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跪了。
要是真有这么好也罢
就他那狗爬的字,实在担不起
拆自己的台不合适,薛蟠想了想,说“只能说中等水平,其实也没那么优秀。”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我觉得你好棒”
只怪薛呆子太天真,他不懂,普通人是没法同脑残粉沟通的,至少在这个层面这么说不行,薛蟠就换了个法子“喜欢的话就收着自己看,裱起来就算了吧,写的那些,让别人看见也不好。”这么说效果就好多了,想到父亲给的评价,安娜觉得真是这么回事,那手稿提出了招牌概念,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虽然商人们也曾无意识的做过类似的事,还是第一次有人正儿八经的提出这个说法。
安娜生性聪慧,因为家中没有兄弟,这些年她也接触了不少生意上的事,虽然不是天赋型战士,对于这个圈子的规则好歹悟出一些,英雄救美事件之后,安娜对薛蟠的定义一直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感情升温很快,却没因为私人情绪就将对方捧成商场奇才。
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是一样。
薛蟠生性善良,不蠢,能接受自己的小毛病,肯为了自己去打拼他值得托付终身,未来那么漫长,两个人相互扶持总能越走越稳。从法兰西语瞧不出,看看汉字,“人”有一撇一捺,它们是靠在一起的,这就是人生哲学。
简单地说,安娜将薛蟠当作半成品,觉得可调教,也就是从这次,她才意识到,自己相中的这个男人体内有磅礴的能量,他是个想法成熟能够赚钱养家的真汉子
本来只是轻度脑残,猛地就过渡到了吃药也救不了的地步。
安娜直接将薛蟠看成了她的英雄
就算对方没有传奇的出身,没有逆天的战力,没有英俊至极能迷倒万千女人的面庞他却有一颗能够为真爱遮风挡雨的坚强的心。
千金易得,良人难求。
她知道这份手稿的价值,连连点头,说“父亲就是说说而已,他比谁都精明,不会做有损自身利益的事,亲爱的放心。”安娜这么说,薛蟠松了口气。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我觉得一定能成功父亲的意思也差不多,除了还有细节要商议,大体就是这样,我们走高端路线,将每样首饰都做到极致的精美,就算假货出来也不会影响到咱们富人家的太太不会做卖假货这样丢分的事,要是被发现,会丢脸。”没错,薛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请了经验最丰富的工匠,力求做到最好,若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差别,那就成功了。
只要看重面子,就不会让自己陷入丢脸的境地。
本来赚的就是富贵人家夫人小姐的钱,只要她们捧场就行,假货出来也就是卖给低门矮户的姑娘过过瘾,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捧着真金白银来自家高大上到没朋友的铺面买东西。提出这个方案的薛呆子就不说了,威尔逊先生和安娜都是识货的主,从脑子里过一遍他们就明白,若能将每一步都做到完美,就像薛蟠的假想,无论有多少假货出来,对他们的生意都不会有任何影响,这是招牌的魅力。
去九阿哥的福瑞楼能吃饱,去离着不远的鲜味楼也是一样,虽然口味不同,都是美味,这两家可以说是京城最高档次的酒楼,可是九爷这边生意要好很多,家境稍微次一点的会考虑去鲜味楼,但凡是不缺钱的,都会选择胤禟这边。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面子。
东西好不好吃不重要,就算里头生意火爆人多如狗一点没意境也好。他们吃的不是饭菜,而是体面与尊严。选这里就是冲着招牌来,人人都知道福瑞楼是京城第一,贵点那是应该的。
用膳都是如此,别说买珠钗环佩,只要不玩坏,这是能用上一辈子的东西,价钱再贵也拦不住整天闲的没事干只能斗小妾或者相互攀比炫耀的妇人。提出招牌效应这个概念之后没多久,薛蟠又给了第二条建议,限制数量,每种花样只做那么多,让买到的人有种“我就是那么叼”的爽感。这么做看似会给工匠添许多麻烦,实则不然,同样一个图案能衍生出的花式简直太多,稍微变一变又是另一种,只要有差别,就算大体相似也成,珠钗不都那样,这个用东珠,那个就换西洋的什么珠宝对经验丰富的手艺人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将原委说明白之后,这个提议也顺利通过了,威尔逊先生开始正视薛蟠,他过去的确带了太多主观与偏见,小伙子不错嘛,很有想法。
第三条建议是在小佟佳氏进宫前后提出来的,薛蟠的意思是,大老爷们心思粗,要买什么也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妇人家不同,她们那个悲春伤秋,下个雪都能感慨半天,看到秋天落叶潇潇整个人也能赋诗一首,想让她们心甘情愿掏腰包最好能给每样首饰赋予一定的含义,薛蟠去请了不少落魄学子,向他们批量购买与风花雪月相关的诗词。并非简单的作诗,还得有简单的构图,画点兰草啊,鸳鸯啊,再配两句诗。
将这些东西拿回来以后,薛蟠就请了绣娘赶工,做锦囊和绢帕,将花样绣在这些上面。别家买珠钗都给盒子,用绸缎包着装在里面,他用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