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那种又土又丑、遍地可见的矮胖破陶瓦罐。
而它非常令人瞩目的不同是这瓦罐圆鼓鼓的土黄色罐身上, 长着眼睛鼻子嘴巴合起来就是洛飞羽那张让无花熟悉无比的脸的放大版。
洛飞羽背对着他的时候, 倒的确像个普普通通不起眼的瓦罐,但他一转过脸来
无花
无花默默止住了脚步, 扭头就走。
这人的易容术和恶趣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东瀛忍术中, 也有将自己伪装成树木、石头之类的所谓“替身术”,可以凝精敛气、隐遁身形, 几乎媲美神话中的变化之术。无花精通东瀛刀法和忍术,自然也知道这障眼法的奥秘, 但绝没有伪装之后还长着人脸这种操作
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瓦罐成了精
话说回来, 这样的伪装有什么意义吗
无花忍住头顶跳动的青筋, 觉得跟洛飞羽相处久了, 连他自己的画风都变得不对了。
洛飞羽急忙解除伪装,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勾着脑袋问道“怎么来的是你南宫灵呢”
无花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径自向前。
洛飞羽心里暗笑, 在他左右窜来窜去, 故意道“小和尚现在是大师了, 难道还怕我这妖孽不成要不我给你变成个草石头也行, 我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有自信的”
“”无花冷冷瞥他一眼, 不掩失望“我本以为, 你在神水宫五年,起码该有些长进。”
长进自然有的,但恐怕不是无花想要的那种。
洛飞羽嬉皮笑脸跟在他后面, 许久没调戏无花变脸,他难免有点心痒。
在神水宫期间,他一直和无花保持着每月一次的书信往来,无花会象征性给他寄来石观音的罂粟,他则以行气散交换,顺便得知无花的动向。
无花似乎很在意他在神水宫的“滋润”生活,洛飞羽将这理解为无花虽年少失足不甚娶了个男人,但他们身为名义上的“夫妻”,被戴绿帽总是心里过不去坎儿。
所以他同无花约定,只要无花不在外面祸惑女子,他保证不给他种一整神水宫的青青草原。
洛飞羽可以拍着胸脯说他和那些女子都是纯洁的友谊,毕竟他是真的只对男人感兴趣。但无花这边也恪守约定,就让洛飞羽觉得很玩味了。
在他看来,无花并非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这秃驴的高风亮节都是伪装,真要有人勾引他,他肯定顺顺当当地就跟人水到渠成,就像洛飞羽当初跟他圆房时那种不要脸做派。
可是很奇怪,明明洛飞羽人在神水宫,无花就算在外违约了他也不会知道,这和尚本不必把约定当真。但每次来信时,无花都会强调他这一月来洁身自好,并以此督促洛飞羽要好好履行承诺,不可以让他变绿。
而从系统那里得知无花确实至今还是只童子鸡的洛飞羽简直不知是该仰天狂笑,还是该自恋他莫非真撩动了秃驴的凡心了。
也许他穿来的早,臭灯泡虽黑心,却还不是完全没救,他蝴蝶翅膀扇一扇,多少能给心怀鬼胎的年轻boss挽挽尊。
若额,不,无花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好做个人,洛飞羽不会抱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无花能洗心革面的概率,跟洛飞羽能单杀五十个天策的概率基本持平。
他只图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栓这恶僧一把,让他少伤害些无辜的性命,求个问心无愧。至于人嘛他还是早点把栓秃驴的绳索交到楚留香手里为好,到时他们是相爱相杀还是友谊地久天长,就都跟洛飞羽无关了。
“你好像对天一神水一点都不感兴趣,你就这么自信吗”
无花淡淡道“若你潜入神水宫这么长时间,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成,那也没有价值了。”
“怎么会没价值呢,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没命了你毒发殉情可怎么办”洛飞羽笑眯眯提醒着。
无花看了看他,露出了一个不知是不屑受制还是轻蔑嘲讽的冷笑。
洛飞羽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发虚。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此卑鄙伎俩好自为之
他莫非猜到了什么
可如果无花知道了自己没有中毒,以他的性格,不直接一刀结果了洛飞羽难道还留着他过年
洛飞羽思来想去,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试探,这人极度反感为别人所控,他若就这样上了当,岂非正中下怀
他于是不露怯色,十分骄傲道“我不在时,你应也想了不少办法琢磨解药的成分吧怎么着,摸出门道没有你但凡能讲出一味,我就跟你姓。”系统的加密,洛飞羽还是信得过的。
无花沉默了一会儿,对此避而不答“那你是要姓李,还是姓天枫说起来,你嫁过来这么多年,我都还不知你真实名姓。”
这人的姐妹叫薛红红,兄弟叫薛斌,难不成他叫薛秀薛秀秀还是说,该是日暮倚修竹的修薛修
洛飞羽被他这厚脸皮哽住,不禁嗤笑“大师好不要脸,嫁你的人叫长孙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