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散乱之中,星弈并没有马上意识到小凤凰的意思, 他脑海中只记得小凤凰最末的几个字“弄进来, 我给你生宝宝”。那一刻他连最后一丝顾忌着小凤凰身体的理智都消弭不见,发狠似的按着小凤凰弄了起来, 将人翻来覆去, 从床头弄到床尾, 被褥凌乱,空气仿佛也被他们的体温所渲染一般,透出微微的灼热与湿润。
星弈俯身看着小凤凰,眼神漆黑,带着某种历久弥新的沉色, 仿佛某种兽类确认自己的猎物, 又因为那猎物太过美丽柔软的原因, 而不得不小心收敛起爪牙。他一只手与小凤凰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抵在床头,另一只手扣住小凤凰的下颌, 令身下的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注视他。
是与他完全不同的眼神, 清透, 明亮, 一览无余。他觉得撩人, 不设防的撩人, 从小凤凰微微发红的眼尾到凌乱散开的、乌黑的长发, 因为情动而变成暖色的洁白躯体, 迷乱而沉醉的表情, 将自己任何一面都坦诚地展现在他面前,纯真的,妖冶的,狼狈的,冒傻气的,被人看不起的、以及不被人理解的所有。
指尖所触碰到的温软肌肤与其下的骨骼看起来都是这样脆弱,仿佛能够轻轻松松地折损和伤害,揉入骨血。星弈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着迷地看着他自己在小凤凰身上留下地红痕,因为过度用力吮咬造成的淡红印记,那一瞬间他眼中现出某种深不可测的暗红色,又在转瞬间消退。他在弄疼小凤凰之前松了手,转而轻声问他“疼”
小凤凰摇摇头,望着他笑“不疼。微兼,你亲亲我。”
他们从傍晚做到黄昏,从黄昏做到晚上,第二夜过去,早上,星弈将小凤凰按在怀中,细细地亲吻他的眉骨时,小凤凰哭着说“不要了,微兼,呜,我好累,一会儿连路都走不了的。”
星弈继续吻他,温热的触探从眉骨挪到耳根,喃喃“不累,我抱你走,走到哪里抱到哪里,好不好”
小凤凰握拳锤他,锤不动,手掌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只能勉强抱住星弈的脊背。明明不疼的,但他实在是累得头晕目眩,只能抽着气,呜咽道“你一点都不疼我,微兼。你色迷心窍。”
星弈低低地笑,倒是没否认,反而有些得意似的承认了。他又把他弄得眼泪汪汪的,轻叹一声“或许罢。”
这场漫长甜腻的情事最终以小凤凰找了中场休息的机会,变了小鸟冲出去之后告终。他浑身酸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变了小鸟之后也飞得跌跌撞撞,还没飞出房门就落下来了,啪嗒一声滚在了桌上。
星弈披衣起身,下床坐去桌前,拿手指戳了戳他。
小凤凰摊开翅膀,露出圆圆的肚皮给他“微兼,小鸟要洗澡了,不洗澡的小鸟是很可怜的。”
星弈托腮看他“发现娘子中途跑下床的夫君也是很可怜的。”
小凤凰啾啾了几声,而后沮丧地作出了最后让步“那你可以摸摸我的毛,微兼,你应该学会节制一点。”
星弈继续看他“我不要,洞房头一夜就让我节制,有你这么当小鸟帝后的吗”
小凤凰拿豆子眼瞅了瞅他。
星弈单单披了一件外衣过来,半身还是赤裸的,温热有力的躯体在其下若隐若现。那双眼却是十分正经,正经得如同他平时上朝一般,只是显得更加闲惬,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还显出几分慵懒,连锋利挺括的眉眼都显得柔和不少。实在是好看得让人头皮发麻,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带着点盼望地看着,只怕下一刻便会被摄去魂魄。
月老曾经当着小凤凰的面告诉星弈“您与小圆圆往后可以组成一对帝后组合行侠仗义,分别叫夺魄帝与要命圆,一个摄魂,一个要命,您知道为何早先大家愿意接受您和圆圆的拉郎配么实在是您二位的相貌最登对。”
小凤凰喜滋滋地回想起这些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鼓起来的鸟肚皮,喜滋滋地认定了,他好看,他的微兼也好看,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拿小翅膀捂住眼睛,而后偷偷露出一个缝看他,看得目不转睛,佯装十分痛苦地答应了下来“好吧,谁叫你这么好看呢。这样,我马上去将生意托付一下,我们去安安生生玩一玩好不好我就陪你,不去别的地方。你知道的,我是一只热爱工作的小鸟,不过可以为了你忍痛割爱。”
星弈倒是没想到他还认真了起来,于是问道“那你想去哪儿我过些天安排一下。”
小凤凰蹬了蹬小爪子,热情推荐“要不就在咱们的天庭文化娱乐场所好了。”
转了一圈儿,原来这小鸟根本没打算割爱。
星弈“”
小凤凰鼓动他“你不要嫌弃嘛除了和我们凡人时的居所一样,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微兼,你赶紧洗漱,我带你出去参观。”
星弈坚持道“不要,这和我家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是记得些的。你莫要拿这个哄我,小圆圆,你只晓得赚钱。以后六道都会知道浮黎大帝究竟有多么凄惨,因为他娶了一只只知道赚钱,不关心夫君的坏小鸟回家。”
小凤凰在桌上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