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应该把它们送去绝育吧
自从围堵了一只黑猫后,众狗发现,他们饲主的魂已经被隔壁家的猫勾走了。
她开始与他们保持距离,神情高贵冷艳,逐渐不再撸狗,就连下金蛋的老母鸡额,掉金子的老金毛刻意叼着梳子凑到她身边,她也懒得动手打理他的毛发了。
最反常的是,从来“圣宠不断”的白柴,居然被饲主赶出了被窝
深夜时分,白柴趴在狗窝里,睁着双金眸冷冷地注视着缩成一团的饲主,浑身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而饲主也是个有骨气的,宁可搂个抱枕,也不愿再亲近白柴。
她身上的猫味儿一日比一日浓烈,白柴的气息一日赛一日阴寒。
隔壁的少年们即将返校,楼上的君麻吕早出晚归,白发的孩子总是抱猫偶遇,饲主对他们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转变狗生如此,好似风干的咸鱼。
直到
某日正午,饲主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屋里,破天荒地伸出手,再度抱起了奶狗状的白柴。
许是多日没被亲近,白柴蓦地瞪圆了眼,有些诧异地看着捧起他的双手。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柔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
被莫名其妙冷淡了多日,他想,他应该是不满的;但当这可恶的家伙重回身边,他竟升不起恼意,只剩下一阵无奈。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种怎样的心情
他像是站在了岔路口,迈上了一条与意向中完全不同的道路很奇怪,很突兀,却没有排斥和厌恶。
叶久泽的心情似乎很好,像是遇到什么喜事,从头到脚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这种快乐,风一般席卷了沉郁多日的卧室,众狗不禁长舒一口气,心想饲主对猫的热情劲儿终于过去了。
他们温顺地跟在她身后出去遛弯,听话地随她迈入了一家宠物医院,毫无反抗地被挂上号码牌,套上头罩,安静地趴在沙发上,开始穷极无聊地等待。
宠物医院、号码牌、头罩
身前人来人往,不少饲主抱着自家宠物前来打针;耳边声起声落,各种犬吠猫叫奏响一片喧闹非常。
他们看见饲主缴了费,跟兽医说了些什么。那兽医比划了一个手势,请她耐心等待。
这家规模不错,生意也红火,是静冈县最出名最专业的宠物医院。兽医们忙个不停,准备着麻醉针、剪刀、鱼肠线、托盘
饲主轻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脑袋,温声道“别怕,打一针就好了。”
哦,打针啊没事,不就是被扎一下嘛
他们趴在沙发上,瞧见一只泰迪被一针麻醉干翻,利索地套上了一件绿色的小衣,放上了砧板哦不,手术台
有兽医礼貌地请他们去外间等待,并表示接下来的场景对狗狗的身心健康会造成损害,还是不看为妙。
饲主领着他们来到了外间,在跨出里间的前一秒,玖兰枢福至心灵,莫名回头看了手术台一眼
两个兽医扒开泰迪的腿,拿着工具,刮掉它下三路的毛发,露出
金属门闭合,玖兰枢未曾见到最后的画面。可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真的是打针吗
可打针,为什么要剃毛
他抱着满心疑虑重回狗群,就见叶久泽拜托护工照看他们,她想去外头采买些食物。
护工点头同意,在争取了饲主的意见后,从里间搬出了几只坚硬的狗笼子,将他们一只接一只地放在里头,按照号码牌的顺序摆放整齐。
伴随着饲主的离开,一股诡异的沉默在众狗之间蔓延。
宇智波斑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味给狗体检,也要抽血吗有股血腥味
要吧麻仓好不确定地汪呜道。
他们都没养过狗,怎么知道给狗体检是怎么个流程,怎么知道戴上头套、挂号码牌、打麻醉针又是波什么操作
左右打一针,没什么吧
只要不用陪着饲主逛街,呆在笼子里也是不错的选择。就是不知为何,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门开了,迷迷糊糊的泰迪被它的饲主抱了出来,它还未从麻醉的药效中清醒,浑身都流露出难抑的“醉态”。
头套不曾摘下,泰迪的饲主揉着它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它的双腿。就见泰迪腿间的毛被剃个干净,尤其是某个特殊部位,竟然有开刀的痕迹
众狗
他们的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升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众狗僵在笼子里,就见在他们之前的另一只笼子被护工打开,抱出了一只瘦长的德牧。
德牧乖巧极了,蹭着护工的手,似是极为熟悉兽医院的流程。它安静地打了一针麻醉,片刻后,就毫无防备、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众狗
他们看着德牧被套上绿色的小衣,被扒开双腿,剃掉腿间的毛发,像块五花肉一样被送进了内室。待灯光亮起,他们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