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琦看了看院子里问“上次来看到的那只橘猫呢”
“送回去了,你坐会儿,我再搬个椅子过来。”说着,姜游往店里走去。
陈楠和戴琦在躺椅上坐了下来。
戴琦吸了口奶茶,她问“金光寺真的很灵验吗”
“挺灵的,我小时候好像有一次魇住了,人木木的,眼睛不会动了,我奶奶就赶紧让我爸带我去金光寺,求一个大和尚帮我念经,念着念着,我的眼珠子转了,人也活络了。”陈楠也把吸管插进奶茶杯中。
“真的吗”戴琦有些好奇。
“我自己是不记得了,都是听我奶奶讲的。”
“我年初一去公司加班的时候”
这时,姜游拎了个椅子走了过来,他说“初一那天路上人很少吧”
“很少,我那节车厢只坐了两个人,”戴琦回忆着,“坐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好可怕。”
“可怕”陈楠问。
“对,”戴琦两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扣成一圈,分别罩在两只眼睛上,“他的眼睛这么大,然后没有眼白,都是眼珠”
“有这样的人吗”陈楠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也可能我太累太恍惚了,”戴琦放下手,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我那天真的被吓到了,到站的时候,我真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幸好下车后那个男人没跟上来。”
陈楠说“那你应该去金光寺拜拜的。”
“后来我哥打电话给我,把我说了一顿,我和他说了几句,就忘了,后来一个人,也不想出门了。”
“为什么不回去呢”陈楠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吧,前两年回去,就像是参加批斗大会一样,七大姑八大婆的轮番上,去年我哥结婚了,就只剩下我一个靶子了,”戴琦舔了下嘴唇,然后喝了口奶茶,“我同学闺蜜在老家的,差不多都结婚生娃了,有的已经有二胎了,我在外面,也不结婚,也不谈男朋友,工作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也存不下钱”
“我大学同学也是,今年一个要有小孩了,一个要结婚了,”姜游往二楼侧卧的窗户看了一眼,“明年我儿子也要上小学了。”
“姜哥你几岁了”戴琦问。
“要三十了吧,二十八。”
“就比我大三岁”戴琦有点不相信。
“我看上去很老吗”姜游不乐意了。
“不是,我以为”
“你自己天天在那说年纪大了么,把自己说老了吧,”陈楠打了圆场,她站了起来,她和戴琦说“我去弄菜了,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我刚吃过了,”戴琦也站了起来,“我正好现在去公园里,上金光寺转转,姜哥我走了啊。”
“好,下次再来玩啊。”
戴琦离开后,姜游把院子门关上了,他跟在陈楠身后走进店里。
“挺不容易的,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面打拼。”陈楠说。
“在外面么,过的好过的差都是自己的,在家里跟着安排走,总是不甘心么,”姜游把喝完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里,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去把他叫起来。”
“去吧。”
上楼。
推开侧卧的门。
姜末盘腿坐在床上。他手里拿着一个黑珠子,扔到墙上,弹回来,抓住,再扔。
姜游看了一会儿后,他关上了侧卧的门,走到姜末床边坐下,“还是家里好,是吧”
“我的租客怎么老容易出问题。”他踢掉了鞋子,在床上半躺了下来。
“小姜同学,念句诗来听听。”
姜末看了他一眼。
“乖,唱个歌,一会儿我给你热牛奶喝。”
等了几秒钟,没听到回应后,姜游从口袋中拿出了戴琦还给他的钥匙,向上一扔,钥匙停在了半空中。
一缕黑雾从钥匙上飘了出来,凝聚成一行字。姜游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日期。
落款是孙修两个字。
十多秒后,黑雾散去。
“这字真丑”姜游看着姜末的后背,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稀稀落落地覆盖在后颈上。
伸手,揪住了一缕头发,“给你后面扎个小辫子怎么样”
姜末转过头。
姜游松开了手,“或者烫个卷发我记得你有个舅舅的,那就得过了正月再给你剪头发了。”
姜末把黑色的珠子向姜游扔去。
姜游伸手接住,他把珠子放在一边,然后他站了起来,“过几天我和唐不甜去金光寺,你要不要一起去”
“那就不去了,我也不喜欢光头。”
他抱起姜末,抱着他下了楼,走到厨房门边。
炉子上开始烧了。
香味飘了一些出来。
陈楠站在水池边,背对着他。
水龙头开着,她在洗菜。
她脱掉了外套,把袖子往上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