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却被送到道观,功德照身,显衰弱之像,你小时候是主动被送到道观的吧”
林飞文下意识点头。
池西“那就对了,你今天要渡劫,随身带着这个平安符,就当是我无偿赠送,等平安度过以后,我这平安符也算是有人能现身说法了。”
林飞文“”
他想多问两句,但池西却闭口不言,不肯再说别的。
没一会儿,他手机震动,是道观里的师兄打电话给他。
“飞文,你快回来你爸妈在道观门口突然晕倒,跟睡着了一样,我们已经去找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
林飞文脑子里嗡的一声,当即站起来。
池西挥挥手,“有急事你快回去吧,记住,别抄近道。”
林飞文脑子哪儿还有什么话,整个人都是懵的,拎起那一袋子的法器和平安符就跑出门外。
池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该来的躲不掉,注定是要做她平安符的代言人了。
林飞文走后,包厢里就只有池西一个人,她把林飞文给她的材料盒打开,首先拿出了辰砂叠,凑近闻了闻,确认是上好的辰砂墨,没有以次充好,这九九八也值了。
至于黄纸一类,她倒是没仔细数,以止一观的名称,不至于贪墨十块一张的材料。
她慢悠悠整理出三十张黄纸,一口气画了二十五张平安符和五张破秽符,折成三角包的样式,又分别拍了照,发给了高宗良和霍桥经纪人。
前者还没反应,后者却飞快给她回了消息,还给了她邮寄地址。
池西抱着材料盒,把二十五张符揣兜里后走下楼。
火锅店员万分热情的迎上来,“用餐愉快吗请问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池西“附近哪里可以寄快递”
店员顿了一下,立马说道“我们这里就可以给您把快递叫来。”
池西又顺带在火锅店把两份快递寄出,看了看,天色还早,她索性在周围逛了逛,当做消食。
林飞文接到电话,立马打车回道观,他心系晕倒的父母,心神不宁,恨不得出租车跟长了翅膀一样飞起来,偏偏就在半路车给抛锚了。
止一观周围又是风景区,人多车多,还不好打车,就算打车,再往前一点那段路还得堵车。
林飞文索性直接下车往上山的方向走。
他知道这边有一条小道,比走大路节省大半个小时,他和同门师兄弟一起走过几次。
不过小路不好走,都有危险的标注,也有保安守着。
林飞文是止一观的道士,又表现得十分急迫,他靠刷脸征得保安的同意。
在进入小道时,他耳边突然回想起池西说的话,“别抄近道,走大道”,但一想到父母还昏迷不醒,连师父都外出交流讲学没有回来,他哪里还能想这么多,毅然走进小道。
小道跟平时一样。
林飞文走得快,但也很小心,一路都很顺畅,没有发生危险。
再往前十分钟就是止一观的后门,剩下的路都相对平坦,他逐渐放松了警惕,却不想,在经过一块大石板的时候,前脚刚踩在上面,后脚石板的“唰”的裂开,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往下陷,仿佛有人在拉扯着自己。
林飞文现在泥地里,明明半截身体还露在外面,偏偏整个人就跟沉在水下一样,呼吸困难,甚至下意识想要扑腾。
因为缺氧感觉加重,他意识逐渐模糊,在最后一刻,他还记挂着父母昏迷不醒,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但光凭自己的意志力,也坚持不了太久。
林飞文手脚胡乱扑腾一阵,耳边又回想起了池西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明明语速正常,但此刻回想起来,她的声音就好像带着一种让人清醒的作用。
此刻,林飞文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他没有再挣扎。
下坠的速度又快了一点,但他的手却奋力伸到自己的裤袋里,摸到了池西给他的平安符。
平安符烫的惊人,几乎快把他的手灼伤,林飞文也没敢松手,紧紧握着它,祈求它能够给自己带来平安。
只是过了几秒钟,林飞文却感觉自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他两眼发黑,却觉得拉扯自己的那种垂坠感陡然一松。
得救了
林飞文没敢松懈,他双手扒着石板边缘,用上最后一分力,猛地爬了上去,也不敢在原地带着,连爬带滚往旁边滚了几下,离开小半米以后,他才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他扭头往刚才的地方看过去。
石板碎裂后,地下是个地洞。
周边干燥,地洞里也没有一滴水。
偏偏他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身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土。
刚才他的那种在水里的窒息感也不是假的。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手心,之前池西给他的平安符已经化为齑粉,隐隐冒着黑烟,他手心泛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