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催命似的,什么了不得的。”到底辞别西闲,跟着出门去了。
奶娘在旁边问道“姑娘,苏家催的十万火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没脸让苏姑娘在咱们家久留”
西闲忖度道“奶娘你想多了,瞧这个情形,是有大事。”
奶娘道“什么大事好事坏事”
西闲笑笑“应该算是好事罢。”奶娘还要再问,西闲却不说了。
是日,东来回府,才进门就说道“了不得,出了大事。”
于青青跟杨夫人忙问,东来道“想不到苏丫头竟有这种福分,今儿皇上下旨,封苏丫头为太子良媛,择日入东宫。”
于青青吃惊的眼珠子都要弹出来,杨夫人也大惊“这是当真今儿舒燕还在咱们这里,也没听她说起。”
东来问“什么时候在旨意是下午才有的。”
杨夫人道“哦,我知道了,她本来正跟你妹妹说话,苏家的人十万火急叫了回去,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
东来叹道“这可真是人各有命,之前因为苏丫头给退婚,弄得满城风雨成了笑话,却想不到居然因祸得福,成了太子身边的人。”
于青青才反应过来“阿弥陀佛,这如何了得,以后太子殿下登基,那苏丫头苏姑娘她岂不是正经的娘娘了”
杨夫人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我去告诉你妹妹去。”
见杨夫人去了,于青青在发愣之余,又忍不住对东来说道“怪不得那次太子妃特赏赐了咱们家跟苏丫头东西,原来是这个缘故只不过太子是怎么看上苏丫头的,明明是西闲更”
还没说完,就听外头道“老爷回来了。”
两人忙噤声去迎接林御史。林牧野进内见他两人在,问道“你母亲呢”
东来道“母亲才去找妹妹,今儿苏家的丫头不是封了良媛了么父亲也该听说了吧。”
林牧野对此却反应平淡,只心不在焉应了声,慢慢往里去了。
是夜,林府众人吃了饭,杨夫人不免也又提起苏舒燕要入东宫一事,道“我先前跟西闲说,她倒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一点也觉着意外。唉,其实想想也是,当初太子妃赏赐他们两人东西那就是个兆头啊。西闲那孩子的心又细,只怕早想到了。”
又笑道“我只是笑舒燕,原先为了镇北王寻死觅活,如今竟有这个福分。我也放了心了。”
她自顾自说了半天,却听林御史冷哼了声。
杨夫人一怔,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林御史道“什么福分不福分的,不过是失之桑榆,得之东隅罢了。”
杨夫人不解,林御史皱皱眉“你怎么还不明白,西闲这会儿心里只怕明镜似的。上次苏丫头给镇北王羞辱,太子几次致歉。这次苏家来退亲,好好地把本该是苏家的媳妇又给了镇北王,虽然对外并未张扬此事,可迟早晚的会有流言蜚语,太子这一步走的好啊,娶了苏家的女孩子,苏家彻底没有怨言了,且更见太子的仁德。”
杨夫人目瞪口呆“你是说,苏丫头之所以封为良媛,还是因为西闲跟镇北王这件事”
林牧野长叹了声“真是孽缘啊。”
杨夫人半天无法言语,只是瞪着眼看林御史,林御史摇摇头,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今儿遇见了王爷殿下。”
杨夫人还在震惊之中无法反应“哪个王爷”
“还有哪个,自然就是镇北王。”
“啊发生何事了”杨夫人这才醒悟,慌忙追问详细。
今日皇上降旨的事,御史台自然也都知晓,议论纷纷,有人便商议着要去给苏郎中贺喜。林御史因心中有事,并不跟众人多话。
林牧野收拾了东西,出御史台准备回府。因御史台跟林家相隔不远,林牧野习惯步行来回,他且走且出神,直到耳畔有人说道“这不是朽木御史大人吗”
旁边酒楼里鱼贯走出数人,为首一个正是曹郎中。
林牧野知道小人难惹,忍一口气正欲走开,曹郎中笑道“林大人,别忙呀,你家里又没有要封为良媛的女儿,忙着回去接旨不成”
身后众人轰然大笑,林牧野皱眉“曹大人自重,休要当街胡言乱语,有失体面。”
“你原来也知道什么叫体面,难怪苏家看不上,人家是皇亲国戚,自然嫌你们家不够体面,所以才跟你们退亲嘛。”
林牧野气的浑身乱颤“你、你”
曹郎中却越发得意非凡,索性笑道“听说令爱好像给镇北王看中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倘若王爷看不上,那不如来给我当个小妾,我”
话未说完,一物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打在曹郎中的额头上。
只听“啪”地声响,曹郎中额头剧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依稀嗅到酒香四溢。
原来这扔过来的是个酒壶,此刻已经碎了,酒水混合着曹郎中额头的血,糊了曹郎中满脸,看着十分吓人。
“是谁”众人大惊,曹郎中更是捂着伤口大声叫嚣。
这一片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