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越回味越觉得犯馋,按捺不住又去什锦食的酒铺买一壶回来。
第一批运到铺子里的果酒很快就兜售一空,许多人想买的时候得知已经售罄,纷纷抱怨“这酒也太少了,店家什么时候上新货”
在什锦食酒铺里做掌柜的,也是从本店里调过去的伙计。严墨戟从本店里做久了的老员工里,挑认真又机灵的提了薪水,然后拎到酒铺来做骨干。
这也是严墨戟之后的打算分店经理全都从总店出,经过他培训认可之后,再送去分店支撑大局。
此时面对蜂拥而至的买酒客户,新掌柜虽然有些紧张,到底是被东家教导过的,一面派人去酿酒场联系下一批货,一面让伙计耐心与柜台前面的客人们沟通,让大家稍安勿躁。
什锦食酒铺的名声一炮打响。
什锦食从前做的生意,都偏向于小吃和干粮,虽然生意越做越大,可是抢占的市场对真正的商贾来说不算太多。
原本小吃是最能引起其他店家反弹的,但是严墨戟出租摊位的策略,一下子拉拢了不少同行抱团,租不到什锦食摊位的人也只敢背后说说闲话,不敢与什锦食拉拢的众多店家为敌;
煎饼这种主食就更不用说,主食干粮永远不缺市场,一家煎饼铺子根本不会影响多大市场。
但是这次,酒水就有些不行了。
寂静的夜里,星光闪烁,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老更夫有气无力打梆的声音隐隐传来。
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混进了什锦食酒铺,为首的人贼眉鼠眼,一双眼睛里满是贪婪,四下打量。
背后一个人悄声问“头儿,你在找啥”
那人低声道“找找这铺子的钱匣子在哪。”
“咱们不是来砸东西的吗”
“你是不是傻,这铺子赚钱这么多,不捞点回去岂不是白白放过”
“但是过会就怕铺子里守夜的人发现我们哩”
“反正待会砸铺子的时候也会被发现对了,咱们把那守夜的抓起来,拷问一下钱匣子在哪里,拿了钱我们一起吃酒”
听到有钱和酒,身后几个人纷纷眼前发亮,不住点头。
那头儿得意地一笑,刚向着后院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身后好像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回头一看,刚才还附和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已经七横八斜地躺在了地上,悄无声息;而一个看起来不算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们之间。
黑暗中头儿只能看到那人露出的牙齿在反光,心里一凉这人是谁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解决了这么多兄弟难不成是身怀武功
他额头一点冷汗冒出,输人不输阵,强行瞪起眼睛“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兄弟下手”
那人咧嘴露出一个笑容“你进我们铺子捣乱,还问我为什么对你们下手”
什锦食的人
头儿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脑门上重重挨了一下一般,登时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脑中莫名浮现起一个念头之前似乎听人说,什锦食的特快外卖员速度不像是普通人,应当是有轻功的武林中人来着
那人打晕了眼前几个毫无战斗力的地痞,不屑地撇撇嘴,找了根麻绳把几个人绑在一起,然后到了店铺外面,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把这些人吊了起来,然后拍拍手回后院睡觉去了。
第二天,来什锦食酒铺买酒的客人,围观了一场热闹的好戏。
四五个地痞被一根粗麻绳吊在半空,光着脚丫子,鞋子都甩到了地上,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又哭又笑;
而昨日那和和气气的酒铺掌柜,手里拿着一把绑着鸡毛掸子的竹竿,时不时地伸出去挠挠那些人光秃秃的脚心,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不说,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那些地痞受不住这样的酷刑,最后纷纷交代了出来。
雇佣他们来什锦食酒铺捣乱的,是镇上另外两家酒铺的老板,其中就有乔家。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几个地痞把名字一说,立刻激起了群情激奋这几个地痞欺男霸女的,镇上不少人家都被讹诈欺负过,那两家酒铺不好好卖酒,竟然买通地痞来什锦食酒铺做这等下作之事
欺负什锦食酒铺是新开的,没有人撑腰不成
那两家酒铺人品堪忧,谁知道酒水会不会也有什么问题
掌柜的见激起了民愤,微微笑着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叫人把那几个地痞放下来,看着他们趿趿拉拉着鞋互相扶着跑掉,才撇撇嘴,看了眼手里的竹竿,嫌弃地丢到一边
唉,那几个地痞也不知多久没洗脚了,真臭这个鸡毛掸子不能要了。
除了果酒之外,严墨戟其实也在研究酿制药酒。
他虽然记得一些药酒的调配,但是毕竟不懂药材,这个世界的药材和前世是不是完全一致他也不敢确定,因此不敢胡搞,特意请了医馆的郎中来为自己参谋。
请来的还是个熟人,上次他发烧时那位老郎中。