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姑娘再没有醒来,自己便去寻大夫,只说她酣睡便是。
第二日刚微微发亮,谢琎一骨碌坐起来,先探了探江彤额头,仍烫着,却比昨日好些,方松了口气,便又去瞧郁姑娘。
郁姑娘仍没有醒。
沐浴在熹微之中,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双拳紧握,不知靥在什么梦中。
好歹有些动静了谢琎松了口气。
可就这么盯了一会儿,他不由有些出神。
总觉得,数天不见,郁姑娘好像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起初从她娟秀面庞上捕捉到的不凡气宇,具体来说,此刻似乎变得更多了几分。哪怕闭着眼,也有些生人勿近的意味。
还有曲蹲在窗沿上那条腿,远远一看,显得格外修长。
谢琎心头嘀咕他怎么记得,郁姑娘比江彤还矮上些许来着。
想到这,不免递出雪元剑丈量,心头估量了一番,道,“这么小不丁点,腿不得到胸啊。”
还有眼睛,刚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
并不是初见时的少女杏眼,微狭而长的丹凤眼。一抬眼,半褶匿入眼睑,光是气势便压人两个脑袋。
谢琎对上那双眼睛,忽然移不开了。
一个激灵,魂飞天外。
呆了半晌,他方才结巴地问,“郁姑娘、娘几时醒的”
窗上姑娘却一动不动,忽而淡淡笑了,似是叹息般说了句,“是这样啊。”
谢琎不解其意,抓抓脑袋,“哪样”
窗上姑娘摇摇头,“没什么。”
谢琎忽然回过神来,忙说,“昨夜,我不是故意,我实在太乏了”
窗上姑娘忽然从窗台上跳下来,拍拍他肩膀,说,“走。”
谢琎懵了,“去哪”
她声音已消失在门口,“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