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难道娘娘想”
西闲笑笑不答。
阿照亲自去把那山参收了起来,回来后,却见桌上还搁着一叠东西,阿照便对西闲道“娘娘,这是从凤安宫里带回来的,娘娘可要现在看”
西闲扫了一眼,那自然都是各家贵女的年庚、影照图之类的东西,她想到方才陆尔思,又看看这些,便摇摇头“先放着,我小憩片刻起来再看。”
西闲在暖阁里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已黄昏,忙先问泰儿。
伺候的宫女回答已经回来了,西闲喜出望外,忙收拾下地。
出来暖阁,见泰儿趴在她日常看书的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支毛笔,一笔一划的不知在写些什么。
西闲先前虽也教导过泰儿写字,只是他毕竟才两岁多点儿,那小手儿握毛笔都觉着吃力,只勉强会画两下罢了,而且泰儿也仿佛不喜欢练字,所以西闲也并没十分勉强。
如今见他跟着赵宗冕去了一趟,突然竟这样认真起来,真是出息了,西闲又是意外又且喜欢,便笑唤道“泰儿。”
泰儿本是跪坐在椅子上,趴着的姿势,抬头见是西闲,便把毛笔扔掉了“母妃”
西闲见他匆匆忙忙的,生怕他摔着了,便道“慢着点儿。”
泰儿从椅子上探脚往下,迎着西闲,才要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向着西闲行礼“参见母妃。”虽仍是奶声奶气的,却也像模像样。
西闲笑道“好的很,越发长了本事了啊。”
泰儿听出是在夸奖自己,高兴的跳起来,这才撒娇似的抱住她“母妃,泰儿好想你呀。”
西闲抚过他的小脑袋“还以为泰儿在外头玩的高兴,忘了母妃呢。是了,你方才在做什么是不是你父皇教了你什么”
泰儿道“先前有个太师教的,教我写字,只是还写不好。”
西闲道“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拉着泰儿的小手走到桌边,低头看了眼,突然大惊。
原来面前桌子上放着的,本是那一叠从皇后那里拿回来的待选贵女的档册等等,可此刻却已经给泰儿涂抹的一塌糊涂。
最上面一张上墨渍淋漓不说,尤其让人吃惊的是,旁边有数张铺开了的,却都是夹杂在档册里的那些贵女的影照图,原本是千娇百媚的女孩子的图画,此刻却面目全非,一个个不是脸上给涂了一大团,就是给歪歪扭扭地写了字,有的直接就是画了交叉的两道,总之,几乎没有一个能看的。
西闲目瞪口呆“这、是泰儿做的”
泰儿道“是啊,母后从哪里拿来的这些图画,一个个好难看,泰儿把他们改一改。”
西闲更加呆怔“你”
此刻阿照跟阿芷从外进来,西闲且不说泰儿,回头道“怎么不好好看着太子呢”
两人一惊,见西闲脸色不对,忙走上前,阿照眼尖,一下子看见桌上的东西,顿时也变了脸色“这个怎么又拿出来了”
原来先前顾恒送了泰儿回来后,因见西闲在休息,泰儿便并未打扰,只在外头玩耍,过了会儿,又叫说写字,叫宫女磨了墨,他一眼看见旁边那叠东西,便问是什么。
阿照知道他不懂这些,便随意说是从凤安宫带回来的,又怕他小孩儿玩心大,若是弄乱了自是不好,便命人特拿了放在柜子里头。
泰儿仿佛并没在意,只是小大人似的自顾自埋头练字。
阿照等见他如此认真,也不玩闹,便都放了心,才没有特意围着他。
没想到这半晌的功夫,却竟弄出这个来了。
阿照知道坏了事,忙跪在地上请罪。
阿芷等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见阿照如此,均吓的不轻,纷纷跪倒。
泰儿小声问道“母妃,是泰儿做错了什么吗”
西闲叹了口气,便道“都出去,阿照留下。”
众人谢恩退到外头,西闲才对阿照“你该知道太子顽皮,就该不错眼地跟着他,岂有都走了的道理”
阿照道“是奴婢疏忽了,请娘娘降罪。”
西闲道“你虽然看管不力,到底是泰儿太顽皮的缘故,罢了。只要你记得今日的事,以后加倍小心。”
阿照磕头道“奴婢遵命。”
西闲才又吩咐,“另外,此事别对外面说起。起来吧。”
阿照迟疑着起身“可是弄坏了这些东西,皇后娘娘那边如何交代”
西闲道“不妨事,娘娘那里我自有交代。”
回头看看那一桌子的狼藉,又道“把东西整理起来,另外,今儿似格外的冷,叫人加一盆炭吧。”
阿照忙按照吩咐,先收拾了那些给画坏了的档册,又命小太监准备了炭。外头那些伺候的众奴婢未免向她打听惹了什么祸事。
阿照记得西闲的话,只说道“还问呢,因为你们都偷懒没在跟前,太子殿下从椅子上下地的时候几乎绊倒,幸好娘娘察觉的早才没有闪失,不然的话大家可都怎么活呢”
众宫女太监都悚然后怕,阿照趁机说道“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