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更是不知如何抉择,他不愿自己临到头反而栽在一个小辈手里。
“殿下的条件老夫可以答应,只是最后一条实属有些难办,边城一带矿场颇多,殿下的胃口是否大了些”他面露犹疑。
贺衍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对方,忽给人倒杯酒,淡淡一笑,“宰相是三朝元老,群臣之首,只待拉下慕容觉,便可推新帝登基,皇室众人也无法反驳,幼帝年幼,以后满朝上下就是宰相一人说了算,屈屈几个矿场又能算什么”
他眼帘一抬,“宰相更需明白一件事,你觉得陛下会容忍你们这群老臣到何时”
四目相对,老人眉心紧蹙,似在思量什么,半响,才拄着拐杖起身。
“容老夫再想想。”
说完,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男子,“记得殿下还未娶妻,老夫有个孙女也算知书达礼,若是殿下愿意,待老夫掌权之时,亦可出兵助殿下登上晋国高位,到时我们也能算一家人。”
回到驿馆,秦芮依旧没敢试那瓶酒,可别没灌醉别人,自己反倒不行了。
她已经想好了,等把对方灌醉后,趁他昏迷不醒再行搜身,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对方怀疑也没有用,自己又没有下蒙汗药,是他自己酒量不行。
简直天衣无缝。
可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如果真是衍哥哥骗了自己,那她该怎么办
一刀两断吗
可是要是他有苦衷呢
但这不是苦衷不苦衷的问题,谎言就是谎言,这次他能骗自己,那就代表下次他还能骗自己,谁知道他是不是隐瞒了许多事。
说不定他说没有碰过女人也是假的。
她得坚定一点,绝对不能动摇
一整天都没听到对方回来的消息,差不多直到傍晚人才回来,她立马让厨房送上一桌酒菜,然后又让蓝玉过去把人叫来。
立马又把她的酒给摆正位置,酒壶也是有讲究的,按左边是三步倒,按右边是普通的水酒,绝对不会有人察觉出来。
屋内亮着暖黄的光束,女子撑着下颌盯着面前的酒菜,穿着一袭简单鹅黄色襦裙,并非当地服饰,乖巧且安静,贺衍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为何还未用膳”他扫了眼满桌酒菜。
秦芮猛地起身热情的凑过来扑进他怀里,贺衍被这突然的软香柔玉怔了会。
“我一个人吃不下,你出门又不带我,这驿馆一点好玩的地方也没有。”女子抱住他胳膊轻轻晃了晃。
男人吸了口气,握住那只细嫩的小手,目光深沉,“明日我带你四处转转。”
闻言,秦芮立马眼前一亮,“好啊”
掌柜说这酒醉之后第二日就会醒,她也不相信衍哥哥会骗自己,如果他真骗了自己,那那她就悄悄离开,就此一刀两断。
想到这,她立马坐了下来,然后给他夹了筷菜,“今日是爹爹生辰,我都没能在府里给他过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
说到这,她一脸落寞的给自己倒杯水酒,然后一饮而尽,可纵然是水酒她依旧被呛了好几口。
贺衍皱皱眉,“等见到你父亲,我会说是我将你掳走,不关你事。”
闻言,秦芮突然抬起头,望着面前神色严谨的男人多了几分恍惚,衍哥哥对她这么好,自己居然怀疑他,是否太过狼心狗肺。
这个念头很快又被她甩开,自己只是为了查明真相,而非胡乱猜忌。
“爹爹才不会相信,他只会以为是我跑出去贪玩。”
她撇撇嘴,忽然提起酒壶,按了左边一下,缓缓给男人倒了杯酒。
“这是我今日在外头买的女儿红,闻着还挺香,衍哥哥试试。”她故作镇定的扬起唇。
就是手心有些冒汗。
扫了眼面前的酒,贺衍又看向眼神闪烁不定的女子,顿了一瞬,忽然端了起来,而后轻轻抿了口。
秦芮的心像是都要被揪起来一样,从未如此紧张过。
“尚可。”他又喝了一口。
猛给对方夹菜,秦芮紧紧盯着眼前人的反应,那掌柜不是说三步倒吗
呸明天就过去把他店砸了
男人忽然抬手揉了揉额心,像是疲倦的闭上眼,过了大约几瞬,突然迷蒙的倒了下去。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秦芮屏住呼吸往屋外看了眼,见方鸠还守在外头,立马又过去把门关上,这种事怎么能让人发现。
来到男子跟前,她伸手晃了晃,“衍哥哥”
男人趴在桌上没有丝毫反应,身上还有股浓浓的酒味。
“刺客来了。”她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可是后者依旧没有动静,烛火下的人像是已经陷入沉睡,棱角分明的五官毫无瑕疵,这时眉宇还在紧蹙,秦芮愣了会神,暗叹自己不做正事却在这盯着对方看什么。
蹲下身伸手覆上男人腰间,可能是仗着对方熟睡,她肆无忌惮的到处搜寻,可是只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