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还有些什么招。
他顺势在武侯车边蹲下来,委屈至极的说,“阿兄,求你了。”
江映叹口气,“你怎么不干脆给我跪下磕几个头”
长孙茂闻言眼睛一亮,追问道,“磕头有用”
江映气得恐怕想揍他,“有用我都想去磕了。”
长孙茂埋头,喉咙里轻轻一声丧气呜咽。
江映道,“要得光明躯,不知要如何丧心病狂。为她,你肯罔顾人命”
他低声说,“若能救她,又什么不可以做”叶玉棠心里突突一跳。
江映虽知道他是绝望之时说下的气话,可见他如此,实在没有半点法子,只得一声叹息。过半晌,转头看她,忽然喃喃道,“更何况,所谓光明躯,乃是取天赋异禀习武之人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既如此,恐怕天下没有人比她更光明躯。倘或她也有一死,那么生蛇蛊,无解。”
长孙茂随他视线转头,眼眶通红,哑声说道,“你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小小一间屋里,从里向外层层的架着书架。架上多是些志怪小说,从前从未见过,大抵都是些逸闻趣事,随意翻开一看,竟都是近十年内的江湖秘闻。见屋主并未主子,她便穿梭其间,随手翻阅,偶尔从书本间隙看这兄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离奇对话,
江映垂头看他,“你先泄气,让我想想法子。”
他嘁地一声,理直气壮,“我心里烦,哭又怎么了。”
江映气笑了,“你想哭,我还想哭呢。”
长孙茂终于认命,“所以真不是你。”
江映泄气而笑,“倒不怪你。连我那父亲,也几乎笃定是我。”
长孙茂问道,“怎会如此”
江映被这事烦扰许久,本不大想讲,看他困顿至此,始终不忍,方才说,“贼人在天师派与张自明交手之时,曾不慎露过一招雪邦功夫。之后不过半月有余,铜面生在雪林中撞见过一回麟牙,被他趁乱逃走了。自此,父亲便对我生了疑心。再后来,君山岛一场大乱之中,贼人又露了一手刀宗武功。”
长孙茂陷入沉思。
叶玉棠心里细数着精于这两家功夫的,世上有几人还是说,贼人本是两个人,或者几个人
江映接着又说,“洛阳胡姬施绮香,江湖人称薛寡妇,曾在劫复阁门中办寻常差使。跟着薛掌事学了不少本事,随改姓薛,此人精明能干,又有野心,劫复阁渐渐装不下她。离了劫复阁,在外依旧做这一行当,生意做大,算得上与我是对头。她知晓我手下不乏正宗弃徒,见风使舵,时常讲些对我不利的话。父亲听了这些传言,又知道我曾与一染血疾的苗人来往颇频,以为我伤人是为苗女自此更是深信不疑。他只给了我三个月时间,要我自证清白。在那之后,如有人要他替中原武林讨个公道,他再不回回护于我,自会将我所为一五一十告知诸位豪杰。”
长孙茂道,“他不听你解释”
江映摇头。
他又问,“你也不同他解释”
江映苦笑。
长孙茂深知剑老虎脾气,虽替他委屈,但矛头接二连三指向江映,也不怪死老头不肯信他。
只是听到“雪邦功夫”,忽然联想起一件事来。而世人论起雪邦功夫,要么惊鸿剑,要么月影剑,很少会将这二者混为一谈。这四个字从江映口中讲出,便更觉怪异。
长孙茂问,“雪邦功夫,哪门功夫”
江映沉默片刻,便道,“惊鸿剑。”
长孙茂也陷入沉默,又问,“你也会惊鸿剑,是不是”
江映点点头。
长孙茂道,“我在山上寻棠儿时,阿姐特别留意于我。”
江映抿得嘴唇发白,过半晌说,“好了。恶意揣度,误人不浅,我也深受其害。何况这人,是你我阿姐再者说,雪邦也不是没有过弃徒。”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希望可以顺利渡过难关
再次感谢陪伴宽面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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