽耳光和扎针不一样,知道自己要被抽和意外挨打也不一样。

何况,余枫要求吴臻一定要用力打。

“相信我,我会控制力道。”正式开拍前,吴臻压低声音说“待会儿一打板,你默数三秒再向右偏头。”

贺思嘉自然信任吴臻,果断照做,然而刚数到一,对方已挥手抽了过来。

听见余枫喊过时,贺思嘉都没怎么回神,他只觉得左脸有点麻,倒不怎么疼。

“没事吧”吴臻捧住贺思嘉脸,细细观察,“有点红,疼吗”

“还好”贺思嘉忽然意识到不对,“你不是说数三声吗”

吴臻笑了笑,“我是为了让你放松,而且我也确实收力了。”

“吴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贺思嘉倒也不是真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