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到“天师府”这三个字,对方猛的一激灵,连瞌睡都醒了。
“可是贤圣天师府上”
“正是。”
“你等等,我收拾一番,立刻就走。”
大老爷已经成为人人都想巴结,完全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大夫在京城算得上是权威,也是专给大户人家诊病的,有五十多岁,听说是去天师府,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甚至赶在王善宝前面到了天师府门前,“你倒是快点,要是病情发生变化来不及救可怎么办”王善宝是跑过去的,回来这趟累得慌,他在后面追着大夫跑,想说慢点,又怕误了主家的事,只得咬着牙豁出去半条命。
进天师府之后,那大夫成功展示了什么叫一心三用。他一面跟着王善宝快步往里走,一面打量御赐天师府的模样,还边走便问发病的到底是谁,怎么个情况。
王善宝到底没回答上来,别说他没亲自见到邢夫人,只是听自家婆娘说了几句就算真的见到,外行也看不明白,从大门口到邢夫人院子倒没走多久,他带着两个家丁以及那大夫进去,就惊动了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
“谁”
“原来是王大管家,您过来可是替老爷传话的”
到这里,急也急不来,王善宝甩了甩袖子,说“老爷让我请了大夫过来,给太太看一看,你进去通禀一声。”天师府里最大的就是贾赦,他交代的事谁敢推诿小丫鬟立刻转身进房,将事情说了一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大多惫懒,邢夫人不想动,听说是老爷找的人来,也乖乖配合了,她让丫鬟过来扶她坐起,将枕头垫在背后,盖好被子,这才请人进来。
人还是王善宝带进来的,他进来就给邢夫人请安,然后说“老爷得知太太身子不适,特地吩咐奴才请大夫来。”
相公的安排,邢夫人自然配合,她就伸出手让大夫诊脉,那大夫在她手腕上蒙一层绢,这才号了脉,一般说来,这个过程应该是很短的,他摸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这表情,瞧着就不对,邢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问“我怎么,你直接说。”
那大夫没有立刻答复,再诊了一次,然后才松手,拿回绢帕,退开拱手道“回太太话,瞧着像是风寒,脉象太浅又不敢肯定,或者先给您开一副治风寒的药,吃来看看,赶明我再来一趟。”他是真的拿不准,邢夫人听完却没当回事,摆手让他去抓药,自个儿又要躺下。浑身发冷,冒虚汗,不是见风是什么她也没乱吃东西,更没碰不干净的,难不成还会得怪病那大夫被打发出去之后还是不能安心,只得托王善宝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告诉贾赦,事关正房太太的身体,做管家的自然不敢懈怠,结了银两给那大夫,把人送出去之后,王善宝就回了大老爷的院子,讲这番话说给他听,贾赦听说以后,走到院子里,仔细辨了隔壁的气,因为拿不稳,又起了卦象。
命犯女子,为,大凶。
大夫已经请过了,据说是京城里资历最深的,他说拿不准,换了别人恐怕也不会有更好的答复,贾赦琢磨一番,自己虽然能测吉凶,问生死,却看不出倒霉婆娘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一来,依靠算命得出病因病症传说中都没有过;二来,邢氏与他关系过于亲近,测算的结果不一定准备,虽然能摸到一些命格,要看破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又琢磨了片刻,贾赦就睡下了,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去福瑞楼找掌柜的帮忙传话。胤禟下朝以后走到宫门口就看到熟悉的人,听说贾恩候找,也没耽搁,立刻往福瑞楼去。
上了二楼,他直接进包厢。大老爷原本在吃茶,见九爷进来,立刻迎上前去,坦白的说明缘由,请对方帮忙找个靠谱的大夫,给邢氏好生看看。
听说贾赦占卜的结果之后,胤禟心里就有了成算,对于各家各户的小动作,他知道的比大老爷要多,官太太们想要撸掉邢夫人,让自家亲戚取而代之这种事,他早就有耳闻,原本就是听听而已,没当真,这样看来,恐怕真有人动手了。
不能说是冒失,天师夫人这个身份的确有太大的吸引力,要是能将自家人安插过去,就算不能牵着贾赦的鼻子走,总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他,她们都相信了邢夫人的话,认为大老爷是个提着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好男人。
胤禟觉得,他占卜的结果恐怕是真的,那个满头金钗审美奇葩目光短浅的妇人恐怕真的要把命交代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成为全京城女人的眼中钉还能好好活下去,概率基本没有。
“这种事,尽心就好,你那夫人出身太低,很难同官家太太打成一片,就算活着也是痛苦,死了反倒干净,以你如今的身份,想娶个续弦还不容易”
“”这种事贾赦当然知道,他对邢夫人并没有执念,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半路接手到底不自在。尽心救她是必须,若听之任之又会欠下因果,贾赦看得很明白,该做的能做的事他都不落下,能不能活那真是命。自个儿虽然被称作天师,的确是玄门的集大成者,窥视天道、问卜吉凶、推演命格样样都行,就连降妖伏魔也颇有心得,就是不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