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邦门口那大雪崖子便得诨名“七岁崖”。这诨名太过响当当,至于早先叫作什么,却已没什么人记得。
郁姑娘突发奇想的想学惊鸿剑,还是要跟长孙茂学,在谢琎听来,简直匪夷所思。
要知道,世间武学娘中之娘,惊鸿剑称其一,无人敢居第二。
郁姑娘敢提,哪知长孙前辈也敢应。
长孙茂笑一笑,道,“这有何难”
一时间谢琎觉得自己人生观受到了冲击。
此事连见惯江湖怪事的跑堂儿窦令芳也觉得稀奇,连连摇摇头过后,才问道,“这便就这么定了”
长孙茂不语,只抬眼来看她。
叶玉棠把玩着手里的空坛子,此时同她曾经的好师弟刚好一个对视。
她看着此人眼睛,突然觉得,此人,莫不是
一开始,她还怀疑他是认出了自己。
现在有了点子眼神交流,她才找回些许熟悉的感觉
此人此刻打量她的眼神,似乎跟从前他打量漂亮姑娘眼神相差无几带点探究,带点故作深沉,还带着些个她也说不准是含情脉脉还是某种别的耐人寻味的感情令她觉得此人似乎风流不减当年。
这玉梨膏小姑娘吧,面容俏丽,气质灵秀,虽不惊艳,却还挺耐看。
据自己对此人的了解,此人爱好众多,品味宽泛,弱水三千,三不五时取两瓢来饮。见惯大鱼大肉,偶尔也会好一好这口水煮小白菜。这人,保不齐就是在贪图玉梨膏小姑娘的美色。
她越想越觉得好玩。
反正也无事,叶玉棠微微一笑,答道“定了。”
窦令芳拿来名册与纸契,一面叫二人签下名字,一面翻着白眼算道“长孙公子,做龙头,给郁姑娘担这终南榜只战两场的价钱是,二两八十文,算您二两整。”
皆无异议。
郁家一早来信,龙头的钱,烟云客栈只管去钱庄支取。
窦令芳收了纸契,此事算是妥了。
剩下的时间,需要龙头同挂单客交流交流感情。
她二两银子请来的便宜师叔没话找话似的说,“这酒不错。”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去打量那坛子酒。
知晓雪邦龙头酒的人虽不多,但若爱酒之人必不允许自己错过它。
她头一回是从尹宝山口中听说,便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的酒友当中,有不少见面语便是“今天,你喝到雪邦龙头了吗”
他们之中绝大部分都不曾喝过,却都是要面子的,通常会反问道“难道不成你又喝到了吗”
那次随长孙茂去雪邦,好几次她都想问问他,能不能下地窖,搞一坛你们这儿的龙头酒来尝尝
但她想,长孙茂既不是雪邦出师弟子,也不是个好酒之人,怎会认得这酒
更何况,那几天长孙家的女眷几乎都在,包括他的祖母,姨母与母亲,甚至皇后姑母同好几位皇亲贵胄。
除此之外,还有那位尚未圣赐,却人人都知即将圣赐给他的准未婚妻子,也来了雪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便更没有好意思同他讨酒。
不曾想,直至离开雪邦也不曾问出口的问题,今时今日竟有机会一问。
“师叔认不认得这酒”
长孙茂没直接回答。
而是看了一眼谢琎,莫名一笑,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谢琎被他这一笑笑得发毛。
他心想孔婆婆向来最讨厌练武弟子无故饮酒,想必龙头更忌讳此事。前辈这么看我,莫不是以为是我请郁姑娘的喝的酒,所以记恨于我那我可实在冤枉啊
窦令芳接茬,“我也觉得,这酒可真香。刚就想问,这酒叫什么名儿”
长孙茂道,“龙头。”
原来他知道。
窦令芳叹道,“巧了。”
谢琎若有所思地接话,“确实巧。”
长孙茂又道,“喝酒误事。”
叶玉棠道,“我喝的不多。无非今天听你们说是武曲忌日,便替谢兄喝这几盅。是不是,谢兄”
谢琎得了机会,忙不跌自证清白,“不过习武之人,若非海量,还是少喝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50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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