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机车帅哥在门口聊了差不多十分钟。
钟可可终于把人赶走。
这会儿爷爷不在,钟父钟母去上班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钟可可去洗了个澡,而后换了身舒服的睡衣,像只海洋乐园表演累了的海豹一样,趴在床上。
就这么双眼放空了好久。
她没忍住,给周明月打了个电话。
其实按照这姑娘最近的尿性,她不应该打的,一打她就哭,但钟可可想了一圈儿,也确实没有谁能听她这方面的倾诉。
思来想去,就只能找她。
然而周明月比她想象中坚强许多,这才失恋三四天,她就已经开始快乐搓麻了,电话刚一打通,钟可可就听到那边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周明月一边专注地打牌,一边问她怎么了。
钟可可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随便扯了几句,她把电话挂断,然后翻了个身。
卧室里十分安静。
只有墙上的钟表和工作的空调发出微弱的声响。
钟可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眨眼,就能想起这一上午发生的一切。
从开始,到结束,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在她脑中播放。然而从头到尾,最让她情绪波动的,不是那两个男生,而是姜遇桥。
原来他就是那个在高考前给她寄了很多快递的人。
也是她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打不通的人。
虽然过去了很久,她还是记得周明月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说姜遇桥是个渣男,玩弄别人感情,让她不要搭理他。
当时的钟可可没有别的途径求证,就这样相信了。
也没想过有一天,能真的遇见他。
甚至,在那一刻,姜遇桥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她都是不可置信的。
印象中的这个人,应该是油腔滑调,洋洋自得的,可能小有姿色,但看起来不会有多么的出类拔萃。
最起码,完全不可能是这幅样子。
矜持自重,清明得体,虽然性子清清冷冷的,但对她的言行举止中,总透着一股近乎宠溺的温柔,就好像两个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关系。
就好像。
他等待这一场见面,已经很久很久。
像被一团缠绕的丝线裹得紧紧的,钟可可烦闷地在床上打滚。
所以到底周明月说的是不是真的,姜遇桥曾经真的脚踩好几条船,和卓亦凡暧昧不清又来追她可是他那样的外形条件根本就是手指都不用勾,女生就会前仆后继吧。
还是说,这只是他表面装出来的样子
钟可可想不通。
她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起来,偏偏还有两个小儿在她脑海里吵架,一个穿白衣服的说,你不要只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嘛,姜遇桥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周明月说的那样。
穿着黑衣服的非常不屑,反驳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说不定他就是趁着你失忆,努力表现,想要趁虚而入。
双方各执一词,谁都不让。
钟可可烦得简直要爆炸,干脆懒得再想,一头扎在枕头上。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姜遇桥刚坐上付远航的车。
两个人之前就约好,今天一起去墓园那边看陆亭山,只是没想到,这场游乐园之行,这么早就结束。
付远航把空调开到最大,一边把冰水递给姜遇桥,“哎呀,很正常,天气热嘛。”
男人冷清的目光朝他手上一撇,把那瓶冒着凉气的水接过来。
修长干净的手指拧开瓶盖,姜遇桥稍扬了下脖颈,随着喉结翻涌,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流下来,把胃里的火气浇灭不少。
付远航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而且你今天不是挺成功的把那俩人给弄走了吗,这已经是首战告捷的程度了,至于可可怎么看待你,那以后都是能改变的。”
姜遇桥没说话,把那半瓶水随手一放,整个人透出来的气场冰冷又沉默,完全不似刚刚面对钟可可时的模样。
见他这样,付远航不太敢多逼逼。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会儿,姜遇桥忽然开口,“后天我就要回去了。”
付远航侧头撇他一眼,“你们吴主任又催你啊。”
姜遇桥微抒了口气,“他还是想让我回去当一助。”
“还真挺器重你,”付远航转了个弯,上了高架桥,“照这培养模式,你规培期一结束,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姜遇桥脸上没有丝毫高兴的模样,低头看到科室群里的消息,“所以你到底打听出来了没,可可选择童安的几率有多大。”
“她没跟你透露一点儿吗”付远航纳闷儿地问。
“没有。”
“”
付远航一哽,心想这美男计也不管用了这丫头现在已经进化成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了吗
想了想,他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