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雨还真没想这么多。谢家那个死局,是为仇人而设。她可不希望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如果他们真想去查谢家的事,你只让小孔转告一声,他能听吗要不要直接给他们打个招呼,不准他们介入”
宁夏肯定的道“别担心,这样的事情,咱们说得越是模糊,他们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易秋雨相信宁夏的判断,听他说不会有事。她就不在管了。
再说小孔回去,把宁夏的话转述给老孔后。老孔的面色刷地一下就黑了。“这姓宁的也太不是东西了。看破不说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吗”
小孔冲天翻了个白眼,小声道“自己技不如人,还好意思怨别人不给你留面子。”
老孔气得指着他鼻子骂“你他娘的是谁的儿子”
小孔看老头一眼,小声道“正因为是你儿子,我才替你没脸。”
老孔一脚踹了过去,“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小孔侧身躲开,飞快的跑走了。走到门外,又倒回来,提醒他,“那位宁首长还特别提醒你,发现问题记得上报,千万别轻举妄动。”
“滚蛋”老孔拔了脚上的鞋子给砸了过去。小孔转身就跑,跟只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跑得不见影了。
老孔跳着脚过去,把鞋捡回来穿上。脑子里却在认真的思考,宁夏传回来的消息。看来自己之前没有猜错,那个田家坝确实有问题。
只是,如今宁夏已经发出了警告,他就不能再插手了。否则,就是公然跟特殊行动队叫板了。
不过,对方愿意让自家儿子帮着转信,也算是有意示好。
这算是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若是易秋雨知道他的想法,只会送他四个字你想太多
西北某个偏远地区,有一个叫做浅水滩的小村子。这个村子离最近的公社,都要走大半天的山路。村子很小,总共也就几十户人家,两百多号人。
村子在山沟沟里,能够耕种的地很少。除了要上交的公粮之外,余粮不多。村子里的人可以说是免强能够维持生计。
几个月前,公社往村子里送来了一个外地人。用公社那些人的话说,这是一个反革命,坏份子。是送到他村里来劳动改造的。
还特别交待,必需将最苦最累的活给他干,然后随便弄点喂牲口的粮给他吃,不叫他饿死就成。
只是,乡下人朴实,哪怕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只要这个坏人没对他们造成伤害。就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厌憎心理。
关健是,这个头发花白的“坏人”,明显已经被人折磨得只见进气,不见出气了。哪里还能做什么最累的活还说什么不让他饿死这还需要饿吗
这傻子都知道,将这么一个人送他们村子里来,是为了甩包袱,找替死鬼呢
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公社领导发了话,村里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接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村里人自然对这个跑来跟他们抢食的坏份子没有好感。
为了不让人死在他们村子里,再给村里带来晦气。村里决定将人安排在远离村子的一个小木屋里。小木层在半山腰上,是守林人平时落脚的地方。
这片山林都是属于他们村的林子。以前都是村里的青壮年轮流干守林子的活。如今村里把人放在这里,就顺势给安排了一个守林的活。
意思很明确,就是让他在山上自生自灭。
好在,村里人虽然认定他活不下去。却还记得公社人交待了不能让人饿死的话。还让人给他送了几十斤麦麸上山。
这位“坏人”姓候,名光明。正是宁夏到处都找不到的外公。候光明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了。经历过战乱的他,对自己当前的处境并不在意。
虽然有些牵挂家人,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能跟任何人联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他就这样靠着那袋子麦麸,硬撑着活了下来。
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身上本来就有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暗伤。长期营养不足的情况下,身上的毛病就越来越严重了。
就在他以为这次真的要去见马克思的时候,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人就是杨凡。
杨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找到地图上标记的地方了。杨凡拿着地图,认真对比了一下。毅然推开了那扇木门。
只是,看着床上已经病得脱形的老人,他有点不敢认。这真的是他曾有幸见过一面的那位高大威武的老将军吗
“老首长”杨凡有些不确认的叫了一声。
正在等死的老人,突然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出现,死寂的眼中一道亮光忽闪而过,“你是杨凡”
他记得这个人,因为这人是他外孙手下最得用的人。女儿不让他认外孙,可是他对自家外孙的事却一直很观注。对于他身边的人,他也一清二楚。
“我是杨凡。首长竟然认识我。我真是太高兴了。”杨凡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