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应该也在”
苏霁卿一愣,神情有些恍惚“太子我记得太子在那时正好出去了。”他迟疑地看向西闲,仿佛猜到她的意思。
西闲忙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三哥别放在心上。”
苏霁卿咽了口唾沫,低头想了想,问道“你方才去了镇抚司,见过王爷了他他可怎么说”
西闲把赵宗冕告诉自己的话也同他说了。苏霁卿脸色复杂,半晌没吱声。
过了会儿,苏霁卿才说道“因为先前妹妹跟王爷争吵过,所以这一次出事,也有人说,妹妹是因为替你不忿,所以跟王爷起了冲突,才给王爷失手害死的。可是我心里明白,你的事我已经跟妹妹说了,她绝对不会因此再迁怒王爷,自然不至于什么冲突。我虽然怀疑过王爷动手的可能,但如果不是王爷,又有谁敢对太子良娣下手,而且妹妹还怀有皇嗣”
想来想去,能符合这种暴戾行径的,似乎只有杀人如麻视种种规矩如粪土的镇北王了。
西闲才要安抚苏霁卿几句,突然看见前方窗户外有人影若隐若现。
西闲一皱眉,道“来人。”门外有内侍行礼,西闲向着那边示意,冷道“去看看是什么人这样大胆。”
内侍领命出外,招手唤了两名侍卫过来,带了转到那边,果然见一个人趴在窗口鬼鬼祟祟的。
内侍喝道“是什么人如此放肆胆大,竟敢偷听娘娘说话给我拿下”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如此阵仗,早软了“是我,是我,我是她的嫂子。”
“什么她混账东西敢对娘娘不敬。”
于青青见这太监脸色酸硬,忙对里头叫道“西闲,是我叫他们别误会了。”
却听得身旁有人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原来是西闲跟苏霁卿两人走了出来,于青青看着西闲泛着冷意的眼神,心头一凛“我”
西闲道“我叫你嫂子是敬重你,你若自己不尊重,就不要怪我没有情面可讲。”
于青青脸色灰败“我也、没做什么。”
内侍喝道“还敢无礼掌嘴”
于青青吓得一躲,大叫饶恕。
西闲示意内侍住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着王爷入了镇抚司,我又自己回来了,所以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又得任凭你褒贬挑剔了是不是”
于青青心怀鬼胎。
先前镇北王犯了东宫入狱,于青青倒有些庆幸西闲“死”的早,这样才不至于牵连到林家。
没想到西闲偏在这时候回来,且小王子下落不明她心里就又犯了嘀咕。
西闲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她的那点儿小肚鸡肠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如果放在以前,西闲只怕仍不会跟她计较,毕竟以家中和睦为要,且西闲知道,一旦两人撕开了,于青青在东来跟前必要说三道四,就算东来一时不听,时间一长了,未免会受挑唆,兄妹两人必生出嫌隙。
且于氏的嘴巴又坏,若正面得罪了,她越发变本加厉地四处去说嘴,反而落了个“小姑子欺负兄嫂”的恶名。
西闲忖度自己毕竟是要出嫁,何必生事,且又胜在她性情淡泊,所以一直都忍让着,大家相安无事,也免得让杨夫人生闲气。
可现在的西闲,经历了这许多事,同先前早已不同。
西闲淡淡道“这次饶了你,若还有下回,我认得你是嫂子,他们却不认得。”
于青青给她点破了心中所想,又见如此阵仗,所有的心气儿早就荡然无存。
内侍们又喝道“还不谢恩”
于青青一哆嗦,跪在地上道“谢娘娘恩典。”
西闲这才去跟杨夫人辞别,杨夫人才也听说她教训于青青的事,说道“你嫂子也该给教训教训了,先前你来了,没规矩的只喊你的名。我心里已经不受用了。”
西闲说道“我本来不愿为难她,只是现在王爷落难,我又是这个情形,若再让着她,她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地要踩上来,以后我回来一次只怕还要看她一次的脸色,听她的那些混账话,索性在今日给她一个教训,一劳永逸。且我看她这幅模样,这一年来母亲只怕也没少受她的闲气。”
杨夫人道“我都习惯了,谁叫当初看走了眼呢。如今孩子也有了,且她对东来倒也好,就罢了。不过今儿给你这样,以后她该不会了吧。”
西闲跟苏霁卿话别,自回了西巷王府。
王妃早盼望多时,听西闲说过见了赵宗冕的种种,便道“我是不信王爷动手,只是找不出第二个凶手。又兹事体大,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西闲道“此事只怕只有东宫的人才最清楚。”
两人目光相对,王妃问“你是不是有了主意”
西闲道“赶明往东宫走一趟是必要的。”
王妃略一思忖“好,明日我陪你一块儿去。”
西闲交代过了,便回自己院中,才进门就见柳姬坐在躺下,正拿着扇子扇风。
见她回来,柳姬笑道“大忙人,你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