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晏公公”喊出口之后,苏雁明显感觉到包间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她将目光平移到晏回时身上,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一骂骂两,晏回时无辜躺枪。
他无法抵抗苏雁娇羞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一声“坐我这儿来。”
“噢”苏雁抓着救命稻草似地,立刻坐到他边上。
晏至诚从没见过儿子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冲他这态度,基本确认了这门亲事。
“挺好。你父母什么时候方便届时我登门拜访一下。”
苏雁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单纯的以为拜访就是走亲戚串门“我爸爸单休,周末就有空。”
晏回时“”这小傻子。
南娗玉瞥向丈夫,从齿缝挤出一句“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瞎凑什么热闹。”
晏至诚大声问“他两没处对象”
苏雁””她也想跟晏回时处对象,也要他肯才行。
那天在马路边拥抱之后,接连好几天她都在梦里重复那个场景。
他湿烫的气息在她颈窝盘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让她一度怀疑晏回时是不是也喜欢她。
她迷恋他身上的气息,像染上了一种瘾症。但是每当梦醒之后,她又无比清醒地知道晏回时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脑袋被人轻轻敲了一下,晏回时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又发呆。”
苏雁受到惊吓似的抬起头“啊没。”
“没什么”
“什么都,没。”
晏回时掀起嘴角“傻不傻。”
两人自然而然的亲昵互动看在父母眼里,算得上破天荒。
南娗玉过去一度以为儿子性取向有问题,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毫不避讳地逗小姑娘。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表情漠不关心地问起丈夫的近况,拿他当工具人。
与妻子冷战多年,她主动搭话,晏至诚自然是受宠若惊,有问必答。
晏回时给苏雁夹菜“想什么呢”
苏雁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我、我晕饭,什么也没想。”
晏回时“哦”了一声,眼尾勾着笑“那怎么看着一脸算计我的表情”
苏雁羞赧,踢了踢他的脚腕,娇声说“晏叔叔你别说了婆婆看着呢。”
南娗玉差点被呛着,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工具人瞎扯。
等菜全部上桌。
晏回时称公司临时有事,起身“已经买过单了,你们慢慢吃。”
他拎起苏雁挂在椅子上的包“苏雁,走了。”
“可是,”苏雁看向南娗玉“婆婆说找我有事。”
南娗玉笑眯了眼“阿时难得回来一趟,你跟他去吧。设计院的事儿微信聊也是一样的。”
晏至诚看向妻子,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见她笑过。曾经他对晏回时未来妻子定下的,必须是本地圈子里门当户对的姑娘这条死规矩,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那行。”苏雁挥手“婆婆再见,公公再见。”
晏至诚挤出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有空常来家里玩。”
苏雁被这笑容吓得抖了抖,手上空空的,有点不适应,她随手抓住包带“好。”
走出饭店,晏回时眸光宠溺“胆小鬼,拉着我不放”
苏雁立刻缩回手,又突然间反应过来,看一眼他挂肩上的黑色小包“本来就是我的。”
晏回时眸光闪烁“嗯,你的。”
两个人刚才都没怎么吃,苏雁提出请晏回时吃饭。
苏雁去付钱,晏回时没跟她抢。
因为很久没见水水,苏雁晚上没回寝室,跟晏回时一起回他家住。
这段时间她一共过这边住过两次,上周洗干净的衣服已经被包阿姨收好了。苏雁拿了睡衣去洗澡。
她吹干头发,回自己那间屋子,躺下玩手机。
晏回时半个钟之前给她发了个红包。
yhs:庆祝水蜜桃一颗果子都没结。
苏雁“”
苏雁这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呀。
晏回时几乎是秒回消息铁树开花水倒流,正是因为难得一见,发生的时候才显珍贵。
苏雁觉得他这话超土一点也不像二十多岁年轻人说出来的话难怪他朋友圈全都是她爸爸那个年龄层的人。
她翻身趴在枕头上,在聊天框输入可它是颗桃树,你不觉得桃树三年都不结果很不对劲啊。
yhs它可能,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苏雁还对他之前笑她没幽默感耿耿于怀,配合地同他开玩笑那它是在等待被吃掉的时机吗
晏回时发的语音消息,语气一本正经“也可以这么说。”
苏雁很喜欢听他语音里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比平时的语气更具亲近感,让人觉得就在耳边低喃。
她连续听了两遍。
也按键说话“那它图什么呢”
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