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绒绒的。祝星栗任由她东倒西歪不老实,声音轻轻的“好。”
往常踽踽独行的一段路不再孤独,有人陪着走这一程,祝星栗神思不再虚浮不定,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是心甘情愿的喜欢。
快到街角,段伏仪接了一个电话,源于大洋彼岸的姑姑,段恒清。
前几日网络热炒的话题,插上了翅膀飞往世界各个角落,段恒清压根没预料到自己侄女的男朋友居然是那个走过好莱坞和戛纳红地毯的年轻影帝,二话没说就将越洋电话打过来,上来问的第一句话颇有个人色彩“伏仪,你把那个小影帝搞了什么款儿的,这么好搞”
段伏仪还趴在祝星栗背上,手机还没来得及贴近耳朵,段恒清毫无遮拦的声音直接钻进两个人的耳朵里。祝星栗一个趔趄,差点没将段伏仪摔下去。
段伏仪顺势跐溜下来,逃似地往街角对面的家跑,一路歪歪扭扭地掉东西。祝星栗帮她捡起遗落在地上的帽子和围巾,无奈地跟在身后。
开锁进门,段恒清那边还在不死不休地问“伏仪你行呀,跟姑姑玩瞒天过海这招。老实说,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老实交代,再糊弄我,我就带着你奶奶直接飞回去亲自审问你们俩。”
段伏仪苦着脸,她小姑姑都快四十的人了,说风就是雨的劲头一点不减,稳重这词就跟不合身的衣服一样,压根不属于她。
祝星栗进门落锁,弯腰帮她将鞋子脱掉,又帮她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套。
段伏仪皱着整张脸指了指手机,嘟着嘴无声抱怨“我姑姑,兴师问罪来了。”
祝星栗笑了笑,弯腰在她脸颊上啄了下,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女人不管多大岁数,八卦起来都很要命。段伏仪认命一般实话实说,实打实地坦诚他俩的小秘密。
“姑姑,这事儿就是这样,”段伏仪简短将这段牵扯不清的恋爱故事说完,等着从轻发落,“您有什么想法我等着您提意见。”
段恒清笑得开怀,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的高中同学咦,我有点印象,四年前有个小男生往家里打电话问过你。冒冒失失连话都不会说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成了栋梁之才。伏仪,你是有福分的,姑姑替你高兴。”
段伏仪惊讶“他找过我”
“对呀,自称是你的同桌,还说你把他的东西拿走了没还。我问他值不值钱,他半天没说话。后来我再问,他就把电话挂了。过了这么多年记不清了,恍恍惚惚记得他说去找你,也是不容易,终究还是找到了。”
段恒清喋喋不休,段伏仪含含糊糊地应和着,脑子里一直浮现他孤寂落寞的神情,鼻腔突然一阵酸。
“有人疼爱你,我和你奶奶也放心。伏仪,放心大胆地去爱,别畏首畏尾。你父母的坏例子就是个案,别担心男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坏的就是坏的,好的就是好的,你得看得清,看得懂。
挂断电话,段伏仪仍觉得心酸。放肆如风的少年,真挚地喜欢她,曾一度低落尘埃。她本以为自己不值得被这个世界所爱,但却疏忽了,原来一直有人等她寻她深爱着她,像着了魔一样。
祝星栗下楼时,段伏仪正坐在沙发上愣神,双手搂住双腿,下巴搭在膝盖上,没声没响的。
他急走两步,半蹲在她面前,语气也跟着急“怎么了姑姑数落你了”
段伏仪红着眼眶,一把扑进他的怀抱,紧紧环住他的腰,不想放手。
情绪不太对,祝星栗将她拥在怀中,安抚地拍着背,很小声地问“姑姑对我不满意别担心,我找机会去拜访一下,相信我,她们会喜欢我的。”
段伏仪只摇头,抬头就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是脸颊,最后落在双唇。不似往常的娇羞,是勇敢的,急不可耐地需要他。
由浅入深的吻,最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祝星栗回归理性,拍了拍她后背,控制自己不要沉沦“宝宝,到底怎么了我在呢,你别这么紧张。”
脸色桃红,眼神迷离,显然还有些醉意。段伏仪义无反顾,恨不得将自己全送给他,即便这样,可能都难以弥补这些年,少年孤独似噬骨之疼,似蚀心之痛。
“我喜欢你,”段伏仪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红着眼眶,湿润在眼眶中打转,“我爱你呀,你这个傻子。”
祝星栗只觉得死命禁锢在体内的理智分崩离析,神志被烧得全无序列,喉间干涩,暗哑着嗓音“宝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晶亮的泪花在眼瞳里蒸出水雾,小姑娘哽塞中带着笃定“知道,所以,你爱我吗”
“爱你如命。”祝星栗理智消散,重新吻上嫣红唇瓣,“老子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段伏仪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时冲动掏心掏肺地跟男朋友告白,却没想到直接将自己告白到沙发上,然后到浴室,直到独自躺在床上。
浑身上下都是酸的。
肌肤之亲时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羞耻地想要,求着央着那个欲擒故纵和她拉开距离的男人再贴紧一点,最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