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我想留下。”
“你讨厌我不想看我,我,我就走你后面些,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好吗”
要不是竹俞刚才与他交了手,感知到了他的灵力。
可能都要以为此时眼前眼尾泛红,委屈可怜的人不是谢伏危本人,而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夺舍了。
谢伏危是谁万剑仙宗,乃至整个仙门各派之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是千百年来第一个百年之内便达元婴修为的剑修。
他如此天资,从来都是高不可攀,让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何曾这般低微到低头求过旁人,甚至这个请求小到,只是希望不要赶他离开的程度而已。
竹俞来之前的路上原本是很生气的,毕竟谢伏危将他给打晕扒了衣服给丢在了山洞里,下手极重,一点儿同门情宜都没有顾及。
可如今瞧着平日里那般骄傲的人低头请求的样子,他心里也有些不忍。
“那个师妹,你别看师兄是个元婴,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药修。剑冢最后两层都是些生了灵的剑,大多都有意识,我皮糙肉厚挨几剑倒是没事。可是要是你受伤了师兄可不得内疚死”
苏灵沉默了一瞬,掀了下眼皮看向竹俞,而后又淡淡扫了一旁的谢伏危。
谢伏危原本小心翼翼注视着少女,见她看过来后连忙低头避开了视线,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了苏灵不愉。
“那便麻烦谢师兄了,他日得空我定会带上薄礼亲自上万剑峰的道谢。”
青年听了这话后一怔,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苏灵红唇抿着,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这么擦肩往上面过去了。
“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没听见师妹同意你跟上一起了吗还不快跟上”
竹俞拿着扇子狠狠敲了谢伏危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道。
“谢伏危,我可与你说,我刚才这般说也不过是瞧着你可怜。是人苏师妹心软这才同意你跟上的,你最好在后面好好跟着,别出声惹人不高兴。”
“还有,一事归一事,我替你说了话可你代表你早上打我的事情就算了。等择了剑出去,我定要好好”
“好。”
“我这还没说完呢,你好什么好”
谢伏危声音放低了些,抬眸直勾勾注视着竹俞,眼神清澈剔透。
“你用法器也好,用剑也好。在你彻底解气之前,无论你砍我多少刀我都不会还手。”
“倒也不必如此。”
因为苏灵不想和谢伏危走在一起,所以他一直乖乖在后面跟着。
但是即使如此,苏灵不用回头看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青年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
竹俞在她身旁走着,时不时用余光瞥着她看,在瞧不出她生气与否后这才柔声开口。
“那个苏师妹啊,看来第八层也没有羽你有所感应的剑,我们得去最后一层了。”
“第九层剑气很重,你把手搭在师兄手臂上,免得被剑气给伤到了。”
少女顿了顿,想着隔了一层衣料,于是微微颔首将手搭在了竹俞的手臂上。
这刚放上去,身后的谢伏危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薄唇抿着,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答应竹俞不还手的事情了。
至少现在他瞧见这一幕,就忍不住想要拔剑过去。
竹俞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寒气后嘴角抽搐了下,却也没说什么,只硬着头皮带苏灵上第九层去。
“师妹,这宗门能够入剑冢择第九层剑的人少之又少,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
“第九层里放着的剑不仅生了灵,而且大多都是各路仙门前辈身陨留下的本命灵剑。它们随着先主浴血奋战千百年,又放在剑冢数百年没被渡化,剑身上戾气极重。”
他说到这里不自觉抬眸看了一眼第九层的方向,现在只差几阶台阶便到了。
“到了第九层就不再是人择剑,而是剑择人了。”
“当年不知春就出自第九层,它为了成为谢伏危的命剑斩断了三把与它争抢的千年灵剑。”
“你一会儿且当心些。”
“以师妹的资质,能唤醒的剑威力与不知春相比只强不弱。”
苏灵还是头一次听说剑择人这回事,听到竹俞说起不知春,她一愣,没忍住回头看了谢伏危一眼。
准确来说是看的他手中的不知春。
谢伏危指尖微动,手不自觉将剑柄握得更紧了些。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少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刚一到第九层,里面的寒气骤然笼罩了过来。
外面才三月天,此时恍若数九隆冬般。
剑气夹杂着戾气和寒意,落在身上似一片片飞刃,刮着生疼。
苏灵皱着眉忍着痛楚,可这剑风刚落在身上一瞬,便再没继续落过来了。
她眼眸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移到了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