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什么表妹之类的。”
西闲心头一动,便不说话了。
柳姬凑到她身边道“你看王妃的这位亲戚,长的是不是很出众这要是给咱们那位风流的爷看见了,还不立刻抱走”
西闲早捂住了泰儿的耳朵,责备道“说不几句话,你就没正经了”
“这有什么,这还只是一个呢。当皇帝可是得三宫六院,三千佳丽的,”柳姬笑着俯身对泰儿道“皇长子殿下,你说是不是呀你将来若是继承皇位啊,也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泰儿把西闲的手推开,大声叫道“不不”
柳姬诧异,连西闲也觉着不解,两人都看向泰儿,却见小孩大声道“我谁也不要,我只要母妃。”泰儿说着回身,一把抱住了西闲的腿。
两人都诧异起来,柳姬笑道“好好好,这话我可给你记住了。”
西闲也笑道“泰儿,不许胡说。”
泰儿大声道“我没有胡说,我只要母妃就好了,才不要别的女人。”小孩儿的声音响亮,又清脆,有些认真生气的口吻,仿佛在恼柳姬不信自己。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自然也都听见了,有人便偷笑起来。
自从文安王进京献上遗诏之后,赵宗冕就将他留在了京城,并下令把文安王的满府亲眷等也都迁来京内同住。
后,又将他原先节度使的官爵卸了,正当户部尚书年老告休,赵宗冕便让文安王领了户部尚书的职位。
另外,又让他兼领了五城兵马司里的西城指挥使,这都算是极有实权的职位了,足见厚爱。
起初,赵宗栩恳切地辞了好几次,赵宗冕都是不肯。
今日文安王又提此事,赵宗冕才说道“都说皇家没有血脉亲情,可我觉着我跟王兄却是最好,从小都是你提点着照应着,有我不懂的、周全不到的、甚至冒犯了别人的地方,王兄都为我收拾残局就连最后,也是王兄出来祝我一臂之力,若不是你及时雨一样,哪这么容易就让那老家伙偃旗息鼓。”
文安王道“你是几个兄弟里最小的,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横竖你不要怪我先前知情不报就好了。”
赵宗冕叹道“那天王兄在御前所说的话,哪一句不恳切将心比心,如果我是王兄,也未必一早把那遗诏拿出来,好好地岂不是引出大乱来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用的恰到好处,才是真的有勇有谋,令人钦佩呢,比如这次就用的最好了。”
文安王笑道“得亏你是个心宽的,如果是太子一样心胸狭窄的人,这会儿要做的第一件事只怕就是砍我的脑袋了吧。”
赵宗冕道“所以他才爬不到那个位子上去。”
说到这里,赵宗冕顿了顿,道“王兄,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传信让你紧急上京,其实是想让你来继承这个皇位的。”
文安王道“我只当皇上有事,或者是你被太子为难无法脱身,所以才着急赶来救援的,没想到你哪里需要人救援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否则就是陷我于粉身碎骨的境地了。再说,你一则有为帝王的能耐,二来,也有先帝遗诏为正统,哪里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宗冕道“遗诏这件事着实出乎我所料。那会儿我受伤过重,生怕撑不到你进京就一命呜呼,岂不功亏一篑,所以豁出命来跟他们父子两个熬着没想到结果却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文安王笑道“谁是命中注定的真龙天子,由此可见,天命当头,是什么也阻不住的。”
两人且说且走,不知不觉从奉先殿转出,眼前不远就是甘露宫。
赵宗冕仰头看了眼,道“可话虽如此,王兄你一定要留在京中,不为别的,一来让天下人看看,朝廷还是有手足情深的,二来,我毕竟是行伍出身,治理朝政却是一窍不通,如果有王兄辅弼,那可就是如虎添翼,再也不用愁了。”
文安王忖度半天才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暂且留下罢了。只是有一件,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等一切都安稳下来后,我若想离京,你可不要再劝阻了。”
赵宗冕笑道“怎么着,还没开始干活,就也想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给自己想好退路了”
文安王道“我虽从不怀疑你,但毕竟人言可畏,本朝开始,从来藩王都是离京在封地居住的,我突然大喇喇地跟天子同居,怕有人闲话,闲话多了,未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不愧是王兄,凡事都想的深远,好了,我答应你,给你留了退路就是。这样你可不怕了吧”
文安王笑着拱手“陛下一言九鼎,臣遵旨,也安心了。”
赵宗冕哈哈一笑“别急,登基后再叫不迟。”
两人且说且走,彼此已经望见甘露宫前有人影闪烁,这会儿隔着不远了,文安王略略止步“是林妃娘娘”
赵宗冕道“听说丈母娘今儿进宫探望她,大概是才走了。”
文安王点点头,突然说道“对了,登基大典一日日近了,礼部魏尚书前日还在跟我打听,皇后位应该不会变了吧还有太子”
赵宗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