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光御惹的麻烦,秦月夜不得不换地方了各位,请吧。”
她英姿飒爽,一代妖女猖狂至极的架势,让周围江湖人默认下来。
只时雨上前一步,后知后觉地问她“我们要搬家啊”
秦随随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原地址暴露,难道你想以后我们每天被人打上门么当然要搬了。你有什么意见”
她本咬牙切齿威胁他闭嘴,时雨却开口提要求“不要搬得离京城太远,我来回不方便。”
秦随随“”
在秦随随那种眼神下,只有时雨兀自不放心地继续自说自话“还有,你答应我的给我涨赏金。我已经帮你了,以后接任务,你得给我价格提高两成。”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步清源,忍不住在此时噗嗤笑“时雨,金光御被擒,杀手榜上前面的人被你杀了个干净,你的任务价格,就算秦楼主不开口,也必然会涨上去的。”
爱财如命的时雨,这才放心下去。
之后,“秦月夜”开始长途跋涉,寻找新的地址。这一时间,便过去了很久。
再过了五日,落雁山上又是一场春雨过去。时入四月中旬,山中日子自从时雨离开后,岁月变得悠缓万分。
戚映竹披着青色外衫,坐在窗下画画。清养数日,没有外人打扰,她心神宁静,虽依然整日恹恹、萎靡不振,然成姆妈看她好一阵子没再生病,心里就一阵高兴。
成姆妈拿着一封书信过来,压着眉目间的喜色“女郎,侯府那边有信送来”
戚映竹放下手中画笔,接过姆妈递来的信。她看到信封上的字,指尖顿了一下,对信生出几分抵触。因信上写了来信人的名字,“唐琢”。
即那位总是追着她不放的唐家二郎。
姆妈探问“谁写的信啊”
戚映竹嘴微微一撇“唐二郎。”
姆妈霎时兴奋“写的什么是不是唐二郎要接女郎回京城去啊”
戚映竹心里一怔,她抽出信纸扫了一番,微微松口气,小声“他说他被洪水堵在半道上,比预计回来的时间要晚几日。”
戚映竹省去了信里那里嗦的对她的关怀和追问,以及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表白之话。她心里烦恼,微微蹙起了眉。她以为真假千金之事后,唐琢碍于身份有别,就不会向以前那般对她热情至极了。没想到
可是唐琢又没什么错。
甚至在成姆妈这般人眼中,这是“情深”的表现。在世人眼中,只要唐琢还肯要她,她哪里有什么意见。
戚映竹闷闷不乐地将信纸放下,成姆妈在旁提醒“女郎,你且回信啊,就说你平安,让他不要挂念。”
戚映竹道“不回。”
成姆妈一愣,然后莞尔“好吧,你们年轻孩子的情趣,我这样的老人家是不懂。你自己斟酌吧。”
成姆妈提醒“女郎,你可不要任性,误了人生大事啊。什么人该交,什么人该忘,你心里得有个数。有的人与咱们天生不是一个世界的,那花花世界精彩,女郎难免被他吸引。但是终归到底,咱们女人,还是要为自己找一个可依靠的。”
戚映竹仰头,问“我喜欢的,不如喜欢我的好么”
成姆妈道“当然。你自己喜欢的,难免整日牵肠挂肚,放心不下,女郎你这样的身子骨这也太难了。若有人将你捧在手心,日日哄着爱着,这样对你好多了。”
戚映竹抿唇,低头不语。
成姆妈每日这般尝试着劝一点,也不会说得太多。她知道这个年龄的女郎心有逆反,但是自家女郎是个聪明的,总会想通。成姆妈庆幸那个时雨不在了最好那个小子玩得忘乎所以,把女郎忘得一干二净,永远不要回来了才是。
成姆妈这般想着,将女郎扔在案上不管的信收好。她这一整理信纸,冷不丁看到戚映竹在作的画。戚映竹画的是山中动物,一会儿老虎一会儿鸟,画的随意,显然只是练笔之作。但是成姆妈一眼看去,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成姆妈定睛,看半晌后笑道“女郎这画画得好,活灵活现。”
戚映竹心口一跳,她连忙收自己的画,伏身挡住不让姆妈看。戚映竹“我随便画的,哪有什么活灵活现,姆妈不要看了。”
成姆妈还在笑“女郎过谦了,这画画得真好,老奴以前就没见过这样的。这动物啊,一个个,好像长着人的神情,会学人”
成姆妈说着,自己愣住了――
人的神情
她低头要细看画,看那老虎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那鸟儿竟然有长睫毛,那树上落下的花瓣恍惚看着长出了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成姆妈心沉下,戚映竹急声“姆妈,我随便画的”
成姆妈忧心忡忡,看她面容涨红、躲闪着不给人看,当即叹口气。她再次祈祷――某个小子,把他们家女郎忘得一干二净吧。
她宁可那是个流连花丛的花蝴蝶,别再飞回来了。
出塞的沙漠中,夜里星辰漫漫。“秦月夜”在秦随随的要求下,要搬去塞外住。其他人尚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