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地看着他。
叶久泽放下琴酒,冷着脸检查了一遍卧室。待发现赤司征十郎的留言和赠礼后微微一顿,随即便抛开了这琐事,抱起一堆零碎去了隔壁的屋子。
半晌后,隔壁爆发出服部平次愤怒的咆哮。
紧接着,传来了翻箱倒柜扒电线的声音。
外头的动静吵醒了正在补眠的君麻吕,他揉了揉眼睛步出卧室,推开了隔壁的门。大人消失了快两天,他很思念她。
怀着一丝雀跃的心情,君麻吕挂上最纯洁无害的笑容,踏入了叶久泽的狗窝“大人我”
忽然,一个裹着大风衣的金发男孩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是个外表极为可爱的孩子,正蜷成一团瑟缩在黑色的风衣里,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似乎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君麻吕的笑意渐渐消失,慢慢挂上固有的冷漠。
“嗯”他靠近地板上的琴酒,眼神不善,“大人又捡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了”
这让他感觉不舒服,如果这孩子被留下来,他就不是大人唯一的“弟弟”了。
平时,叶久泽抱养多少只狗他都无所谓,但抱养一个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他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
也是到了这时,君麻吕才理解了狗子们看到大人又捡狗回家的心情同类相斥
君麻吕抿着唇蹲在琴酒身边,伸出手贴上了对方的脖颈“普通人啊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说着,他揭开了那件漆黑的风衣,哪成想映入眼帘的竟是对方的身体。
君麻吕
哦,他的确输了
服部平次拔掉了所有窃听器和摄像头,浑身怒气值暴涨到极点,就连坐下整理资料都控制不住气到发抖。
他们才离开多久,对方就已经盯上了他们。先是追踪暗杀,后是装载赃物,这一次两次不得手,明天大概是打算狙击了吧
他们的境况很危险,但谁也料不到,对方下手如此快准狠,几乎不给人留活路。
叶久泽拉上窗帘,与服部平次一道整理着所有案件的时间线、受益人、受害人以及搜罗的证据。但没有实锤,一切矛头指向只能是猜测。
直到
工藤偶然间在自己的邮箱中发现了一份巨大的“惊喜”,他们的证据才真正落实了起来。
“北条家在日本经营了百年左右,是个庞大的世家。但在之前,他们没有这么如日中天的势头,主要重头落在商业上。直到黑船事件发生,他们集聚了落魄的武士,开始黑白通吃”
“北条家自五十年前起始,逐渐从商业拓展到政治,只是发展一直不理想。”
“直到四十年前,他们嫡系的一个子孙与政界的一位大人物的孙女联姻三十年前,北条家进入了政圈。”
“同年,他们接手了东京最大的权威医院,并朝外联合发展。”
“二十年前,他们成立了日本本土的死者遗体捐赠协议会之后,奇迹般地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超级世家。”
室内噼里啪啦地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服部平次和工藤开启了最强大脑,一点点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推理了出来。
“遗体捐赠的第一位枉死者,是个女性。签署协议三个月后,死于车祸。”
“她的遗体受益人一共是五个,具体收益与否已不可考,但是在她死后,某位议员得了心脏病的儿子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已经出国留学。”
“之后,该议员在大选中支持了北条家的政客。”
“而名单上原本的受益人,一个同是心脏病的少年,同年七月死于病发。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叶久泽倒抽一口凉气,心头凉得彻底。
“遗体捐赠的第二位枉死者,是个男性。签署协议六个月后,死于野兽袭击。”
“野兽袭击”叶久泽懵逼了,“哪来的野兽袭击都什么年代了,日本有野兽吗”
“啊,对方抽到了去非洲度假的头等票,结果死在了草原上。遗体只剩残骸和头发,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叶久泽
“但很奇怪,在对方死了之后的第三天,迟迟不肯与其它财阀签署贸易协定的那家大公司,居然选定了北条家。”
“遗体捐赠的第三位枉死者,是个少年”
伴随着工藤和服部平次一条条罗列,他们三个满头大汗地发现,这件事牵涉面之广,几乎是将大半个日本高层都拉下了水。
这些证据若是发布出去
“我就问你们,干不干”叶久泽握紧资料,手骨泛白,“不计其数的枉死者,那么多人居然、居然还有给富人换血的服务”
简直丧心病狂
“我之所以想成为侦探,就是为了维护心中的正义。”服部平次平静地说道,“一切因为势力、威胁而退缩的行为,都不是我会做的。”
“嗯。”工藤微笑着补充道,“早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做好了为心中的道义而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