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眼里的红血丝比刚才还多,靠着车门晃了晃脑袋。
宁诚实站在他身前仔细看着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虺好像过了一会儿才听清她的问话,“哦,没事儿,就是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举父从驾驶室下来,想去给朱獳搭把手,听到他的话,留意了一眼,“晕乎乎难道是中了陵鱼的招了不能够啊,不是有帝休树呢吗,而且我们几个都没晕啊。”
宁诚实担忧地看了一眼虺的肩膀,想着他们没带伤药,随口回他“也有可能是因为在车上撞的那几下,脑震荡了。”
罪魁祸首举父缩了缩脖子,看到朱獳那边快要被挣扎的陵鱼给咬上了,连忙跑过去帮忙。
“你还是就在车上休息吧。”宁诚实对虺说道。
她总觉得虺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虺却摇头,“真的没事儿,就只晕了一小会儿,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脑子也清醒过来了。”
他边说边拽了拽衣领,张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就是莫名感觉有些热。
“好了老大,你快去看陵鱼吧,我过会儿就去帮你们。”
宁诚实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虺的伤口似乎比刚才愈合了一点。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错觉,她的愈合能力已经够强了,但也没到这中程度。
“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
来不及多想,宁诚实的耳边传来了举父的叫声,她一转身,就发现武力值最弱的朱獳和举父完全扛不住发疯的陵鱼,便飞快地跑了过去。
陵鱼被疼痛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没有了最难缠的宁诚实,车门已经半打开,他疯狂摆动着鱼尾,一下下朝朱獳扇去,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汽车都掀起来,坚硬的车门也被扇得扭曲了。
朱獳根本躲闪不及,被扇到了好几次,那几处都迅速红肿,接着皮开肉绽,与脑袋上的青紫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凄惨。
举父在一旁也被波及,只得狼狈地后退,陵鱼却趁机从车后座跳了出来,庞大的身体舒展开来,长到了不可思议的长度。
他没有理智的双眼中映着自己受伤的尾巴,顿时长啸了一声,刺得几人耳膜突突地往外鼓。
没人看到,虺在车边弯下了腰,眼里红光大盛。
而朱獳也听得心烦意乱,握紧了拳,闭上眼睛,仰了仰头。
宁诚实迎过去,加速冲刺,与此同时变回了原形,长长的耳朵垂下来,紧紧贴着脑袋两侧,减轻了不适感,然后整个身子在空中几乎化成一道虚影,蓄足力量,直直冲向陵鱼的头。
下一刻,陵鱼就被踹得脑袋一歪,整个身体都直接翻了过去。
宁诚实喘了口气,摇摇头,发觉她还是低估了陵鱼。
要是普通的妖怪被她这么全力一踢,恐怕能飞出数米远,然后再也爬不起来,但对陵鱼,这一脚显然不痛不痒,威力小了很多。
趁着陵鱼翻过身去,宁诚实没有停下,立刻上前踢了第二脚,但陵鱼反应很快,掀起巨大的扇尾就挡住了宁诚实那与之对比小得可怜的腿,并且朝反方向用力一扇,凶狠地将宁诚实扇飞了出去,宁诚实在空中翻了几圈,才重重落地,掀起一阵尘埃。
陵鱼现在的全部仇恨值都在宁诚实身上,他速度极快地游走在草地上,直奔宁诚实,即使举父和朱獳同时上前阻挠,也不过被他一下就扇到了两边,半天爬不起来。
宁诚实趴在地上,长耳朵动了动,白色的毛发沾上了灰,小爪子撑着地,刚一起来,就抖了抖,又趴了下去,在其他几人看来,她似乎是受伤了。
几人纷纷担心地叫道“老大”
眨眼间陵鱼已经靠得足够近,他发现了宁诚实爬不起来的事实,慢慢低下头,望着她半闭的双眼,得意地张开了血盆大口,打算享用自己鲜嫩的猎物。
正如虺所说,以宁诚实的小身板,陵鱼完全可以一口一个。
而在另外三人的眼里,宁诚实的身形已经完全被陵鱼覆盖,就像是被吞没了一样,他们焦急地起身跑过去。
但就在陵鱼的牙尖离宁诚实不到二十厘米时,看似柔弱的宁诚实突然睁开了眼,接着在他将要一口咬下的时候,飞起一拳打在了陵鱼的下巴上。
刚才在车里她就发现了,陵鱼的鱼尾很坚硬,扇起的力道更是巨大,如果攻击他的鱼尾,只是以卵击石,掀鳞片虽然不难,但只能带来短暂的打击,还会激怒他。
他的弱点应该还是在人形的上半身,不过即使是上身,哪一处都异常强壮,她在车上也打过陵鱼的头,他的头骨很坚硬,无法带来太大的伤害,常人的弱点喉咙细看也分布着细密的鳞片作为保护。
在她假装体力不支后,陵鱼俯身来咬,她就试探性地打上了与脖颈相连的下巴从手感来看,那里没有太多的肌肉和鳞片保护,算是比较脆弱。
看起来她赌对了,陵鱼根本没有预料到宁诚实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