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杀了。”
赵宗冕大为惊讶“你说什么,赵启不是你所杀”
赵立道“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我因气不过,就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假称是我所杀,也算是安慰我父王在天之灵。”
“那你可知道是谁人杀了赵启”
“这个就不知道了。”
顾恒在旁听到这里,道“或者明明是你所杀,现在却只抵赖”
赵立笑道“反正我背负着谋逆的罪名,左右是个死,为什么要在这上面抵赖呢”
沉默了片刻,赵宗冕道“那你丝毫也不知是谁杀了赵启”
赵立道“我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赵启临死之前,跟几个戏子在厮混,还说其中有个戏子是江南地方的口音。”
这短短的几句话而已,西闲却听的跌宕起伏。
最后忍不住问顾恒“他说的可是真”
顾恒道“小公爷一事,是我命他隐瞒的。可最后这件事他是面圣的时候才讲出来,我事先不知。然而正如他所说,他总归是会死,而且杀了赵启正是为宁泽王报仇,所以他没有理由说谎。可能杀死赵启的的确另有其人。”
顾恒说罢,又道“其实那日皇上亲审赵立的时候,太上皇也在幕后。”
西闲并不觉着意外“太上皇一直怀疑我、也许还有皇上。自然是要眼见为实的。不知他可信了赵立的话”
顾恒道“我想太上皇这会儿应该还在怀疑另外一个人。”
西闲跟他目光相对,突然诧异地笑道“难道是他”
文安王的封地可也在南边,而且风闻文安王在江南的势力不容小觑。
假如当时文安王派人除掉了赵启,借此嫁祸给赵宗冕,同时自然也能离间太上皇跟赵宗冕之间的关系。
西闲道“这么说,亏得赵立还活着。”
顾恒却忘了回答,他悄然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数日没见,她仿佛比先前略丰腴了些,纤纤的手指垂在圈椅的扶手旁边,指甲有着很浅的淡粉色,看着微微透明,五指纤长如玉,随意的姿态极为曼妙,让人忍不住想试一试握住这只手的感觉,会是如何的
这日,威勇侯夫人进宫拜见贵妃,顺便探视女儿。
西闲因把小红果子吃上了,近来又有些精神恹恹,勉强嘉勉了几句,侯夫人便去了冯贵主的殿内。
母女两人相见,侯夫人道“到底是有什么急事,这么着急催着我进来”
冯潋楚道“的确有一件要紧大事,需要母亲回去转告父亲,让他速速”说着,便在侯夫人耳畔低语了数句。
侯夫人惊愕的变了脸色“你说什么这、这只怕不可”
“这有何不可”冯潋楚的神情倒是极为镇定跟决然。
侯夫人迟疑了会儿,道“先前泰和殿之事闹的那样,如今朝臣们的心结还未除去,这会子你让你父亲如此贸然出头,岂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叫别人怎么看咱们侯府”
“其实女儿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冯潋楚道“母亲且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在意这些而且事后也证明了皇后之死本就跟贵妃无关,贵妃是差点给陷害,如果不是皇上压住了他们,娘娘几乎就给他们生生逼死了,这却又往哪里说理”
侯夫人语塞。
冯潋楚又叹道“母亲,女儿好不容易才入了宫,但你看看这几个人,哪个不比咱们家声名显赫几时才能出头而且皇上执政以来,夙兴夜寐,勤于政务,已经初见明君之相,父亲不也夸过皇上明鉴天纵,唯略独断吗,皇上是宠爱贵妃的,迟早也会有人察觉风向父亲好歹也是祖上得的荫诰,正经的老勋爵,这会儿不出力,等别人回过味来出头,咱们再随声附和的话,对皇上来说也就不稀罕了。”
侯夫人愣了愣,觉着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仍迟疑不决。
冯潋楚拧眉又道“自从范雨沐得宠,她气焰嚣张的样子,简直觉着那皇后之位都唾手可得似的可知人人都看不惯她还听说皇上想给她家封爵呢母亲,父亲又不是他们家在工部掌握实权,如果这时候不相助女儿一把,以后还指望什么难道让我一个人熬到死么如果真不稀罕,那不如趁着还没得宠,就跟皇上求了仍旧放我出宫去吧。”说着,想到种种委屈之处,不由掩面哭了起来。
侯夫人忙安抚她,又道“既然如此,我回去跟你父兄商议商议,且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冯潋楚拭泪道“父亲从来胆小,母亲千万多劝着些。女儿能不能出头,就看这次了。”
次日早朝的时候,西闲还在睡着。
等睡足了起来,才见阿照等人都满面喜色。
西闲不知如何,阿照上前服侍,又悄悄地在她耳畔说道“可要先恭喜娘娘了。”
“恭喜”西闲诧异。
阿照喜滋滋道“可不是要恭喜么只怕娘娘以后就不住这甘露宫,要去凤安宫了呢。”
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这一胎的缘故,西闲近来想事情格外的慢,过了半晌,才明白阿照这话的意思。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