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春山和焦彩凤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去县城的车,跟过去之后,又哪里还找得到季启荣的影子
他们倒是打了季启荣的电话,可季启荣直接就关机了,让他们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啊
两人在县城一直找到了下午,季春山看这样下去也不少办法,就干脆去了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的人一听,这就是小孩儿跟父母吵架了,离家出走嘛
那没办法,出去找人吧
可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派出所里留下值班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还有一批人手在负责赵广庆和刘洁的案子,这能腾出手来帮忙找人的就更少了。
派出所的人手联系了季启荣的老师和同学,都没人知道季启荣的消息。
季春山也在给自己那些亲戚朋友一个个打电话。
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季春山和焦彩凤折腾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季启荣的消息。
两口子无可奈何,只得先回来了,心里期盼着或许季启荣气过头之后,说不定已经先一步回家了。
当然,他们的期盼显然还是落空了。
季家冷冷清清的,天黑了连灯都没开,黑漆漆的就跟个黑洞似的,看着就阴森森的,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
当然,这个时候,刘金桃正带着一群女鬼在季家待着呢,季家有几分鬼气也是正常的。
“你瞅着吧,这两口子一回来,还没带着他们那宝贝儿子,保准儿得找你麻烦”刘金桃在季慕善耳边低声说道。
“找就找呗”季慕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还就怕他们不来找呢”
这是什么意思
刘金桃满脑袋的问号。
季慕善并没有向刘金桃解释的意思,而焦彩凤也果然在楼下摔摔打打了起来“亲弟弟不见了也不见担心问候一下,亏得荣荣还一心为她着想依我看,她这就是白眼儿狼,早嫁出去早清净”
毫无疑问,焦彩凤这指桑骂槐的,说的就是季慕善。
刘金桃眼睛一亮“她那么骂你,你都不生气吗”
季慕善瞥了她一眼“就她骂的这几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我们可是从小就被骂到长大的,更难听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过。”
所以,这几句话对她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刘金桃郁闷的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我都已经死了,你又成了天师,为什么还要受这种欺负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欺负了”季慕善老神在在的道,“季春山和焦彩凤除了私底下骂我几句,他们还能做什么你见过他们当着我的面骂我吗亦或者是你见到过他们向我动手吗”
刘金桃仔细一想,还真是
她顿时恍然大悟。
敢情这俩人就是纸老虎啊,他们压根儿就不敢真的把季慕善怎么样
难不成,他们这是看穿了季慕善大boss的本质,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焦彩凤骂了一通不见待在楼上的季慕善有什么反应,心头顿时火气更胜了。
她还要再骂下去,季春山已是不耐烦的道“行了折腾了一整天了,你不饿的吗赶紧去厨房弄点吃的,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为了找儿子,一整天都没顾得上吃饭,连水都没喝几口,那是又累又饿,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也就焦彩凤这种骂女儿骂惯了的人,才会有力气在这里继续骂骂咧咧的。
焦彩凤也的确是饿了,加上她习惯了听丈夫的话,当即还真是去做饭去了。
两人吃过饭后就去洗漱休息了,竟是真的没来找季慕善的麻烦。
第二记天就是年三十了,村里十分热闹,处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虽然村里刚出了赵广庆的事情,但大家除了看热闹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过自己的日子。所以,除了赵家人还在为赵广庆的事情发愁之外,村里其他人家仍是高高兴兴的过大年。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季慕善家。
季春山和焦彩凤休息了一晚上,两口子又计划着出去找儿子。
为此,两人还一大早就来敲季慕善的房门“季慕善,起来跟我们一块儿找你弟弟去”
季慕善还没睡够呢,她被吵得眉头一皱,也不答话,直接就甩了张聚阴符过去,聚阴符啪的一下就贴在了门板上。
正在敲门的焦彩凤只觉得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冻得她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股阴风突然吹过来呢
这可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风口,这风是哪儿来的
焦彩凤脑中疑惑了一下,她很快就将这事儿抛在脑后,继续锲而不舍的敲着季慕善的房门“季慕善,你在不在屋里啊我叫你起床你听见没啊”
真烦
都这时候了还非得叫她起来,她到底是真心疼爱季启荣呢,还是只是想借此机会折腾她而已呢
季慕善面色一冷,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把法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