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胡言和乱语一起起身,唱喏之后退下,褚云威起身,淡淡的道,“有情”
屏风后面,无风,却有人的衣袂在动,柳丝丝进门的时候,眼神掠过,唇角掀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蝶舞,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柳丝丝恭敬的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褚云威虚扶一把,脸上神色不动。
“殿下,蝶舞这次,是有要紧的东西交给殿下”柳丝丝环视四周,脸上神色凝重。
“什么东西”褚云威眯起双眸。
“定北候府的烟、雨、图”柳丝丝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殿下,蝶舞这次,是有要紧的东西交给殿下”柳丝丝环视四周,脸上神色凝重。
“什么东西”褚云威眯起双眸。
“定北候府的烟、雨、图”柳丝丝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烟雨图”褚云威提高了声音,诧异的看着柳丝丝。
柳丝丝倏然跪下,她低着头,泫然欲泣的道,“殿下,您知道,定北候武烈,生性残暴,他根本不拿我们当人,这个烟雨图藏在书房的暗格,我知道一定是对他极其最要的东西,所以这才偷了出来,殿下,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
褚云威沉默半响,这才伸出手道,“烟雨图呢在哪里”
柳丝丝站起身,从衣衫的腰后,拿出一卷宣纸,打开宣纸,正是武烈寻找多时的烟雨图。
褚云威打开烟雨图,眉头紧皱,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江南烟雨图,没有任何特别,他看了画的纸张,没有任何夹层之类。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褚云威皱眉看着柳丝丝,他看不懂这个女人的目的
柳丝丝躬身退下,脸上犹带着凄苦的表情。
“殿下,这烟雨图看似普通,其实是一种特殊的记账方式”胡言看着烟雨图,捋着胡须。
“没错,我在江南的时候,也曾听说,那里的贪官为了记账,又怕被人发现,就将账本记在图画中”乱语接过烟雨图,低低的道。
“两位可否看出,这图中究竟记得是什么”褚云威眉头皱的更紧。
胡言摇头,乱语叹息,两人同时道,“我们看不出,可是江南有人可以看出”
三王爷府。
褚云夏树下抚琴,薄薄的雾气袅绕如云,他白衣如画,整个人美得恍若仙人。
苏尹紫遥遥的,看着褚云夏,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走去。
褚云夏手中的琴声顿止,唇角扬起一抹微笑,转身道,“姑娘听得懂我的琴”
苏尹紫摇头,她定定的看着褚云夏,眼神复杂。
“那么姑娘何故出现哀戚的眼神”褚云夏站起身,唇角的笑容,依旧不变。
“因为你的野心,你想要做皇帝,可是在我的家乡,耳廓外翻的人,是没有福分的,所以,你做不了皇帝”苏尹紫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褚云夏。
褚云夏低头,抚摸自己的耳廓,继而自嘲一笑摇头道,“你不会懂”
他转身离去,只在雾中留下一个苍茫的影子。
密室中,褚云夏对着烛火夜读,暗处的声音,缓慢传来,“柳丝丝已经将画卷交给太子了,你确定他们真的会带着画卷去江南吗”
“一定会,胡言乱语是在江南出生,他们太了解江南的一些记账方式,而我,又在画中动了手脚”褚云夏放下书本,心思依旧在今日苏尹紫说过的话上。
“因为你的野心,你想要做皇帝,可是在我的家乡,耳廓外翻的人,是没有福分的,所以,你做不了皇帝”
他摇头,甩开这些思想,脑中出现的却是苏尹紫苍白而又倔强的小脸。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懂他。
可是懂他有什么用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褚云威才会正式的跟武烈翻脸。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懂他。
可是懂他有什么用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褚云威才会正式的跟武烈翻脸。
“你在想什么”暗处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是看出了褚云夏的心思,带着几分关切的味道。
“我在想,褚云夏只有一个,如果褚云夏做了皇帝,那么另外一个人,怎么办”褚云夏的声音,起伏不定,飘渺的恍若一缕浮云。
“云夏,你应该知道,母妃离宫之前,留有后招,二皇子,会平冤得雪,真相一定会大白人前的”
褚云夏听着这把声音,缓慢回身,定定的看着暗处,暗处寂静下来,他点头,“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太子府,一辆普通的马车,载着柳丝丝缓慢驶出。
这马车太过普通,比起京城中那些王孙贵族的马车,实在太不起眼,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只是这马车所受到的保护,绝对不容小窥。
随行的八名护卫,都是太子府一等一的高手,跟在马车旁边的太子府第一谋士胡言,也是抱着长剑,一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