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稿,你有时间帮我看看吗”
“能啊。”流月很惊喜,“什么类型的”
“治愈系吧。”沈倪说。
按照沈倪从前的风格,流月不敢相信“确定不是致郁导致的致,抑郁的郁”
沈倪“”
流月又问“你来得及两边同时进行”
“来得及吧。”沈倪回答,“课少,想让自己忙一点。”
沈倪以前可是拖稿大王。
流月每次催稿都能把自己生生逼成泼妇。
她在电话里连续两次叫了沈倪的名字,沈倪也应了两声。
第三次,流月终于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宝贝,我觉得你变了。”
流月成功在沈倪的通讯录里晋级成置顶。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讨论剧情。
因为沈倪回了京,有时候也会约到外面见面。在京城,沈倪的交际圈比在南山镇扩大无数倍。
她的生活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偶尔在家,沈清也会到她房间,跟她讲点最近发生的事。
沈清近期最开心的一件事,莫过于有了江以明的手机号。她兴奋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加对方好友。
这些心路历程与沈倪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她在黑暗中看着沈清辗转反侧,说“加啊,有什么不敢的。”
“是不是这个号码绑的还不一定呢。那我万一加的话,要说什么他不会不通过吧”
“那就多加几次,总会通过的。”
沈倪翻身朝天,看向黑黢黢的天花板。
几秒后,她突然从床上猛地坐起。
“怎么了”沈清的脸被手机荧光照得幽幽泛青。
沈倪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还是别加了。”
沈清“啊”
江以明的头像是揣手看镜头的大橘。
照片上的猫本猫就在她家楼下呼呼大睡,这该怎么解释
沈倪阻止得太晚,她听到沈清刚才那声“啊”之后,又啊了一声。这次语调扬得更婉转。沈清自言自语道“是这个号码吗怎么头像是只橘猫。”
沈倪僵直脊背不敢动,连回头的动作都慢了几拍。
呼吸顿
在鼻尖,一时间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她原本觉得,她的退让会成全两个更好的人遇到一起。可到此刻,才发现有很多难以圆回来的蛛丝马迹。她不可能抹去和江以明在南山镇的过往。
要是沈清知道了呢
她会介意吗
沈倪陷入新一轮的担忧。
沈清突然打断她,说“这只猫跟我们家大橘好像啊。”
她眯眼仔细观察了会儿,然后指指自己的头像,“不过大橘更好看。脸圆,眼睛大,又胖又干净。”
沈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头像换成了大橘。
是大橘的近照。
如果仔细对比,花纹是一样的。
只不过江以明拍的时候,大橘应该还在流浪。没现在这么有富态。说是同一只能找出同一只的规律,非说不是,好像也可行。
沈倪绷紧神经“橘猫不都长那样。”
“哦,那我还加他吗”沈清问。
“加吧。”
姐姐介意的话
大不了以后她离得远远的。
说完,沈倪自暴自弃般慢慢放松脊柱,缩回被子里。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不知道是沈清没加成功,还是他们压根就没聊到过去。沈倪本来就身心俱疲,稍微一放松,就中了秋季流感的招。
鼻子堵了快一周,嗓子口火烧火燎得疼。
喝板蓝根没起作用,后来发展成低烧。
持续低烧让整个人都很难受,久违的骨骼酸痛感再次席卷而来。她下意识点进某个聊天框,刚打算问问上回吃的退烧药叫什么,打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视线落在最后一条通讯上。
她说晚点还有聚餐,就不打电话了
江以明好。
沈倪猛地撤回。
手指抖了一下,把单独一个江给发了出去。几乎是同时,有系统提示跳出来。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哦,原来被拉黑了啊。
沈倪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把手机揣回兜里。
她戴好口罩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离她最近的是家公立医院,门诊人很多。
沈倪当天排的号已经到了六十五。如果是在同沈应铭有合作的那家私立医院的话,可能这时候已经顺利看到了医生。开药还是挨针,都有了定论。
沈倪觉得闷,起身到走廊尽头吹了会儿风。
刚入秋,风还不凉,吹在身上刚好适宜。
她想起南山镇夏天的风。闷热,带着湿气,能闻到河水的气息。忽然就很想念那个地方。
她说不好到底是想南山镇、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