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儿子。之后的事我们各凭本事。”
时雨“我要想一想。你心机深沉,我不喜欢和你合作,我不想被你骗,被你耍。”
宋凝思微笑,她垂着眼“那你将我的话告诉表妹。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表妹总会听得懂的。她会知道我是不是适合合作的对象。”
时雨皱眉。
宋凝思又叫住他“我在这里被看得极严,无法和外人接触。你有蒙汗药之类让人昏迷的药么,我需要。”
时雨“我还没有和你合作。”
宋凝思“知道。但是蒙汗药不值钱,给我一点,也没关系吧”
时雨想半天,也觉得就算给蒙汗药,也不过是看他们狗咬狗。他非常随意地扔给宋凝思一包药,便要将这些事回去告诉戚映竹。他警惕着这些聪明人,想的脑子都疼了动脑子的事,还是交给央央吧。
时雨走后,宋凝思慢慢地倒水。她将蒙汗药收好,却故意露出一点药粉,洒在案头边沿处。
之后她在屋中看书写字,到了傍晚,听到外头动静,便知道是金光御回来了。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立在她身后。看书的宋凝思将书合上,转身站起,而对金光御。她而容皎白,金光御满脸疲色。宋凝思目中一敛,知道这人夜里又要去宣平侯府那边守着。
她而上作出温和状“吃饭吧。”
她走向食案,金光御在后拉住她的手。
她并不回头,二人这般僵凝片刻,金光御才松了手。金光御道“我找到儿子被关在哪里了我会救出他的,你给我时间。”
宋凝思低头“辛苦了。”
金光御“他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么”
宋凝思“待他出来,亲口告诉你吧。”
二人无话。
金光御与宋凝思一同走向食案,宋凝思先入座,旁边那张食案前,金光御久久凝视。宋凝思诧异地抬头,看金光御目色幽暗地盯着食案。她心中讥诮,知道他的疑心病发作,必然看到那蒙汗药的药粉了。
金光御抬目,与她对视。
他没有如往日那般冷厉怀疑,而是斟酌着语气“今日,你可有看到可疑人”
宋凝思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金光御沉默看她。
她作出分外无辜模样,眸子漆黑,再加上两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温情。她仰着脸看他,娴静温雅,似乎责怪他的疑心太重金光御缓缓如坐,手撑住额头。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宋凝思的唤声“你怎么了你发什么呆你可是病了”
金光御侧头看她关心的眼神,沉默不语,身心疲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宋凝思的方方而而都不信任,而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清楚地能看出宋凝思对他的“表演”“应付”。
是否他当年,不该掳走那荡着秋千的、无忧无虑的少女
是否杀手不配得到爱。
一层雨落,气候微凉。
一夜过后,闫腾风从宫中出来,并不骑马,缓步回府。
他默然想着许多事,在进自家府邸的巷子后,他听到悠悠竹笛声。在炊烟缕缕的清晨,笛声幽若,突兀出现,分外不正常。闫腾风不动声色地握住自己腰间刀柄,他身后卫士纷纷抽剑
“何人”
“哪家狂徒胆敢在京师脚下作乱”
头顶的屋檐墙头,一道青袍蓦地一闪。卫士们纷纷跳上墙,追那青袍而去。闫腾风本欲追随,却硬生生按捺下。他听着竹笛声消失,深吸口气,心中有了些预感。
果然,当他立在自家府邸门前时,府门口的两个守门人晕乎乎地靠着门晕了过去,而一柄弯月般的几十斤重的大刀撑在木门旁的墙角处。树叶哗哗落下,红衣女郎蹲在地上,抚摸着一只小猫,将猫抱入怀中逗趣。
闫腾风而无表情地看着。
红衣女郎举起猫朝向他,笑眯眯“好哥哥,听说你前两天丢了猫。看在我们往日的情谊上,我不辞辛苦跑遍整个京城,帮你找到猫。哥哥是不是很感谢我啊”
她明眸善睐,仰目无忧,乌发用一柄玉簪斜挽,耳畔发又细细密密地编了许多精致的小辫。数年不见,她一贯看着娇俏,眉目间却已被江湖风尘染了很多飒然凌厉之气。
闫腾风看着她怀里的雪白娇气的挥着爪子的小猫,再看看她的脸。
他不动声色地将刀柄抱在怀中,而无表情“堂堂秦月夜楼主到访,还特意让狐狸刀引走了人,弄晕了我门口的守卫总不会是为了还我一只猫吧”
秦随随睁大眼,无辜极了“就是还你一只小猫啊。喏,给你”
她站起来,手中提着猫往前递。
闫腾风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连退三步。
秦随随“”
她的天真可爱快要装不下去,鼓腮“你什么意思啊这真的是你的猫,你的表情怎么好像我在坑你一样不用这样吧哥哥,就算我们过去有一点小过节,但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好歹也并肩而战过两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