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夏,并顺利来到颐夏市二院工作。
为了离钟可可近一点,他在传媒大学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本想再稳定一段时间,找个机会去见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
相比之下,更为意外的人是钟可可。
在这一刻,她的脑子像被浆糊糊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运转,只是凭借本能地捏着外套的一角,眼睁睁看着姜遇桥朝她走来。
白大褂下,男人身穿剪裁精致的黑衣黑裤,衬衫的扣子扣到领口最上方,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随着布料的剪裁,精瘦的腰线隐入深色系的皮带之中,将清越的身姿凸显到极致。
两个月未见。
姜遇桥的头发剪短了许多,气质更为禁欲清冷,唯独看向她时,眉眼低垂又专注,眸光中分明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像在克制。
又像在暗潮涌动。
对于钟可可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
她从未幻想过有一天会在这个城市与姜遇桥重逢,事实上,从姜遇桥那天撒开抱着她的手的一刻,她就已经认定,两个人的故事已经结束。
姜遇桥那样处在山巅的天之骄子。
不会为了她来到半山腰。
那场她从八岁就开始做的美梦,也许早就应该画上休止符。
抱着这样的想法,钟可可日复一日地过着崭新的生活,也试图在每个思绪空白下来的瞬间,努力擦掉脑海里关于他的身影。
却
怎么都没想到。
姜遇桥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面前。
甚至,他还抬起手,像是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想要揉她的头。
钟可可眉心一跳,第一时间避开。
姜遇桥的手就这样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
望着眼前小姑娘紧绷的粉唇,还有别开的视线,姜遇桥喉结滚了滚,将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状似不经地开口,“你怎么在这。”
依旧是熟悉的语气。
还有那该死的好闻的柑橘香。
钟可可微微吐出一口气,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抬头与他对视,“我还想问你。”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到姜遇桥胸前的名牌,上面清晰地印着两行字
颐夏市第二人民医院姜遇桥
不是做梦。
姜遇桥的确是姜遇桥。
她确实在颐夏遇见了他。
似乎猜到她会这么问,姜遇桥轻扬唇角,看起来心情不错。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敛了敛眉,所答非所问,“刚刚那个叫付滢的女生,是你朋友”
钟可可下意识就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嗯,我大学同学。”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来到姜遇桥的目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要我来找你,把钱还给你。”
付滢的医药费包含了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
当时姜遇桥见她比较无助,没想太多,就替她垫付了。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反倒促成他和钟可可的偶遇。
姜遇桥眼底蕴含着清浅的笑意,双手插袋,悠闲地倚在另一撇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钟可可,“好啊,你还。”
“”
钟可可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噎了一下,低头打开微信,“多少钱。”
“九千七百六十八块五毛二。”
“”
钟可可手一顿,有些嫌弃又无语地看着他,“五毛二你也记得这么清楚。”
姜遇桥挑眉,“这是医院的钱。”
钟可可“”
行吧。
她也不差这块八毛的,低头把付款界面点开,嗓音干脆,“你的收款码,亮一下。”
视线随着她举起的手机晃了晃,最终停在她那只柔软细白的手上,姜遇桥低垂着鸦羽般的眼睫,无动于衷地鬼扯,“我没带手机。”
这话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听得钟可可粉唇微张。
没带手机
他在开什么玩笑。
钟可可简直被逗笑,用荒谬眼神看着姜遇桥,“你没带手机我怎么把钱给你,难不成你让我大晚上去找提款机吗”
“那倒不用,”姜遇桥语气随意,深邃的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她,“我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话语间。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钟可可刚要开口,就看到他那清晰的腕骨上,依旧戴着她送给他的那块复古石英表,而表带之下,似乎还有一根明红色的细绳。
姜遇桥神色一如既往地沉稳清明,像是公事公办一样,“我马上还有一个小手术。”
钟可可小包子脸板着,不那么友好地与他四目相对。
脑仁儿飞速运转,正想着这男人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倏忽间,姜遇桥就俯过身来。
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