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悄悄走到窗户旁,掀起竹帘看他走远没有,却发现他不仅没有走,还盘腿坐在了自己小屋的阶梯下。
姜姒愣住这是做什么
系统打坐。
姜姒
姜姒觉得他可能是想跟自己道歉,但是想起昨夜的事,她觉得还是不要出门。
毕竟他蛊虫发作时,连江啸宇都在他身上都差点吃了亏。
她放下竹帘,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她又悄悄地撩起帘子,发现他依然盘腿坐在原地。
姜姒一边于心不忍,一边又怕这种“圣母心态”害了自己,在床上硬是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日,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像是经文,又像是诗歌。
明明是将她吵醒的声音,她却觉得半点厌烦不起来,反而被那空灵的声音所感染,觉得灵魂都被洗涤了一般。
昨夜那些对释空铉的恐惧,防备一扫而空。
她居然不自觉地下床打开了房门。
只见圣子仍在坐在地上,手中转着手串,口中喃喃念着这如天外之音,空灵通透的经文。
引来了周围的飞鸟,停在了姜姒的楼梯扶手上,停在房梁,停在窗边,聆听他诵经。
姜姒出来后,圣子不再唱诵,而是睁开他琥珀般的眼,他看着姜姒,漂亮的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抱歉,打扰了姑娘。”圣子有一张极其清俊的容颜,眉目带着慈悲,说话声音很是温柔。
清晨的他,像自带着圣光,像一尊无垢的神像。
让人防备不起来。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吗”姜姒惊讶道。
圣子道“若无法得到姜姑娘的谅解,释空铉无法心安。”
姜姒其实昨夜也想了一夜,她道“其实你是被情蛊所困,也非你本心所想,我也不该怪你的。”
但是圣子还是扬起头,对她极为诚恳地道“是我的错。”
即便此刻他情蛊未解,却还是那么澄澈无垢,宛如琉璃。
系统却要自己去亵渎他。
想到这里姜姒脱口默默说了一句“抱歉。”
圣子一愣“姜姑娘为何道歉”
姜姒忘记了他们的修为听力都十分惊人,她急忙避开身子目光,想了想,小声道“打扰你诵经了。”
圣子“姜姑
娘永远不需要跟我说抱歉。”
姜姒“嗯”
她一抬眼发现圣子依然看着自己,
那双清澈的瞳孔中都是自己的影子。
她被他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满脸通红,
心中觉得有些怪异。
断七情六欲的圣子可以这样看一个女子吗
可或许圣子心中本无物,没有半点尘埃,反而是自己心中有鬼,有尘俗之心。
圣子没有回答。
姜姒不再与他直视,看着他的洗得发白的青袍,“那你继续诵经,我回去了。”
圣子看着又想躲回房子的姜姒,“姜姑娘”
姜姒转身看着他“怎么”
圣子抿着唇,伸出双手,顿时手中出现一把金色法杖。
他道“释空铉并无他物,将此法杖作为赔礼赠给姜姑娘。”
姜姒一听差点吓得摔倒。
圣子本命
他居然把他本命武器拿来给自己赔罪
看来他真是十分内疚啊
“这是你的本命武器,我怎么能收”
圣子抿了抿唇,收回了法杖,又将手串取了下来,对着姜姒双手奉上。
“那这个手串也好。”
姜姒快要晕厥,圣子的武器一个是本命法杖,第二就是这九转金轮。
姜姒急忙继续摇头“不必,真的不必。”
圣子抬着那双半透明的眼,真诚地看着姜姒,“可是姜姑娘若不收赔礼,释空铉可能会自责一世。”
姜姒一听更是愣住。
自责一世
那么严重吗
窗沿上的飞鸟偏着头看着他们,发出咕咕的声音。
林间的阳光宣泄,洒在两人的衣袍上。
或许是圣子太过认真,姜姒一下子觉得有些别扭和僵硬,她“我那个”她准备离开。
可是她突然想起,苍南殿的修士是不是不说假话的他说内疚一辈子就真内疚一辈子。
想着自己要让人内疚一辈子,以她性格怕是会寝食难安。
她转身为难地问道“我一定要收赔礼,你才不会内疚”
圣子认真点了点头,“我教你唱诗,刚才唱的那个。”
唱诗
姜姒以为刚才是诵经,没有想到居然是唱诗。
姜姒觉得那个经很好听,可是她却不想学。
看他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可能除了法杖手串,贫穷程度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也拿不出其他东西。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