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母妃向来像是姐妹一样,母妃也一向敬爱母后,这个人竟把母后说的这样坏,简直罪大恶极,母后说她该不该死”
吴皇后听了这话,缓了缓神,她看一眼于琦“不错,居然敢在内宫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果然很该死。”说着,便看了一眼那两个行刑太监。
吴皇后使了眼色,那两人便知如何行事了。
皇后才又拉着泰儿的手道“这里不干净,太子不要在这里看着了,剩下的让他们料理就是。”
泰儿答应“北蛮进贡了两匹矮马,父皇说适合我骑,赏赐给我了,现在要去试试呢。”
皇后温声笑道“太子才多大,竟能骑马了只是一定要留意安全。”说着又叮嘱跟随的人,“好生照看着太子,不许马虎。”
众人领命,这才陪着泰儿去了。
身后通明门的方向早就没有了声响。
吴皇后回头看看,皱眉冷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蠢货”
早朝。
赵宗冕将镇抚司递上来的卷宗扔下,让文安王跟各位辅臣过目,最后又给了林牧野父子。
先前镇抚司查明于家后,又领了赵宗冕之意,把林家也彻查了一遍,林牧野夫妇那里倒也罢了,于青青房中却搜出了好些别人贿赂所给的东西。也算是证据确凿。
林牧野看罢,跪在地上,无话可说。
赵宗冕道“林爱卿,你是贵妃的父亲,向来又是个清廉自省的人,且犯事者乃是你儿媳一家,虽然你也有个不察之罪,但朕还是想对你网开一面。”
朝臣们面面相觑,并不敢说什么。
赵宗冕道“可为什么朕听说,你不愿意休掉你的儿媳”
东来在旁战战兢兢道“皇上,此事是贱内欺上瞒下所致,父母皆不知情。臣本想要休掉那贱妇,只是父亲”
林牧野叩头道“于氏的祖父曾对臣有恩,如今听说于家长男犯了死罪,臣自然不敢左右王法,但是在这时候休弃儿媳,她以后一定也是没了活路臣自觉如此自保,很有忘恩负义之嫌。请皇上降罪。”
原来镇抚司先前将赵宗冕的意思传达给林府之后,东来却毫无阻隔地立刻答应了,但是林牧野却在反复思量后拒绝。
理由便是他方才所说。
满殿寂然。人人都在看皇帝将如何处理现在的局势。
赵宗冕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林牧野“林御史,你真不愧是朽木御史,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一条道走到黑呀。”
说了这句,心里突然想到林西闲,她先前那个“士可杀不可辱”的倔脾气,应该就是跟这老头子学的。
赵宗冕道“既然如此,也好,自古忠义难两全,你要报恩,要保全你那个儿媳妇,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即日起,革除林牧野御史一职,永不启用。以后再有听闻林家之人仗着太子之名招摇,就不止是罢官这样简单。”
东来落泪叫道“父亲”
林牧野颤巍巍地将头顶的官帽摘下“臣谢主隆恩。”
东来擦擦泪,扶着他起来,踉跄地退出殿去。
满殿百官听赵宗冕如此处置,却也颇为心服。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而其中先前弹劾贵妃的两名御史见处置了林家,暗中得意,其中一人出列道“皇上圣明,如今林府之事尘埃落定,却不知关于贵妃之事,皇上将如何处置”
赵宗冕抬眼看去“是了,还有这回事,你不提,朕几乎忘了。”
那人道“不知圣意如何”
赵宗冕笑笑道“你们说什么贵妃触犯朕,却也得看明白原因,不过是那日朕让太子喝了酒导致太子晕厥,贵妃担心太子,才跟朕吵了两句。”
说到这里,赵宗冕又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打是亲骂是爱嘛。何况就算民间两口子,还有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呢,难道你们觉着贵妃眼见太子出事却仍隐忍奉承才是真贤良叫朕看,能豁出性命去护着自己的小崽子的,才算是真贤良呢。”
这一番话说的略显粗俗直白,可却叫人无从辩驳。
突然,先前那另一名弹劾的御史出列道“皇上所言极是,臣不敢质疑,只是除了这件,还有去祭拜苏嫔之事,这却又作何解释呢”
赵宗冕道“去祭拜苏嫔,贵妃事先是跟朕说过的其实她早就说过,在朕还是镇北王的时候就提了。那时候朕就应承了她。所以这是事先答应好的,就算太子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底下苏侍郎跟苏霖卿听提到苏舒燕,不禁又各自红了双眼。
赵宗冕道“贵妃是个有情有义的,她还是苏府的义女,从小跟苏嫔情同姐妹,那苏嫔就等于是太子的姨母,太子跪一跪他姨母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苏嫔为什么死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皇家亏欠了苏嫔的,太子替皇家跪一跪,也算是赔礼道歉了,这又有什么不妥”
百官听在耳中,信服之余,感慨良多。
苏侍郎跟苏霖卿更是双双跪了下去,落泪拜道“臣等惶恐。”
两名御史对视,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