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戚栖一口气没压下去, 老脸胀得通红, 压低声音“要点脸, 我们现在是在神圣的医院。”
“创造新生命的事, 也很神圣。”
“”
顾清时的表情理直气壮云淡风轻得仿佛他说的真的是什么神圣又正经的事,让戚栖在某一刻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思想龌龊。
然而她反应了一会儿,确定了自己没有, 就是顾清时这个狗男人得寸进尺了,试图把车速开到280码,于是直接把他推开,一脸严肃“来日方长, 此事再议。”
说完就踩着小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去叫医生了。
顾清时迈着长腿,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眸子里的喜悦也直达眼底。
鸟儿养肥了,可以吃了。
顾老爷子虽然是装病, 但是这次一住院也真的查出不少毛病。
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一样没落下,医生说如果不好好控制养护,动脉硬化和心血管疾病是跑不了的, 不过除了饮食和运动, 更重要的还是老人家的情绪控制,一定要保持一个舒适愉悦的心情。
对此顾停云深有感触, 于是也格外上心,每天早晚都要来病床前点个卯,陪顾老爷子说会儿话, 就算加班也要来一起吃个晚饭才又回去继续忙。
忙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和展大扯皮,以及查那笔高利贷的出资人是谁。
展大的事情进展还算顺利,他几乎是单方面地逼进,展大那边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离松口免费补进货物并且承担ti的相应损失也不远了,不然等着他的不仅仅是商业仲裁,可能还有牢狱之灾。
让顾停云感觉到越来越奇怪的反而是查出资人的事情。
对方的手段很隐秘,资金来回倒了许多次,走了很多账户,从国外跨到国内,走了瑞士和新加坡,才汇入他的账户的,因此查起来格外麻烦。
但是顾停云对于法务尤其是经济法务这一块很精通,互联网追查这一块也不差,所以虽然很难查,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查出了一些东西。
当他查到资金初始账户名的时候,他在某一瞬间感觉到这个似乎没怎么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名字莫名得有些熟悉。
他是见过这个名字的。
顾停云往后仰在座椅靠背上,脑袋抵着椅背,下颌微微抬起,拉长脖子的线条,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掐灭猩红的烟头。
他确定,他的确是见过这个名字的。
一月的京城格外冷,空气干燥得不行,似乎落一点儿水就要结冰,风也呼啦啦的,无情又冷酷,有一种要撕裂皮肤的气势,吓得戚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再加上没有了找事的人,工作室的事也都步上正轨,戚栖从紧绷的状态里松懈下来,整个人就变得格外懒散,整天恹恹地窝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顾清时也就陪着她不出门。
通常都是戚栖捧着iad趴在床上看剧,或者写写画画,收发一下邮件,顾清时在旁边养猫,然后按时按点地做好一日三餐,偶尔抱着电脑在旁边处理公务。
看上去挺岁月静好的,然而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一种微妙又甜蜜的尴尬。
这种尴尬源于对三年抱俩的探讨。
按理说,郎有情,妾有意,这种事情应该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戚栖也没有矫情地去抗拒,只是因为天生傲娇的性子也没有特别热情主动,而顾清时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直男,很多时候分不清半推半就和真的拒绝,于是每次戚栖脸一红,一害羞地往回缩,顾清时就停止了进一步动作。
于是最近每天晚上都是往小被窝里一塞,然后互相撩拨,眼看小火花“蹭”的一下就要起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都是正值青壮年的纯情小处崽,每天晚上这样只点火不灭火,对于身心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但是两个人都脸皮薄,都以为是对方还没做好准备,都不好意思霸王硬上那个弓。
于是一对合法夫妻就这样有羞有臊地过了五天。
第六天,戚栖发现自己不仅口腔溃疡了,还百年难得一见的长了一颗痘痘。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夜幕刚落,她就摸到了浴室里,反锁上门,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调上玫瑰精油混迷迭香的香氛,把自己泡在里面,洗得香喷喷的,然后还拿出同样香喷喷的身体乳,把自己从耳朵根到脚趾头都涂得光光滑滑的。
涂完之后自己摸了一把,感觉到顺滑如丝绸的手感后才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把头发吹成自然蓬松精致又不显刻意的状态,脸上打上直男绝对看不出来的清透底妆,调了一下气色,换上一件满意的烟粉色的吊带低背丝绸小睡裙,对着镜子打理了半天,确认自己的状态的确是清纯中又透着妖艳,妖艳中透着性感,性感中又透着天真妩媚,才满意地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距离她进去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小时。
顾清时因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