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带你揍他去。”
长孙茂“”
犹豫之间,卫小侯爷见无人来战,志得意满,直向擂主宣战。
擂主拎着八截棍,跳到擂台另一头,和白衣卫小侯爷相对而立。一胖一瘦,一矮一高,一凶悍,一优雅,场面很是好看。
四下呼喝声起,场子一下就热和起来。
叶玉棠也跟着激动了一阵,但究竟也没让她激动太久。
擂主自称“追魂手”,擅外家功夫,使八极棍,变化虽少,每一式却也都在他能力范畴之内。强在发力刚猛迅速,寻常人挨不了他几棍子;若论毛病,一时半会还数不清。
叶玉棠略略向长孙茂提了几点,“八截棍刚柔并济,既能柔克刚,又能刚克柔。若他棍法使得纯熟完美,倒也算的是个敌手。”
长孙茂仔细听着,“他使得不是够好了吗”
叶玉棠摇头,“唯快不破,殊不知要先慢而无错,尔后才能求熟能生巧。太多人笃信快,快是快了,却错漏百出。不过胜在他个头矮,倒比常人稳,加上外劲也还不错,极有可能铰了你的齐眉棍去。这时你不需急,切莫双手上劲,只需左手虚虚顽抗,让他以为你不想失了法杖便是。”
长孙茂道,“右手呢”
叶玉棠道,“你还记得前些时日我教你的左右穿花手么”
他道,“先出右拳。不过我前前后后才练了不过月余”
她道,“旦夕之间,考的就是你的急变之力。他专注于缴你的兵器,你便虚与委蛇。两人皆急时,你出掌不论厉害与否,都是乱掌。”
他道,“乱拳打死老师傅。”
她点头,“所以,不怕丢人,但求冷静沉稳。”
她便又去看卫小侯爷。
此人也有他的长处,八年磨砺,应对灵活。可惜徒有刀形,却无刀魂。没出一招,似乎都很在意自己这招出的好不好看,同时还要时刻警惕那八截棍子,唯恐一着不慎,其中一截就怼到自己俊脸上来真是,只恨美人在台下全身贯注的看着,否则他必会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要打脸”
擂主毛病虽多,到底经验还是足的。过了百招之后,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过的,擂主终于看出他不能打脸的毛病,一截棍子照脸去,趁他挡脸时,倒转三截棍子照着他肚子就去了。
卫小侯爷惨叫一声,飞下擂台。
台下紫衫女子扑了上去,凄凄哀叫,“卫哥哥”,
叶玉棠口中茶水噗地笑喷出来。
这可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长孙茂道,“哎呀,这招被人用了去。”
她笑道,“好在暂不用再敌他。”
台下大呼好,好,好
擂主肚子一起一伏的出气,两个鼻孔大得仿佛塞了粒漆黑仙丹,手里八截棍甩出了花,必是赢得十分解气,脸上红光满面,大声嚷“还有人吗”
于是叶玉棠携着长孙茂稳稳落在论剑台上。
擂主打量她,道,“姑娘看起来像是个老江湖了,敢问师承何门”
她道,“不是我,是我师弟。”
话音一落,她一个翻身跳下论剑台,独留长孙茂在上头。
周遭不少王孙子弟,瞅着他眼熟,但都没法将这光头同往日任何一个熟脸对上号,一时周遭低语四起。
那擂主供一拱手,道,“追魂手雷虹。”
长孙茂道,“在下长孙茂”
哄笑声炸开来,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还有人骇笑起来。
有人捧场,长孙茂此时反倒起了劲,抱一抱拳,朝四面八方一颔首,就差没来一句“多谢街坊四邻们捧场”。
那擂主刚赶走个花孔雀,没想到来了个更花的孔雀,气得够呛,手甩长棍,卯足了劲,一梭子就上,八截棍中有七截棍链都缠上他手头谈枭。
擂主扬手一个拖拽,铁了心要开场缴械。
谁知对手死拽着武器不松手,这一拽,连人带武器整个都拽到他自个儿脸上去。
叶玉棠心头一乐看他嬉皮笑脸的,原是在使激将法。
两人身子贴着身子挨着,被八截棍紧紧缠绕在一起。
众人又是一个哄笑。
雷虹不过及长孙茂肩高,被他笑吟吟地俯看着,恼羞成怒。
一抽铁索,几近将他甩飞出去。
长孙茂牢牢记得她的话,长棍死死绞住八截棍不松手,整个险些被雷虹提溜着转了个圈。
这正中雷虹下怀。他一收棍,将长孙茂提溜到近前。
这反倒正中长孙茂下怀。脚一着地,借着雷虹提溜他的力道,往他肚子反手就是一掌。
雷虹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长孙茂收手又是一掌。
雷虹浑身力气绞在八截棍上,没料到他突然收手,往后七八个趔趄,正欲蓄力稳住身形,此时肚子挨的那两掌穿花手的痛感方才猛地袭来,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屁股摔下擂台,摔得滚了好几滚。
看客皆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