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他有时候可狠心啦。”声音一顿,“可他狠心是为朕好,对你狠心也是为你好。”
决明咽下糕点,“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的,我就是想撒娇,让他疼疼我,他不仅不理我,瞧着还像不想要我了。”
幼帝瞥来一眼,“那你选错方式了,能朝他撒娇还让他心疼的其实”
决明眨巴眼。
“只有你娘亲,其余人,呵,他无动于衷。”幼帝讽刺一笑,“想当年,朕也试过,他差点没揍朕,让你抄书其实已经是轻的了。”
“撒娇,那是你娘的权利,你没有,朕也没有。”
这么一说,一大一小的两人,可真是太伤心了。
冬葵找到两人时,两人正吃糕点发泄委屈,决明一见冬葵更委屈了,就连幼帝都嘟囔一声,“他做什么要沉脸吓决明”
冬葵轻笑,“做错了事,还不让罚了”戳了戳决明的脑袋,幼帝问,“要留下来用午膳么”
冬葵点头。
用过午膳,趁决明不在意,幼帝同冬葵道“决明多懂事,他知道错了,罚就罚了,回去以后能不能让我舅舅对他道个歉”
“能。”冬葵保证,“陛下别担心。”
幼帝咳了一声,“朕也没担心,见不惯他欺负决明罢了”
“陛下说得对”
面对她眼里难得的疼惜笑意,幼帝偏过头,挥挥手,“快走,快走,朕要忙了”
“好。”冬葵离开前,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脑袋,“陛下都长这么高了。”
幼帝捂头,“柳冬葵,你放肆”
放肆的人已经牵着儿子走了。
坐着马车回到府里,冬葵陪着决明在书房抄书,柳蕴一人在屋里徘徊啊徘徊,终于忍不住了,踱到书房门口。
决明瞄见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冬葵决定和他同仇敌忾,也背过身去。
柳蕴“”
默默回屋去了。
临睡前,冬葵回来,他靠在床头背过了身,冬葵瞧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是个孩子啊”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了,我和决明说好了,你日后别动不动沉脸就好了。”
下一刻,跌入柳蕴的怀抱,柳蕴抚着她的脸颊表达不满,“你这是头次没站在我这边。”
冬葵“你有理”
“我的理大了去了,你今早还和我说别纵容孩子,我瞧纵容孩子的是你。”柳蕴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起身下床,“决明还在书房”
冬葵倚着床头望过来,“他不好意思说,可确实在等你。”
柳蕴“你别这样看着我。”
冬葵一听,拉起帷帐阻隔了他的视线,“快去吧”
柳蕴到了书房,决明还在抄书,柳蕴敲了敲桌子,“今天爹爹照了镜子,发现自己一沉脸,确实有些吓人,以后你犯了错,爹爹不这么对你了,但是犯了错,确实该受惩罚,可明白”
决明小声回,“明白。”
柳蕴心软了,在冬葵坐过的圈椅上坐下来,决明还低着头,他突然想起决明不在的六年,曾有无数次想,倘若这个孩子在,他和冬葵怎么疼都不为过,眼下美梦成了真,他就忘了,他该对这孩子多些耐心。
“决明,爹爹给你道歉,爹爹明白,你这么懂事,是知道自己错了的,只是爹爹凶你,你委屈了,是么”
决明点了点头,勇敢地抬起头说,“我才回来,好想亲近爹爹娘亲,可是今天的爹爹有些吓人,我就害怕了。刚才娘亲和我说了,爹爹是为我好,爹爹要是以后不吓人,我就不害怕爹爹了。”
“好。”柳蕴抱了他起身,“晚了,明天再抄,现在去睡觉。”父子俩出了门。
第二天,柳蕴同决明一起要去弘文馆,冬葵送到府门口,瞧着父子俩上车的背影,生出了想和他们一起的冲动,“我也一起去好了。”
父子俩回头,冬葵走过去,补了一句,“我送决明到弘文馆。”三人上了车。
决明已经忘了昨日的伤心,到了弘文馆,冬葵原不打算下车,决明非扯着她下来,一下车瞧见四周几位夫人都在送自家孩子还,顿时明白了,“她们天天来”
柳蕴“”
他没关注过这个。
倒是决明点头,开心道,“今天娘亲也来了”
“娘亲能不能送我到学堂门口”
冬葵心口堵得慌,“可以。”
夫妻俩将孩子送到学堂门口,学堂里来了许多孩子,都纷纷跑出来看,围着决明说,“决明,你爹爹娘亲长得真好看,像画得一样。”
决明露出骄傲的笑脸,“你们爹爹娘亲也好看”
互夸一通,先生来了,纷纷跑进学堂上课去了。
冬葵疾步出了弘文馆,柳蕴几步追上,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路过的人瞧见,目瞪口呆,首辅夫妇闹矛盾了
两人上了马车,车帘一拉,柳蕴过来抱冬葵,冬葵拿手捶他,“你做什么吃的你儿子上学需要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