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在”
西闲道“事到如今,本宫也不瞒各位了,各位都是股肱之臣,也不必相瞒。皇上微服出宫,往北境去了。”
又是一片震惊的讶异之声。
顷刻,兵部尚书狐疑问道“皇上真的去了北境但为何丝毫都没有跟群臣商议过”
西闲道“事出突然,这也是本宫事先没料到的。”
群臣啧声不已,兵部尚书说道“娘娘,皇上为何突然作出如此草率的决定近来北境连连发来紧急军情,兵部无法决策,如今皇上出京,可如何是好。”
礼部侍郎道“近来因年关,四夷各国陆续派了使者朝贺,下官还要跟皇上商议一应接见事宜,如今皇上不在朝中,又该如何接见各国使臣”
户部侍郎也说道“年下户部统筹国库银两,发现有几项入不敷出的缺漏,不知如何安排,正要启奏皇上。”
西闲道“各位大人不必着急,皇上对于朝政早有安排,一应政事,由内阁诸位大人跟皇上钦点的几位辅臣共同决策,实在无法定夺的,便暂时压下,过于紧急的,则交给顾恒,关潜商议处置。”
说着不等众人插嘴,先看向礼部侍郎“至于接见使臣之事,暂且压下,等皇上回来再行召见。在此之前,只好生将他们安顿在使馆之中,不得疏忽怠慢便可。”
又看向户部侍郎“户部的缺项,皇上先前也已经察觉,此事侍郎只跟监察司的傅、盛两位大人研究定夺。”
她不疾不徐地对答如流,群臣愕然。
众臣彼此相看,还是陆康说道“虽然皇上已经安排妥帖,但国君不在京内,到底有些说不过去不成体统,娘娘还是尽快遣人,请皇上回宫为上。”
西闲道“这个本宫岂会不知已经派人去请皇上回宫了,只是皇上的性子,各位大人自然也明白,一旦决定的事,只怕难以随便更改。”
一片沉默中,是御史大夫说道“娘娘,请恕臣直言这说来太不成体统了。抛下国家大事,自己离京,虽然说安排了人选辅政,但皇帝不在朝内,众人群龙无首,说出去也很不像话。”
“是啊是啊。”大家都纷纷应和。
兵部尚书也再度说道“娘娘方才吩咐了礼部跟户部之事,但是我兵部的军情,涉及兵力调动,需要虎符,更需要皇上亲自御批,这却不是监察司、或者顾大人关统领所能插手的吧”
面对兵部尚书的咄咄逼人,西闲淡淡道“我劝各位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兵部尚书一怔。
西闲道“皇上为什么出京,说穿了,一来是内苑有点事烦心,二来,却正是因为跟北蛮人之战,先前战事传来,各位大人议论纷纷,议和议战相持不下,也选不出什么合适的将领,只知道争辩。殊不知你们在这里高谈阔论的时候,边境地方的百姓们却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北蛮铁蹄的蹂躏欺凌,皇上曾是带过兵的,自然知道军情紧急如火,如今他亲身前往,岂不正也是因为朝堂上吵嚷不下的缘故也是为了边境百姓以及国家安危着想。如今你们还在责怪皇上抛下朝政而去,却不知皇上如此,才是真正明白民间疾苦,想救子民于水火之中的真意跟大道。”
她这一番话,从起因到结果,虽然有几分歪理,不合体制,但却合乎实情,叫人一时答不上来。
西闲看向兵部尚书道“皇上亲身微服前往,岂不是比尚书大人在这里红口白牙要强上百倍至于调兵遣将,当然不必顾大人关大人,可是皇上先前提拔了两位兵部监理,甚是信任,兵部的兵马调动,依旧由内阁商议,监理佐助,顾、关两位过目无碍,便可下发诏书,按旨执行”
尚书张口结舌。
群臣也尽数哑然,无人出声。
又过了半天,才有人道“娘娘所说很是有理,不过臣又隐约听说,皇上之所以仓促离宫,其中,似乎是跟先前太子有关也有人说,还跟皇后有关”
“不愧是刑部尚书大人,听得不差,”西闲一笑道“先前有奸人意欲谋害太子,本宫一时心急,触犯了皇上,的确是本宫的不是。方才本宫也说了,内苑里的烦心事便是指的这个,本宫坦坦荡荡,并没有对各位的隐瞒之意。等皇上回宫后,本宫自会向皇上请罪,皇上要如何处置本宫,本宫也毫无怨言,雷霆雨露都看皇上的意思而已。可这既然是皇上的家事,便不必他人置喙也不劳各位大人再多操心。”
朝臣悚然,钳口无言。
西闲环顾在场之人,道“皇上深信各位都是股肱良臣,能够在他暂时离京的这段时候,好生替他料理朝时,不至于有什么不妥。大家还是专心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上,别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好了,还有什么别的疑问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康第一个道“臣等谨遵旨意,并无其他疑议了。”
其他众位也跟着行礼,叩拜退出。
群臣退后,泰儿拉着西闲的手道“母后好厉害,把他们都驳的哑口无言了”
西闲抚了抚他的脸,笑道“不是母后厉害,是他们都还忌惮你父皇。”
泰儿看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