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将地上收拾干净,冬葵就抱着小世子睡觉去了,一觉睡足醒来,冬葵坐在桌前绣花,小世子在她身边描字。
当年柳蕴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若是没人在他进门前告知他的小妻子烧别人头发的话,他当时是极为愉悦的。
此时,柳蕴佯装才回来,冬葵瞥见,心虚地起身给他倒茶,还没琢磨好如何说,小世子倒先开口认了错,听得她生了气,“崽崽,我们没错”
柳蕴就着她的手抿口茶,示意小世子去隔壁屋描字,小世子听话地去了,他再也忍不住将冬葵一抱,掐紧了那抹纤腰。
冬葵还在气,“是徐家女儿要丫鬟掌我的嘴,我才会烧她的头发,她家还踢我的门,坐我的桌子”倾身捏起绣花针往木桌上狠狠戳了下,“还说李家老爷会为她撑腰,尽欺负我。”把自己说得可怜得很,好像徐家女那头燃烧的头发不是她做的。
柳蕴抬起她气鼓鼓的脸颊,“你的意思是,我也要为你撑腰”冬葵心想,烧人头发确然不符合举人夫人的身份,只得眼神躲着他的逼问,被他勒令一声,“看着我。”
冬葵飞快地瞄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柳蕴低笑着松了手,学着当年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我这就去给你撑腰。”
冬葵欢喜,又有些小骄傲。
接下来的戏就是柳蕴非但没去李家,李家老爷还亲自备好礼来道歉了,此时宋平水在门外故意大声地喊,“随烟,李家老爷登门道歉了”
柳蕴将想要起身的冬葵按在座上,“不准出去。”冬葵只得点头。
柳蕴出了门,来至府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扮演李家老爷的宋平水,宋平水刻意将嗓音弄得暗哑一些,“今日着实对不住,是那徐家女不知礼,冲撞了夫人。”眼睛还望门里瞄,“不知可否让我进去好当面给夫人道个歉。”
李家老爷贪色是出了名的,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因着柳蕴素日把冬葵看得严实,李家老爷从未有机会见识一下众人口中的柳蕴的貌美小妻子,这次得了机会,自然不容放过。
“夫人受了惊吓,此刻见不得生人,还望李老爷见谅。”话说得客气,柳蕴的脸色却极为阴沉,瞧得李家老爷心头发怵,那点肮脏心思顿时没了,见备了礼,柳蕴既不稀罕也不想要,只好令下人拿着,灰溜溜地走了。
之后,一连几日,冬葵在家带小世子,柳蕴早出晚归,因为冬葵那日的壮举,巷子里再无人说三道四,冬葵与小世子的日子过得好极了。
隔壁。
众人聚集在屋中开始商议如何做秦立接幼帝去西南的戏,柳蕴在圈椅上听着,末了,垂眸哼一声,“把世子爷请来。”
秦立自进了京就被幼帝塞进文渊阁里埋头处理政务,乍一听能走出文渊阁,终于松了口气,及至胡明志家中,想起以前试图拐走冬葵的旧事,口中啧了一声,悔不该当初啊
柳蕴不在。
宋平水等人面上朝秦立恭敬行礼,心里琢磨如何折腾他,“世子爷可会做戏”
秦立在女人堆里可会做戏了,一张风流的面皮最能勾得女人心,可这次他不能勾冬葵的心,生平头一次露出谦虚姿态,“应怎样才能做好”
宋平水故作“不若世子爷让我们考查一番,若是哪些地方有所欠缺,我们抓紧时间补补。”
他说得一本正经,实则在瞎胡扯,然而秦立一进京就被塞进文渊阁,繁重的政耗尽了他所有的心思,又没打听过素日如何做戏的,一时间竟然信以为真,“如何考查”
宋平水“先看看世子爷的身体状况吧,世子爷出门跑几圈,回来施展几个动作,我们一瞧就明白了。”
秦立真是将脑子落在了文渊阁,当即出去跑了几圈,回来舒展筋骨时,宋平水等人在窗前伸着脖子前,崔时桥是头次见秦立,觉着这位世子爷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宋平水更直接“看见了吗一个俊美的傻子”
顾颐装模作样地过来检查,“世子爷,下蹲,站起,饶树三圈。”
饶树三圈一出来,秦立觉出不对了,侧过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顾颐,活着不好么”气得追着顾颐打
顾颐到底还顾忌着他的身份,挨了顿暴打,几人才心平气和地坐下商议做戏一事,崔时桥询问当年细节,秦立一一告知,几人听罢冷脸告退。
秦立苦恼,“当真不能改改我怕大人听了揍我。”
顾颐原话奉还,“活着不好么”
转眼,秦立接幼帝的日子到了。
半夜,巷子里静悄悄的,一辆马车悄然停在柳蕴家门前,秦立领着两个随从进了府门。
屋里,冬葵甫一见秦立,便觉似曾相识,思来想去终于忆起这男人就是她被薛暸绑架时救她的人,不免紧张,时不时窥男人一眼,生恐他说漏了嘴。
秦立亦识了出来,眸中暗藏惊讶,这会儿柳蕴领小世子去了屋里,应是要安排什么,屋里只余秦立与冬葵两人,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秦立含笑戏言,“看来我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