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什么,还不上去帮二郎将人抓住问罪”
侯夫人向唐二郎温和道“我们家的仆从不懂事,冒犯了二郎。”
唐二郎心情更加愉悦。
被围在中间的时雨,迎来了更多的打手上场。时雨变得焦虑,他不敢回手,连点穴都不敢――他怕他随便做点什么,都对戚映竹不好。
他只能躲开那些往他身上招的拳脚,侧过脸,他看向新到来的侯夫人,扬高声音“我没有偷东西。”
侯夫人额上青筋颤动,想这人这般没规矩。唐琢在旁似笑非笑,侯夫人已经吼道“还不给我打恶奴,偷了东西还敢狡辩”
时雨目中光顿一下。
更多的打手加入战局,时雨应接不暇。
侯夫人只想赶紧解决此事、将时雨交给唐琢处置,她向唐琢陪笑。二人正说着话,听到一道急促而清婉的女声“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侯夫人和唐琢一起回头,看到戚映竹被人扶着,尽量快步行来。戚映竹喘息微微,万般温柔。唐琢见到她,目光轻轻一亮,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阿竹妹妹,你肯见我了”
和戚映竹一道来的几人中,戚诗瑛和宋凝思好奇地看向打斗场。
戚诗瑛见那时雨被人围着,虽狼狈却也没受伤,她便想到自己被吊在“宣佛塔”的那晚戚诗瑛冷哼一声,幸灾乐祸地抱起胸观看。
宋凝思目光闪烁,迟疑地想这少年郎君似乎,有些眼熟。
闫腾风目光定在时雨身上片刻,他看一眼戚映竹你不是说这个少年不在么
再稍远些的楼阁屋顶上,站着秦随随和步清源。这二人,也观望着此间战场。
―
戚映竹哪里顾得上各人心思,她让众人住手,众人却不停手。时雨发现戚映竹到来,他格挡间仓促回头,目光殷殷地看向她。
他重复“我没偷东西。”
戚映竹看到他的目光,心如针刺。她转向侯夫人和唐琢“母亲,唐二哥,你们快让人停下。我不信时雨会偷东西,此事要个说法。”
唐琢胸间怒火上翻。
侯夫人斥道“阿竹,这事你莫管了。”
唐琢“哦,阿竹妹妹怎么就知道他没偷难道是我的人看错了”
戚映竹抬目,冰雪眸子盯紧他,一步不退“说不定呢”
唐琢脸色微变“阿竹妹妹,你这般和我说话”
戚映竹“唐二哥这是要屈打成招,没人为时雨辩护,我不得不说。不管偷没偷,大家坐一起论个理儿才应该。”
侯夫人脸色微顿,道“阿竹,别说了外面来的人,你知道他香的臭的”
戚映竹“养在猪圈中的人,谁又说得清香的臭的”
侯夫人“阿竹”
唐琢“阿竹妹妹”
戚映竹语气微软“阿母,唐二哥,时雨不可能偷东西。时雨不通人情,正因为不通,他才最遵守这世间的规矩。他严格按照我们、你们定下的这个规矩在行事,买东西要掏钱,卖东西要收钱他这般严格遵守这个世间的规矩,他怎会偷东西”
侯夫人和唐琢脸色都变得难看。
唐琢勉强道“你没有亲眼看到,你自然不知道。”侯夫人敏锐地发觉到戚映竹那点儿心思,这让她言词更厉,怕戚映竹闹出丑事“来人,给我将阿竹带回去休息这里面的事,她不要问了。”、
戚映竹被人扣住手臂,她难堪万分,恳求“阿母,你不能这样阿母,你听我说”
侯夫人看向目光古怪的闫腾风和宋凝思,强笑着堵住两人的口“二位见笑了。”
戚诗瑛则呆呆看着戚映竹被人按住,再看向被人围堵的时雨。连她都能看出这是屈打成招,母亲却为什么要这样
―
戚映竹不肯离开这里,她被仆从抓住恶手臂,兀自努力回头和侯夫人说话。她因着急,因不能救时雨,而喉音哽塞“阿母,唐二哥,纵是真的要治时雨,他是我带进来的,要审也要先审我”
侯夫人不为所动“赶紧带她走。”
乌蓝天幕下,被人堵着的时雨,眼睁睁看到戚映竹要被两个男人拖走。那两个仆从扣住戚映竹瘦弱的身体,戚映竹目中泪光盈盈,回头看人群二人隔着人海对视一眼。
时雨生了怒“央央不想走,你们不要碰央央”
侯夫人听到少年“央央”二字说出来,脸色更是难看。她对唐琢抱歉一笑,唐琢则盯着打斗场,盯着时雨的一举一动。
时雨向前走一步,他抬了手,似要对面前的卫士做什么。但他抬了手,又生怯,怕做错。他手足如被绑住那般硬生生停顿了一刻,后方有两个卫士抓住机会,一闷棍敲向少年的后脑勺。
戚映竹看的分明,她惨叫“时雨――”
时雨被左右两棍子打中,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一时怔忡,更多的棍子就招呼在了身上。一旦跪下,想再站起来,何其艰难。
鲜血冒涌而出,从发间淌下,顺着额头模糊视线,时雨咬着牙,还不忘抬头找戚映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