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自己先开一坛子饮下,又问他敢不敢喝。一激之下,他自然另启一坛,喝了个大醉酩酊。趁他熟睡,她出洞猎回一只雪豹,在洞中点上火烤了豹肉,两人方在暴雪之中捡回条命。
那次醉酒,他倒醉得乖巧,躺在角落睡得死沉,倒不是长孙府中那般醉话连篇的样子了。
从瓜洲回到中原,便听说皇后给他指了个未婚妻子,父亲来信,要他“早日回京成婚”。
他当即回信“不娶。”
为了躲人,当月便与她一同去了洞庭论剑。两人惨遭江湖弟子嫌弃,幸得崔宜柔崔姑娘伸来援手,两人方不至于论剑台子都没摸着便灰溜溜回少室山去。
崔姑娘面容温婉端秀,说话轻柔俏皮,行事果决干脆,劈山剑与水拳扎扎实实学了九年,武功远在长孙茂之上。听说可能会空手而归,却亦不嫌弃他二人,是十分讨人喜欢的性子,叶玉棠见她第一面都觉得相当不错。
故而得了崔姑娘后,夜里叶玉棠反复嘱咐长孙茂“这姑娘武功不差,处事心明眼亮。往后不论论剑还是相处,你且少吹牛皮,省的在人跟前露馅,也在这一众江湖少年人跟前闹了笑话。”
长孙茂虽不屑,却再三答允,“不会。”
第二天君山岛云盘水榭同崔姑娘一打照面,叶玉棠尚做着介绍呢,长孙茂在一旁盯着姑娘直勾勾的看,别人姑娘脸都红了,都不知道收敛一下。
等上了论剑台,这小子将该犯的不该犯的毛病统统都犯了一遍。
比如太乙剑派三星弟子觉得他三人长处明显,缺陷亦明显,通常佯攻长孙茂,逼得叶玉棠出手去救,却不得不受困于三星阵中。她明明教过他,趁三星弟子移步换形之际,以风波棍扰乱其中一人步伐,三星剑阵一乱,另二人必会以内力催逼剑气,补足那人不足;崔姑娘便可以趁机以劈山剑攻这二人中任意一人,叶玉棠便可从剑阵中脱身而出。
谁知关键时候这小子竟掉了链子,为图一手风波棍使得好看,竟将棍子甩脱出手。
叶玉棠“”
叶玉棠沉思片刻,又道,“这一手出其不意,真是高明厉害厉害。”
好在错有错着,后头让她寻着个机会,一抽长生,将一名弟子打落论剑台。那二人出手去救,崔姑娘回头一拳补上,将这二人从后拍翻在地。
赢了之后,崔姑娘在台下问,“武曲前辈,方才你说长孙茂厉害究竟如何厉害”
叶玉棠一本正经道“三星弟子中有两人听见巨响,吓了一大跳,乱了心神,方才被我们趁虚而入。”
崔姑娘恍然道,“原来如此。”
雪邦江洪枫、江鸿月与天师派龚护法算是劲敌。哪怕叶玉棠双拳能敌六手,也难保酣战之际另两人不当心被打落论剑台。不过二十招过后,崔宜柔被雪邦师兄妹反手一剑击、一斜刺逼落下去;叶玉棠被龚护法纠缠着,不得不抽开身来,一棍接一掌,将二人拍开;崔宜柔眼疾手快,趁机从钳制中逃脱出去,远远道,“我体力不济,先躲一躲,烦请前辈暂帮我拖住这二人”
崔宜柔话还没说完,长孙茂脚底一打滑,自己从论剑台上滚了下去。
幸得叶玉棠眼疾手快,拆长生为勾,侧身一翻,半个身子探出论剑台将他勾了回来。
险胜了这三劲敌之后,崔宜柔道“方才我被追击时,没人揍他,怎么自己也能掉下去”
叶玉棠道,“哦,是这个龚护法,他有一门祖传独门暗器,叫牵丝绊脚滑滑功。方才他见我来救你,因剑程不够长,便使出这牵丝。牵丝从脚底而出,从远处牵引来打我。长孙茂朝你奔去,正好被这无形牵丝一绊,便落了下去”
崔宜柔恍然道,“竟然还有这样一门神奇的脚使暗器,往后再遇到这人,可得小心了。”
一日论剑下来,崔宜柔悄悄找到叶玉棠,问她,“前辈,前几日别人不肯同你们同台论剑,是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长孙茂武功其实有点不太好”
叶玉棠“”
崔宜柔又道,“他是不是怕别人说他武功差,所以特别要面子真是辛苦你了前辈。”
叶玉棠道,“我不辛苦。只是辛苦你了,崔姑娘。”
崔宜柔道,“没事。若是如此,下次我也和你一起假装他没犯错。”
待崔宜柔一走,长孙茂便来找她夜聊,道,“棠儿,我今天是不是特别丢人”
她看他神情沮丧,拍了拍他肩膀,笑着安慰“没有的事方才崔姑娘还找到我,当着我面夸你厉害,说你出棍出拳又快又及时,却点到为止,救了她好几次。既然人崔姑娘都这么欣赏你,你又哪里会丢人”
那日之后,长孙茂有事没事崔姑娘长崔姑娘短,论剑台上更甚。
但凡崔姑娘一击即中,长孙茂必高声喝彩,“崔姑娘女中豪杰,青城水拳无人能敌”
倘或崔姑娘失误,他亦不住出言安慰“我操,这人看着不起眼,却能未卜而知,先发制人,实在太过机警。崔姑娘,这可不怪你”
赢了论剑,他必然高呼一声,“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